第207章 软硬不吃
周惠芹打了个电话给老太太之后，老太太差点没晕过去。
要不是有保姆在，恐怕都要直接倒地不起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老太太就从老家赶了过来。
沈东成一家子还没休息，这会儿见到老太太跑过来，几人都很诧异。
周惠芹是又惊又喜，老太太能这么快过来，可不就是看重沈序？
只要老太太死命让沈东成想办法，就肯定没问题的！
而沈东成则是惊讶于老太太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妈，你怎么过来了？是想要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吗？”
这时间掐的真特么好，居然这个时候过来！
“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小序被抓的消息？啊？”王秋抓着沈东成的手臂，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妈！”沈东成诧异道，“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还不是周惠芹给我打电话！她说小序出事了，要被关进牢里去了！你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我孙子到底在哪里！”
王秋急得不行。
沈东成现在都四十多岁就要五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你告诉妈的？”沈东成对周惠芹怒目而视，“你不知道妈身体不好吗？你告诉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让妈出事是不是？！”
“不是。”
周惠芹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沈哥你听我说。”她一脸委屈的神色，“我也是想让妈知道小序的情况，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行？妈可是小序的亲奶奶！”
“这个以后再说。”王秋挡在周惠芹面前。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处理都行。
关键是她的孙子要没事！
“你快告诉我，小序到底怎么了？啊？”王秋急得不行，手都在抖。
“沈序犯了绑架罪，还有杀人未遂。”沈东成冷着脸回答。
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都不会去管了！
说什么把人捞出来，那也得能捞出来啊！
“杀……杀人……”
老太太腿一下子就软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妈——”沈东成赶快把人扶起来，让她坐沙发上。
老太太扯了扯沈东成的衣服，“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啊！那我孙子是不是没救了？你们怎么就不看着他啊？”
“都怪你！”老太太突然瞪向周惠芹，“都是你这个女人！你居然还把我孙子教成了一个杀人犯！你怎么不代替我孙子去死！”
老太太说完，就跟疯了一样，恨不得直接去把周惠芹的皮都给扒拉下来。
周惠芹站在墙角，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奶奶！还是快点把沈序救回来再说！而且沈序也没有杀人，没听爸爸说是杀人未遂？”
沈雪对老太太特别不耐烦。
可是她也知道周惠芹把老太婆叫来是做什么的。
“怎么救？”老太太一下就冷静下来，然后抬眸看着沈东成，“东成，快，拿钱出来，快拿钱去把小序带出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太太虽然舍不得家里的钱，可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什么都值！
“光有钱也没用……”沈东成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奶奶，沈序他想要绑架的就是凌瑶，您去让凌瑶不追究他的过错，然后说是一家人闹着玩儿不就行了？”
沈雪还是觉得问题就在凌瑶身上。
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沈序运气怎么会这么差，竟然还被JC抓到。
自己不是能给人增强气运？！
“什么？他要杀的是凌瑶？”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他要杀凌瑶干嘛？”
话音未落，老太太就直接看向了周惠芹。
“该不会是你指使的吧？也只有你才会这么不喜欢凌瑶！你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动手……”
别说老太太，这会儿就连沈东成都看向了周惠芹。
周惠芹赶忙摇头，“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妈妈，是凌瑶太过分了，让沈序生气了。”沈雪跳出来帮忙辩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太太看着沈雪，“既然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还有，这主意该不会是你出的吧？”
问完也不等两人出声，就直接道，“沈东成你可要给你儿子做主！快把这对母子赶出去！”
周惠芹脸色一白。
难道她当初就不该给老太婆打电话？！
“沈哥，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周惠芹眼含泪水，无比委屈。
“妈，您先冷静一点。”
沈东成扶额，他真的已经够累了，家里几个人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下吗？
“惠芹可是小序的母亲，怎么会让他去做那种事，想必他是跟瑶瑶闹了矛盾……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序带出来，其他的事都以后再说。”
老太太闻言，这才安静。
才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就直接抓起沈东成的手，“走，带我去凌瑶那儿，快让她去给小序作证，让小序出来。”
“妈，凌瑶现在还在医院。”沈东成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在医院又怎么了？现在就走！不然我孙子可要吃苦了。”
“凌瑶现在还没醒呢，明天再去吧……再说了，妈，小序绑架瑶瑶本来就不对，您这么晚还去打扰她休息，我怕她会不乐意……”
“她有什么不乐意的？”老太太气愤道，“她以后嫁出去了，不得有个娘家撑腰？以后你们都老了，小序才是能给她撑腰的！她都已经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这点道理都不懂？”
沈东成想了下，又劝道，“妈，瑶瑶现在还是个公众人物，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您要真是去医院把人吵醒，瑶瑶破罐子破摔，小序可就没希望出来了！”
就算听到沈东成这么说，老太太也还是心有不甘。
可是现在的确都这么晚了，要是凌瑶那丫头真不高兴了……
在沈东成的安抚下，老太太总算是回房休息了。
周惠芹心绪复杂，又不敢跟沈东成说太多话。
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她早就知道沈东成的个性了。
现在他恐怕是极其不耐烦了。
要是她再招惹对方生气，沈东成恐怕就要放弃沈序了。
自己好不容易生个儿子……
一想到这儿，周惠芹干脆把沈雪拉到一边。
“小雪，现在你爸爸也很生气，你奶奶看起来也没什么办法……妈只能看你的了……”
“妈是想让我去找干爸他们……？”
沈雪跟周惠芹长得很像，这也是方文柏等人为什么对沈雪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
“是。”周惠芹温声道，“你也看到了，你奶奶还在这儿，我要是去找他们，只怕会出事，所以就拜托你了。”
“那我去找方爸爸？”沈雪反问。
“上次文柏损失了那么多钱，再找他也不合适，不如去找李家……”
“好。”
沈雪点点头。
周惠芹满脸欣慰，“关键时刻，还是我的乖女儿靠得住，你放心，只要这次小序顺利出来了，你以后的嫁妆，我会让小序同意给你一部分荣华的股份……”
听到这话，沈雪顿时眼前一亮。
她飞快地应下，连客套地推辞都没有，就怕节外生枝。
“妈，其实就算凌瑶告了小序，他现在也还是未成年，顶多在里面待几年……”
“几年说长不长，可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惠芹皱眉道，“而且你奶奶保守，一个在里面待那么久的孙子，她说不定还会嫌弃。”
只要老家村子里那些人说几句闲话，老太太可能就不爽了。
沈雪点点头，“嗯。”
周惠芹跟沈雪说了会儿话，就回了房间。
沈东成这会儿还在书房。
他后天就要出差了。
要是凌瑶明天答应下来就好了……
————
次日天还没亮，老太太就把几人叫了起来，催促着他们去医院找凌瑶。
在此之前，沈东成只得打了个电话给医院的人。
凌瑶早就知会过医院的人了，让他们告诉沈东成他们，要来的话就九点之后再来。
她昨儿个让小湖盯着沈东成他们一家子。
老太太来了A市的事情，凌瑶早就知道了。
如果一直昏迷不醒的话，可不是个办法，倒不如跟他们掰扯一下。
不想说话了就直接装晕～
早上九点半，老太太和沈东成领着周惠芹和沈雪到了医院。
凌瑶正坐在床上喝粥。
她的脸色看上去惨白无比，脸上痕迹还没消。
几人招呼都还没有打，老太太就直接命令道，“凌瑶，你快跟我们去局里，就说你弟弟跟你开玩笑的！”
凌瑶微微挑眉，这老太太莫非是疯了？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一旁的沈东成和周惠芹都是一脸尴尬了。
他们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这么没分寸。
“开玩笑？”凌瑶冷笑一声，“我可是差点死了啊……”
“你现在不还没死吗？”老太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看来奶奶是想让我死了。”凌瑶淡定地又喝了口粥。
“瑶瑶，你奶奶不是这个意思。”周惠芹勉强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小序这次做错了事，等他回来，我们肯定会罚他的，但是我们是一家人，你也知道你爸爸也就小序这么一个儿子……”
“阿姨是觉得女儿不如儿子？”凌瑶打断周惠芹的话。
“不是。”周惠芹扯了扯嘴角。
要真这么说了，沈雪估计都不可能去那几个干爸面前寻求帮助。
“那不就是了？”凌瑶面无表情道，“沈序既然做错了事，那的确要惩罚，法律不就是最好的惩罚？难道阿姨和爸爸都觉得法律不能惩罚人？是一纸空文？”
沈东成他们哪儿能睁眼说瞎话？
老太太倒是毫不犹豫就反驳道，“法律是什么东西？凌瑶，沈序那可是你亲弟弟！”
“同父异母，他要杀我。”凌瑶面不改色。
“你现在要把你弟弟送进牢里，你看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那我就不嫁呗。”凌瑶似笑非笑，“荣华集团本来就是凌家的，我们家现在只有我姓凌！我为什么要嫁出去？”
“你！”
老太太顿时没了言语。
她很想说荣华现在姓沈，是他们沈家的东西！
可是一旦说了，凌瑶指不定会生出别的心思……
而且沈东成之前都一而再再而三让她不能说了。
“凌瑶。”
老太太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你今儿个要是不原谅你弟弟，不把你弟弟救出来，我就直接死在这儿你信不信？！”
凌瑶：……
老太太看凌瑶一点儿都不信，直接就要跪下来。
“奶奶，这儿是医院，你要是大喊大叫想要让人来看，恐怕是行不通的。”
老太太一听，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又站直了。
眼看凌瑶这死丫头不吃硬的，老太太只能来软的了。
她神色一变，哀切道，“瑶瑶，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奶奶刚才也是因为小序现在没法出来，所以才着急了……”
“好孩子，你快原谅沈序，按照奶奶说的做！奶奶让他给你下跪道歉……”
凌瑶边喝粥边说道，“奶奶，不是我不原谅，是做错了事就要惩罚，不然法律难道是摆设？而且局里的人已经给我做过笔录了，我要是推翻之前的说辞的话，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老太太脸色大变，然后跟戏精附体似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哎呦，我头怎么这么疼？东成，快来扶我起来……”
沈东成立马会意过来。
搀扶住老太太后，他赶忙道，“瑶瑶，你奶奶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折腾，你也不小了，应该能体谅我们的心情了，你弟弟虽然犯了大错，但是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就按照你奶奶说的做吧，不然她今天恐怕……”
沈东成说这话时，老太太还在哎呦哎呦地叫着。
凌瑶悠哉悠哉地放下喝完粥的碗。
看都没看老太太一眼。
沈东成两个人还在演戏，周惠芹和沈雪则是看着凌瑶。
凌瑶直接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就在他们以为凌瑶是给老太太按的的时候，凌瑶直接躺下闭上了眼睛，一副晕倒的样子。
周惠芹他们还没开口，护士医生就直接跑来了。
“快！3069房病人又晕倒了！”
“麻烦各位家属出去等候，谢谢合作。”
“快快快！”
几个医生护士一顿操作猛如虎。
再转眼时，周惠芹一行人已经在病房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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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十一点多，老太太就从老家赶了过来。
沈东成一家子还没休息，这会儿见到老太太跑过来，几人都很诧异。
周惠芹是又惊又喜，老太太能这么快过来，可不就是看重沈序？
只要老太太死命让沈东成想办法，就肯定没问题的！
而沈东成则是惊讶于老太太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妈，你怎么过来了？是想要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吗？”
这时间掐的真特么好，居然这个时候过来！
“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小序被抓的消息？啊？”王秋抓着沈东成的手臂，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妈！”沈东成诧异道，“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还不是周惠芹给我打电话！她说小序出事了，要被关进牢里去了！你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我孙子到底在哪里！”
王秋急得不行。
沈东成现在都四十多岁就要五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你告诉妈的？”沈东成对周惠芹怒目而视，“你不知道妈身体不好吗？你告诉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让妈出事是不是？！”
“不是。”
周惠芹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沈哥你听我说。”她一脸委屈的神色，“我也是想让妈知道小序的情况，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行？妈可是小序的亲奶奶！”
“这个以后再说。”王秋挡在周惠芹面前。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处理都行。
关键是她的孙子要没事！
“你快告诉我，小序到底怎么了？啊？”王秋急得不行，手都在抖。
“沈序犯了绑架罪，还有杀人未遂。”沈东成冷着脸回答。
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都不会去管了！
说什么把人捞出来，那也得能捞出来啊！
“杀……杀人……”
老太太腿一下子就软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妈——”沈东成赶快把人扶起来，让她坐沙发上。
老太太扯了扯沈东成的衣服，“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啊！那我孙子是不是没救了？你们怎么就不看着他啊？”
“都怪你！”老太太突然瞪向周惠芹，“都是你这个女人！你居然还把我孙子教成了一个杀人犯！你怎么不代替我孙子去死！”
老太太说完，就跟疯了一样，恨不得直接去把周惠芹的皮都给扒拉下来。
周惠芹站在墙角，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奶奶！还是快点把沈序救回来再说！而且沈序也没有杀人，没听爸爸说是杀人未遂？”
沈雪对老太太特别不耐烦。
可是她也知道周惠芹把老太婆叫来是做什么的。
“怎么救？”老太太一下就冷静下来，然后抬眸看着沈东成，“东成，快，拿钱出来，快拿钱去把小序带出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太太虽然舍不得家里的钱，可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什么都值！
“光有钱也没用……”沈东成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奶奶，沈序他想要绑架的就是凌瑶，您去让凌瑶不追究他的过错，然后说是一家人闹着玩儿不就行了？”
沈雪还是觉得问题就在凌瑶身上。
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沈序运气怎么会这么差，竟然还被JC抓到。
自己不是能给人增强气运？！
“什么？他要杀的是凌瑶？”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他要杀凌瑶干嘛？”
话音未落，老太太就直接看向了周惠芹。
“该不会是你指使的吧？也只有你才会这么不喜欢凌瑶！你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动手……”
别说老太太，这会儿就连沈东成都看向了周惠芹。
周惠芹赶忙摇头，“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妈妈，是凌瑶太过分了，让沈序生气了。”沈雪跳出来帮忙辩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太太看着沈雪，“既然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还有，这主意该不会是你出的吧？”
问完也不等两人出声，就直接道，“沈东成你可要给你儿子做主！快把这对母子赶出去！”
周惠芹脸色一白。
难道她当初就不该给老太婆打电话？！
“沈哥，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周惠芹眼含泪水，无比委屈。
“妈，您先冷静一点。”
沈东成扶额，他真的已经够累了，家里几个人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下吗？
“惠芹可是小序的母亲，怎么会让他去做那种事，想必他是跟瑶瑶闹了矛盾……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序带出来，其他的事都以后再说。”
老太太闻言，这才安静。
才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就直接抓起沈东成的手，“走，带我去凌瑶那儿，快让她去给小序作证，让小序出来。”
“妈，凌瑶现在还在医院。”沈东成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在医院又怎么了？现在就走！不然我孙子可要吃苦了。”
“凌瑶现在还没醒呢，明天再去吧……再说了，妈，小序绑架瑶瑶本来就不对，您这么晚还去打扰她休息，我怕她会不乐意……”
“她有什么不乐意的？”老太太气愤道，“她以后嫁出去了，不得有个娘家撑腰？以后你们都老了，小序才是能给她撑腰的！她都已经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这点道理都不懂？”
沈东成想了下，又劝道，“妈，瑶瑶现在还是个公众人物，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您要真是去医院把人吵醒，瑶瑶破罐子破摔，小序可就没希望出来了！”
就算听到沈东成这么说，老太太也还是心有不甘。
可是现在的确都这么晚了，要是凌瑶那丫头真不高兴了……
在沈东成的安抚下，老太太总算是回房休息了。
周惠芹心绪复杂，又不敢跟沈东成说太多话。
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她早就知道沈东成的个性了。
现在他恐怕是极其不耐烦了。
要是她再招惹对方生气，沈东成恐怕就要放弃沈序了。
自己好不容易生个儿子……
一想到这儿，周惠芹干脆把沈雪拉到一边。
“小雪，现在你爸爸也很生气，你奶奶看起来也没什么办法……妈只能看你的了……”
“妈是想让我去找干爸他们……？”
沈雪跟周惠芹长得很像，这也是方文柏等人为什么对沈雪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
“是。”周惠芹温声道，“你也看到了，你奶奶还在这儿，我要是去找他们，只怕会出事，所以就拜托你了。”
“那我去找方爸爸？”沈雪反问。
“上次文柏损失了那么多钱，再找他也不合适，不如去找李家……”
“好。”
沈雪点点头。
周惠芹满脸欣慰，“关键时刻，还是我的乖女儿靠得住，你放心，只要这次小序顺利出来了，你以后的嫁妆，我会让小序同意给你一部分荣华的股份……”
听到这话，沈雪顿时眼前一亮。
她飞快地应下，连客套地推辞都没有，就怕节外生枝。
“妈，其实就算凌瑶告了小序，他现在也还是未成年，顶多在里面待几年……”
“几年说长不长，可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惠芹皱眉道，“而且你奶奶保守，一个在里面待那么久的孙子，她说不定还会嫌弃。”
只要老家村子里那些人说几句闲话，老太太可能就不爽了。
沈雪点点头，“嗯。”
周惠芹跟沈雪说了会儿话，就回了房间。
沈东成这会儿还在书房。
他后天就要出差了。
要是凌瑶明天答应下来就好了……
————
次日天还没亮，老太太就把几人叫了起来，催促着他们去医院找凌瑶。
在此之前，沈东成只得打了个电话给医院的人。
凌瑶早就知会过医院的人了，让他们告诉沈东成他们，要来的话就九点之后再来。
她昨儿个让小湖盯着沈东成他们一家子。
老太太来了A市的事情，凌瑶早就知道了。
如果一直昏迷不醒的话，可不是个办法，倒不如跟他们掰扯一下。
不想说话了就直接装晕～
早上九点半，老太太和沈东成领着周惠芹和沈雪到了医院。
凌瑶正坐在床上喝粥。
她的脸色看上去惨白无比，脸上痕迹还没消。
几人招呼都还没有打，老太太就直接命令道，“凌瑶，你快跟我们去局里，就说你弟弟跟你开玩笑的！”
凌瑶微微挑眉，这老太太莫非是疯了？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一旁的沈东成和周惠芹都是一脸尴尬了。
他们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这么没分寸。
“开玩笑？”凌瑶冷笑一声，“我可是差点死了啊……”
“你现在不还没死吗？”老太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看来奶奶是想让我死了。”凌瑶淡定地又喝了口粥。
“瑶瑶，你奶奶不是这个意思。”周惠芹勉强地笑了笑，“是这样的，小序这次做错了事，等他回来，我们肯定会罚他的，但是我们是一家人，你也知道你爸爸也就小序这么一个儿子……”
“阿姨是觉得女儿不如儿子？”凌瑶打断周惠芹的话。
“不是。”周惠芹扯了扯嘴角。
要真这么说了，沈雪估计都不可能去那几个干爸面前寻求帮助。
“那不就是了？”凌瑶面无表情道，“沈序既然做错了事，那的确要惩罚，法律不就是最好的惩罚？难道阿姨和爸爸都觉得法律不能惩罚人？是一纸空文？”
沈东成他们哪儿能睁眼说瞎话？
老太太倒是毫不犹豫就反驳道，“法律是什么东西？凌瑶，沈序那可是你亲弟弟！”
“同父异母，他要杀我。”凌瑶面不改色。
“你现在要把你弟弟送进牢里，你看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那我就不嫁呗。”凌瑶似笑非笑，“荣华集团本来就是凌家的，我们家现在只有我姓凌！我为什么要嫁出去？”
“你！”
老太太顿时没了言语。
她很想说荣华现在姓沈，是他们沈家的东西！
可是一旦说了，凌瑶指不定会生出别的心思……
而且沈东成之前都一而再再而三让她不能说了。
“凌瑶。”
老太太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你今儿个要是不原谅你弟弟，不把你弟弟救出来，我就直接死在这儿你信不信？！”
凌瑶：……
老太太看凌瑶一点儿都不信，直接就要跪下来。
“奶奶，这儿是医院，你要是大喊大叫想要让人来看，恐怕是行不通的。”
老太太一听，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又站直了。
眼看凌瑶这死丫头不吃硬的，老太太只能来软的了。
她神色一变，哀切道，“瑶瑶，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奶奶刚才也是因为小序现在没法出来，所以才着急了……”
“好孩子，你快原谅沈序，按照奶奶说的做！奶奶让他给你下跪道歉……”
凌瑶边喝粥边说道，“奶奶，不是我不原谅，是做错了事就要惩罚，不然法律难道是摆设？而且局里的人已经给我做过笔录了，我要是推翻之前的说辞的话，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老太太脸色大变，然后跟戏精附体似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哎呦，我头怎么这么疼？东成，快来扶我起来……”
沈东成立马会意过来。
搀扶住老太太后，他赶忙道，“瑶瑶，你奶奶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折腾，你也不小了，应该能体谅我们的心情了，你弟弟虽然犯了大错，但是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就按照你奶奶说的做吧，不然她今天恐怕……”
沈东成说这话时，老太太还在哎呦哎呦地叫着。
凌瑶悠哉悠哉地放下喝完粥的碗。
看都没看老太太一眼。
沈东成两个人还在演戏，周惠芹和沈雪则是看着凌瑶。
凌瑶直接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就在他们以为凌瑶是给老太太按的的时候，凌瑶直接躺下闭上了眼睛，一副晕倒的样子。
周惠芹他们还没开口，护士医生就直接跑来了。
“快！3069房病人又晕倒了！”
“麻烦各位家属出去等候，谢谢合作。”
“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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