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气象_死遁后成了表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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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气象

  “我就算不娶她,这辈子,也绝不可能娶你。”

  姜姜从梦魇中猛地惊醒。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愣了半晌。

  她从来没有这么莽撞、冲动地喜欢过一个人。回想起她第一次告白,惨烈到没留下心理阴影都算是好的了。

  直到窗户被夜风吹得松动,冷风顺着窗沿倒灌进屋里,姜姜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京城地处北边,暮春还有些冷。

  她出了一身的汗,被夜风一吹,汗水浸透的单衣紧贴在脊背上,冻得她打了个寒噤。

  风……

  对了,风从哪里来?

  窘迫的现状终于战胜了梦境的悲惨,姜姜使劲儿摁了摁松动的窗户,企图把窗户给合上。

  未果。

  风天大,窗户险些吹报废。

  没办法,姜姜只好爬起来找了点儿不用的碎布头塞进去,凑合着过了这一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中午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听到有人敲门,姜姜晕头转向地穿着中衣去开门。

  然后就和陆长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怎么一大早上就过来了?!

  日光下,姜姜清楚地看到青年骤然僵硬,呆滞了半秒,飞快地脱了身上的外套丢到了她身上。

  啪!

  长手一伸,院门被重重合上,陆长策把自己果断关在了院门外。

  “衣服,穿上。”

  姜姜拽着身上这件拉风无比,华丽至极的大红缎绣麒麟服,许是一路赶来,还带着微凉的露汽,立刻就给她冻清醒了。

  后知后觉,脑内五雷轰顶。

  现代穿个睡衣,靸拉着凉拖去拿快递基本上已经成了她的日常操作,也就顺理成章地忘记了她又穿越回了古代。

  那一刻,姜姜耳边微热的同时内心又无比悲怆,迅速拢紧了麒麟服。

  主动打开了院门。

  “我穿好了。”

  门打开的刹那间,姜姜清楚地看到了陆长策眼里微不可察的闪躲和不自然。

  这么多年没见,姜姜很清楚她和陆长策之间的生疏。

  说不定,从这一刻起,她在陆长策眼里的形象已经变成了女流氓街溜子,还是那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一阵沉默,姜姜觉得自己务必要打断这尴尬的沉默。

  磕磕绊绊道:“其实我昨天睡得不是很好。”

  “怎么回事?”陆长策的注意力果然被顺利带偏,

  姜姜伸手指身后,“窗户坏了,半夜漏风,我刚想找人来修,你就过来了。”

  没想到陆长策竟然走上去,神情专注地伸手摁了两下,检查了一遍。

  “没关系,我来处置。你这里有没有钉子?”

  姜姜摇头:“还没来得及准备。”

  她搬来得仓促,前面这段时间光忙着挣钱了,家庭必备的医药箱和工具箱都没来来得及忙。

  陆长策站起身:“现在去买应该还来得及,走吧。”

  姜姜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陆长策:“我去换件衣服。”

  陆长策眼睫颤了颤,转头避开了视线,倒是什么也没说:“……”

  姜姜换完衣服,带上幂篱,和陆长策行走在长街上。

  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这些?”

  打她认识陆长策起,陆长策就是最尊贵的定远侯小侯爷,怎么说……和眼下这个贤惠的模样,反差实在有些大。

  陆长策:“以前在边塞的时候,要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

  遛马、砍柴、烧水、埋锅造饭……一一都要学的。

  “到了。”

  陆长策在店内挑拣,姜姜深知自己不擅长这些,干脆全权交给了陆长策。

  或许是为了方便抓贼反恐(?)陆长策他一直以来都不束冠,从来是随便用一根发带,马尾高束。一身曳撒衬得人腰细腿长。一搦劲腰侧配绣春刀,纤细的腰身与冷厉的绣春刀相得益彰。

  ……传说中的曳撒果然是男模气质,姜姜眨巴着眼,由衷感叹。

  这个世界大抵上类明,正因如此她才得以看到活生生的,飞鱼服绣春刀的禁军。

  陆长策买了很多东西,各式各样的钉子锤子锯子,简直就像是个古代版的五金工具箱。

  更让姜姜吃惊的是,他还会砍价!

  时值正午,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全然是一副安居乐业的生活图景。

  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姜姜一步又一步地往回走。

  所以,当有人大叫着“惊马了!!”的时候,姜姜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待听到人声马嘶,远远看见一头高大的枣红色骏马在集市间横冲直撞,姜姜心里咯噔一声。

  陆长策曾常年生活在边关,反应比她更快,长眉一蹙:“快躲起来!”便已一个箭步,与仓惶躲避的人群逆流而上!

  姜姜下意识跟着人群跑了几步,回过头看到陆长策的身影,他已一手拉住马缰,红马扬起前腿,一声悲鸣,动弹不得。陆长策翻身而上,落在马背,任由红马如何挣扎,两条腿紧紧地夹住马肚。

  这马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几近发狂,陆长策他生长在边关熟知马性,不论红马怎样顽抗,好像永远能洞察它下一步的动向。

  姜姜看了眼或因受惊跌倒,或因惊吓呆滞不动的行人。断定这样下来,奈何陆长策他骑术如何高超也一定会发生血案。

  犹豫了一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帮着陆长策疏散人群,让出道儿来。

  “惊马了!快跑!!”

  面前的小贩还有点儿不舍财物,姜姜急得汗都快出来了,随手抄起一把货物往他怀里一塞。

  “快跑!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红马奋力奔腾、跳跃、尥蹶子,陆长策扯紧缰绳,始终颠不下马来。

  被激怒的枣红马昂头长嘶,忽然调转方向,朝着姜姜的方向如风一般飞驰而来!

  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姜姜一把推开身边的行人,只能看着枣红马离自己越来越近,内心连欲哭无泪的机会都没有。

  直面烈马的压力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迎风飘扬的马鬃,蒸腾的汗汽,腾空的马蹄。

  姜姜吓得腿肚子发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骑兵的杀伤力这么大,在这样的压力下,人好像天然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第二次穿越就要匆匆划上句号了吗?可她这次是身穿,岂不是真的要领便当?

  “抓住!”

  就在这时,一道沉着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陆长策一手持缰,半个身子几乎都斜出马来,朝姜姜伸出了左手。

  求生的欲望,令姜姜不假思索地攥住了陆长策的手!

  她落入了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两侧的街道飞快地自眼边掠过。

  姜姜惊魂未定地眨了一下眼,缓缓回过身来,立刻又被颠簸的马背险些抛到半空中!

  陆长策嗓音干涩,却急促有力:“抱紧我。”

  生死面前,来不及羞涩,姜姜果断扭身抱紧了陆长策的腰身,将脸死死埋在了他胸膛中,顽强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让自己给陆长策添乱。

  陆长策微微一僵。

  骤然失序的心跳,接连不断地落入姜姜耳中,如刀的风从脸颊刮过,在这危急关头,姜姜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她之前平地摔倒在陆长策怀里的那一次。

  那次陆长策扶了她一把,什么也没说,但态度骤然疏离,迅速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当时她摔倒的时候,双手乱抓,差点儿抓到他小腹往下的部位……

  虽然还是少年,但勤于锻炼,小腹肌理分明,手感爆棚,而往下三寸,已初显威势。

  姜姜飞快地收回了手,但震撼太大,心神恍惚,还在感受着手上微妙的触感,不知道是该哀嚎自己脏了,还是该向陆长策道歉。

  彼时的陆长策还没现在这么稳重,也五雷轰顶,懵了,唇线瞬间拉直,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她。

  贵为小侯爷的陆长策当时没一刀砍了她,已经是个正直的大好人了!

  这更像是一场激烈的拉锯战,枣红马终于无奈,渐渐落了下风,陆长策以缰绳为引,引导着枣红马缓缓转了个半圈,这才跃下马来。

  旁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姜姜抬起苍白的脸,眼里爆发出惊喜的神采:“成功了?”

  陆长策:“嗯。”

  英悍的青年伸出双臂一抄,姜姜立刻被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下马来。

  “……”危急关头,情有可原。

  脚刚落地,来不及感叹生命的可贵,姜姜第一时间去查看陆长策的情况。

  “你受伤了。”

  陆长策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手掌,掌心仿佛还停留着少女腰肢柔软的触感,压下心头的失落,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循声望去。

  几道血痕擦过手背,破了点儿皮,不值得放在眼里。

  “兴许是在哪里蹭到的。”

  姜姜:“你等等。”

  陆长策安安静静地等着姜姜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来一方干净的帕子。

  这是她刚绣好还没来得及拿去卖的,上面这鸳鸯戏水的纹样花了她好几天的时间才点灯绣完。

  这个时候还是包扎要紧。

  攥着帕子,姜姜踮了踮脚尖,脸色尴尬,小声道:“……那个,陆长策,你的手能不能放下来。”

  陆长策微微一怔,顺从地放下手。

  其实她也知道这点小伤陆长策或许根本没放在眼里,但他前脚才救过她的命,她总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故而,姜姜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捧着陆长策的手掌,一圈儿又一圈儿缠得十分认真。

  缠完了,甚至还没忘扶正陆长策歪掉的护腕。

  “好了!”

  肌肤相触,陆长策指尖轻轻蜷起,耳根微热,一言不发。

  姜姜愣了一下,几乎疑心以为自己是哪里包得不对了……陆长策他常年生活在边关,对包扎应该很有见识吧?

  “是哪里不对吗?”姜姜惊讶地问。

  “没有。”陆长策果断摇了摇头,浅褐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喉口滚了滚,“姜姜你包得很好。”

  不知是何原因,陆长策虽然脸上臊得慌,却没有移开视线。

  姜姜被夸得脸上发热,又被看得心乱如麻,主动别过了眼,“还、还好吧。”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姜姜捡起地上的幂篱,拍拍灰,重新戴在了头上。

  惊魂未定的人群渐渐围上来,小贩扶起摊位,拾起地上散落的货物。

  陆长策没着急走,等到兵马指挥司的人赶来,与对方说了几句话,作了个交接。

  这动静甚至还吸引了一个常服少年一脸惊讶地走过来。好像正是之前遇到的那几个金吾卫里的一个,与陆长策同一波轮休。

  刚和陆长策说完话,少年转头看到姜姜,讶然道:“又是娘子你?!”

  “额,”姜姜迟疑着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金吾卫少年看了看她头上的幂篱,又看了看陆长策,脸上露出个堪称复杂的神色。

  “指挥使,您这是有多爱这位你夫人……”

  陆长策:“……”

  这占有欲是有多强,才不乐意叫人以真面目示人啊?非得天天戴着个幂篱?

  “金屋藏娇也没你这么藏的。”金吾卫同僚感叹道。

  陆长策面无表情:“再胡言乱语就罚你这个月的月俸。”

  少年呆住了,转瞬悲愤指控道:“……指挥使你就是太正经了!!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很明显,陆长策和自己的手下平日里关系不错,少年血泪控诉完,转头又笑眯眯地向姜姜打招呼,“娘子你好啊,我叫叶受。指挥使平日里对我们这态度,夫人可看见了吧——”

  砰!

  脑门结结实实挨了陆长策一刀鞘,

  陆长策:“罚俸两月。”

  叶受捂着脑门儿,委委屈屈的,终于不敢再吭气儿,转头继续去收拾残局了。

  陆长策想了想,提步走到枣红马前,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鬃毛。

  姜姜跟上,惊讶地看到枣红马竟然颇为乖顺亲昵地蹭了蹭陆长策的掌心。

  姜姜:“它……?”

  陆长策低声道:“它已认主。”

  姜姜看了眼陆长策,他眼帘儿低垂,冷淡的神情松动了几分,周身冷肃的气质好像柔软了许多。

  姜姜记得,陆长策他从小就喜欢马,他是个从一而终的性格,认定的事鲜少动摇,这一点好像一直未曾改变。

  —

  在兵马司的组织下,街上很快又恢复了秩序。

  马的主人这才慌慌张张赶来。看到官兵双腿一软,自知险些酿成大祸,待看到一身麒麟服的陆长策,险些扑倒在他面前。

  陆长策又摸了摸枣红马,虽有不舍却还是将缰绳交到了马主人手里。

  也没过多责问主人,只嘱咐道:“照看好它,勿要再放它出来扰民。”

  马主人不敢相信这就结束了,愣了半天才忙点了点头,“大人见谅,下次一定、一定。”

  姜姜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忽然语出惊人道:“大哥!我想问下你这马卖不卖?”

  话音刚落,陆长策和马主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她身上。

  姜姜怕对方误会以权压人,忙提步上前,安慰道:“别误会,我是看你这匹马神勇,你如果不想买也可以,不必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委屈自己。”

  主人不假思索:“卖!怎么不卖!”

  又苦笑道:“老实说这马桀骜难驯,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今日又险些酿成大祸,我本来也想卖出去,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买主。”

  姜姜眼睛噌地一亮,露出个笑来,“那大哥你留个地址,稍后我叫人送钱过去?”

  陆长策觉得不妥当:“我来。”

  姜姜飞快地拒绝了他。

  “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就让我帮你买这匹马以作报答吧。”

  陆长策浅褐色的眼眨了眨,颇有些懵懵的。

  蕙兰芳是走高定路线,她现在已经囤了不少钱,买这匹马还是够的。

  不给陆长策机会,姜姜嘴皮子利索地飞快和马主人敲定了这场交易,又牵着马,把缰绳塞到了陆长策手里。

  “喏,送你的。”

  陆长策有点儿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多谢你,”到最后只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下了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牵着马,两人并肩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一路上,陆长策好像有心事,走了一段路,才开口问道:“姜姜,戴幂篱是不是委屈你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是因为刚刚那个叫叶受的金吾卫说的话?

  “还好,”姜姜摸了摸幂篱,“这与你无关,是我要避着……”

  避着谁,不言而喻。

  谢璋这两个字,几乎是当年姜姜常常要和少年陆长策念叨八百遍的。

  “不过,他都要成亲了,我戴着这幂篱也没太大作用了。”姜姜咕哝道,“我觉得也可能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

  “对了,”这个话题太沉重,她主动转移了话题,“方才那个叫叶受的是你手下?”

  陆长策:“嗯,你如果有兴趣,我带你去见他们。”

  戴着幂篱,整日闷在家中绣花,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还是太枯燥了。

  “好啊,”姜姜笑道,“那时候我把幂篱摘下来好了。”

  孰料陆长策反问:“倘若遇到谢璋呢?”

  姜姜开玩笑般地说:“他们不是以为你是我的外室吗?那就说我是你找的替身!”

  “替身?”陆长策不解。

  “就是找的很像的人。”

  陆长策攥紧了缰绳,想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又亲轻声道:“那就摘下来吧,我会保护你。”

  躲得了一日躲不了一辈子。她这一辈子总不能因为谢璋一直遮头遮脸地活着。

  再说了,万一谢璋根本不在乎呢。

  毕竟之前发现她是个穿越者后,他是真的想她魂飞魄散,让真正的卫姜回归。

  姜姜背着手,一步一步,沿着地砖往前跳跃,脚步轻盈,心情有种劫后余生的飞扬。

  她已经高估了自己在谢璋心里的份量一次,再高估第二次,这就是自作多情到极点。即便谢璋对她心怀愧疚,照他那般冷淡的,不择手段的性格,也不会为她放弃成亲的想法。总归不过是再冷战一段时间。

  想通这一点,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姜姜试着摘下了幂篱,和梁延兰一块儿去逛街。

  在冲她一顿哭诉之后,梁延兰这几天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不少,和丈夫聂安来来回回拉扯了好几天,终于果断下定决心和对方和离了。

  这份利落的决心,甚至在现代都少见。

  “我还是做不到,得亏我们俩现在还没小孩,”梁延兰承认,“要是有小孩,我肯定就凑合着过下去了。”

  她和聂安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作出这个决定对她来说也像是在剜肉。

  “正因为我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就不能接受!我是真过不下去了,一看到他,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梁延兰娘家开了家饭馆,虽然铺面不大,但在京城的红红火火,不少达官贵人有宴请也爱请她家过去帮忙,也给了她和离的底气。

  梁延兰肯和离,姜姜又高兴又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了想自己,如果面临梁延兰那样的困境,不一定有勇气和离。

  前脚才和离,后脚梁延兰就在家里的安排下相看男人了,没少拉着姜姜去绣铺、头面铺逛街。

  姜姜一开始还是有些担心掉马,每当她有些紧张的时候,她就会把那天的告白像自虐一般的反刍一遍。

  乌黑的瞳仁泛着一点病态的青,一点风灯的红,冷淡的嗓音飘散在夜风中。

  “我就算不娶她,这辈子,也绝不可能娶你。”

  反刍一遍,效果惊人。

  事实证明,一切顺风顺水,没出现任何意外。

  看来之前的确是她太过疑神疑鬼。

  姜姜托着下巴,望着已经修整好的窗户,心想,或许她也应该学学梁延兰的雷厉风行,畏手畏脚的太给她们现代人跌份儿了不是?

  姜姜开始恢复了正常的交际,甚至还和叶受等人敲定了三日后东长安街步云楼的一场宴会。

  在这里,陆长策要正式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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