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死法_太后千千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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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死法

  外面地上太冷,再不进屋就要冻死了。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布木布泰拼命折腾,嘶声喊叫,只盼太后能听见她的声音。

  布木布泰不闹腾多尔衮都快把她给忘了,于是让人给布木布泰嘴里重新塞上臭袜子,抬进清宁宫。

  由于刚才拼命挣扎过,此时抬进来的布木布泰鬓发散乱,裹在身上的被子歪七扭八,麻绳下露出几寸冻得通红的皮肤,一看就是光着身子的。

  刚刚岳托被搬进来的时候,太后还纳闷他怎么裹着铺炕用的毡毯,嘴里还塞着一双女人的袜子,这时候再看布木布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裹着毡毯,一个裹着鸳被,一个嘴里塞着女人的袜子,一个嘴里塞着男人的袜子,太后气得差点追随先帝而去。

  原来宫里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前几天淑太妃巴特玛跑到清宁宫来串门,话赶话聊起岳托专权,太后忧心忡忡,巴特玛阴阳怪气道“有咱们圣母皇太后在,什么样的男人拴不住多尔衮不是还给她当了几年驴使吗娘娘大可不必为此事忧心。”

  太后闻言有点生气,提醒巴特玛管住自己的嘴,别总是听风就是雨。

  话不投机,巴特玛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告退。

  布木布泰养在她身边十几年,别的太后不敢打包票,贞洁这一块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嫁给先帝十几年,被先帝冷落了十几年,哪怕避居汗王宫都没传出过什么不好听的。

  如今当了皇太后还是圣母皇太后,就算她心里对先帝有怨气不愿意为先帝守节,也应该为小皇帝想想吧。

  若生母品行不端,小皇帝也难免遭人诟病,甚至被质疑身份。

  万一有人拿这说事,小皇帝皇位不稳,布木布泰也做不成太后了。

  谁知

  现在想起巴特玛临走时那嘲讽一瞥,太后好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嘴里塞着岳托穿过的臭袜子,布木布泰忍着恶心朝太后发出求救的呜呜声。

  太后闭了闭眼,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哪里还有心情听布木布泰狡辩。

  她太让人失望了,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太后没理布木布泰,而是臊着脸问岳托“这是怎么回事”你嘴里怎么塞着圣母皇太后的袜子

  刚才一惊一乍没仔细看,如今倒是看清楚了。

  为了显示身份尊贵,皇太后的袜子是用金线缝边,袜筒上绣着凤凰花样。

  新皇登基之后,虽然没让圣母皇太后住回皇宫,可吃穿用度与宫里是一样的。

  太后脚上穿着的也是这种金线缝边绣凤纹的袜子。

  羞都要羞死了,实在问不出袜子是怎么回事。

  被多尔衮捉奸在床,还被太后当着一屋子的人质问,岳托脸皮再厚也撑不住啊“就是、就是娘娘看到的。”

  太后转开脸,深深吸气,对多尔衮说“哀家知道了。你把她也带去先帝墓前,让她自己选吧。”

  让布木布泰自己选一个死法,已经是太后能给的最后体面。

  布木布泰怔了一瞬,旋即拼命呜呜呜地叫起来,这回不是对着太后,而是对着多尔衮。

  范文程的老底被揭开,布木布泰也牵扯其中,岳托都能想到布木布泰当初接近他照顾他目的不纯粹,多尔衮又不傻。

  多尔衮看也不看布木布泰,应了一声是,起身向太后告辞。

  一行人顶着寒风出宫时,已近子夜,多铎迎上来问多尔衮要不要先回府歇息,有事明天再办。

  连日赶路,昼夜兼程,多铎累得不行,也怕多尔衮吃不消。

  毕竟多尔衮十几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几乎去了半条命,从此消瘦得厉害,身体远不如他。

  多尔衮让多铎先回去“太后说达哲生了儿子,孩子几个月大了还没见过阿玛,放你几天假,好好回家团聚。”

  多尔衮回城之后直奔明园,听管事说明玉失踪了,差点暴走杀人。还是多铎详细问过管事,才知道明玉失踪可能与岳托有关。

  于是多尔衮带兵围住了成亲王府,才有了后来的捉奸。

  多尔衮捉奸的时候,多铎并不在场,他去城外布防了。

  多尔衮带着岳托和布木布泰进宫,多铎没赶回来,两人是在宫门口遇上的。

  多尔衮让多铎先走,多铎不肯,多尔衮朝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达哲可能知道明玉去了哪里,你回去问问,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除了岳托要强行收寄明玉,明园管事还说了一件不太寻常的事,明玉在失踪之前与达哲大吵了一架,连夜将达哲母子赶回了豫亲王府。

  明玉之前有多照顾达哲,长眼睛的都知道,管事的话别说多尔衮,连多铎都不相信。

  可当多尔衮猜出了明玉的计划,明玉为了保护达哲倒是很有可能跟达哲吵架。在她跑路之前先把达哲赶走,让达哲不至于受到岳托的迁怒,与整件事撇清关系。

  所以达哲很可能知道明玉的计划。

  多铎脑子转了几个弯才明白多尔衮话里的意思,他瞪圆了眼睛“明玉是自己跑的”

  “多半是。”这世上凑巧的事有很多,多尔衮也不敢凭猜测下结论,“你快回去问问达哲。”

  要是这样,多铎还真得赶快回家问问,他哥因为明玉失踪都快急疯了。

  多铎走后,多尔衮连夜押着岳托和布木布泰来到先帝墓前,多尔衮跪在墓前敬了先帝三杯酒,自己也喝了三杯,什么都没说只是流泪。

  眼泪冻在脸上,生疼。

  良久,多尔衮抹了一把冻僵的脸,淡声开口“岳托,你先说吧。”

  岳托还被捆着不方便下跪,站着说“皇上,岳托是个混蛋,岳托对不住您的器重和栽培岳托该死”

  他顿了顿,忽然提高声音“您活着的时候常常教导我们,八旗男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岳托听您的话,岳托想死在战场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岳托自请编入攻打宁远城的前锋营,第一批冲上去拔钉子”

  “我说完了”

  多尔衮点点头,有人把岳托重新搬回马车上。

  多尔衮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冷冷开口“该你了”

  有人将塞在布木布泰口中的臭袜子取出,可布木布泰的下巴因为过度用力脱了臼。那人只得给她装上,手法粗鲁,疼得布木布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下巴接好,布木布泰忍不住干呕了两声,泪眼婆娑道“多尔衮,不管怎样,我都救过你的命。求你最后救我一次,我不想死。从此往后,你我之间门互不相欠。”

  就算她当初接近多尔衮是受了范文程的点拨,目的不纯,可说到底她也是范文程手中的一枚棋子,她也是受人蒙蔽,怎么能全怪她

  多尔衮病愈之后,她也曾倾心于他,真心为他考虑过,都不能抵消最初的那点不纯粹吗

  要说变心,也是多尔衮先变的心,多尔衮先伤害了她,她出于自保才不得不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明明是多尔衮有错在先,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还有明玉那个贱人

  要不是明玉一步一步逼迫她至此,她又怎会一步错步步错,最后不得不委身岳托。

  都是他们逼她的,她有什么错

  多尔衮站在阴影里,黑暗模糊了他的眉眼,让人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冷而沉“你设计用毒花算计皇上和海兰珠,导致八阿哥早产身体孱弱,我昧着良心替你瞒下”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布木布泰被人放在风口,冷得牙齿打颤,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多尔衮的话。

  多尔衮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有太多问题要问,听完布木布泰的狡辩,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居然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终于多尔衮耐心耗尽“别废话了,趁着多铎没来,给自己选个死法。”

  她说了那么多话,多尔衮都没从阴影里走出来,看不见他的表情和眼神,布木布泰有点慌。

  可她不想死,她还想试试“好,我选老死是你让我选的,寿终正寝可以吗”活着就还有希望。

  黑暗中多尔衮冷笑“寿终正寝可以。”

  布木布泰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多尔衮嘴硬心软,他再恨她怨她也舍不得她死。

  下一秒,多尔衮吩咐旁边的侍卫“去墓室里挑一间门屋子,押她进去,把门窗封死。”

  布木布泰简直不敢相信而自己的耳朵,多尔衮什么意思,他是要冻死饿死自己给先帝殉葬吗

  “多尔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敢”布木布泰疯狂挣扎起来,月光打在她脸上只觉得刺眼,“我救过你的命,你恩将仇报不怕遭报应,天打雷劈吗”

  一个站在光里,一个站在黑暗里,隐隐对峙。

  她垂死挣扎,他不为所动,布木布泰知道大势已去,被人拖拽的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嘶声质问明玉有什么好,她哪里不如明玉。

  多尔衮缓步从黑暗里走出来,让皎洁的月光洒遍全身,因为他听见了多铎的脚步声。

  多铎漏夜前来,想必达哲知道明玉的去处,多尔衮朝着脚步声的方向迎过去,再开口声音比月光还冷“别忘了灌哑药。”

  听她叫嚷明玉的名字,多尔衮只觉得恶心。

  他答应过明玉,以后谁敢欺负她,都叫那人死得其所。

  他说到做到。

  不出多尔衮所料,多铎果然带来了好消息,明玉为躲岳托逃去了皮岛。

  多尔衮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皓月,微微勾唇,忽然眼前一阵眩晕,只听见多铎一声惊呼便人事不知了。

  与此同时,明玉坐在总兵府的海景房里也在看月亮,小福临早已睡下她却睡不着。

  明玉不想承认,月亮圆了,她有那么一点点想多尔衮。

  他还活着吗他人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有没有受伤伤得是否严重

  强迫自己躺下,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明玉一阵心悸,慌得不行。

  窗外响起一声布谷鸟叫,明玉腾起坐起来,趿鞋下地朝外间门走去,只见屋门的门缝里夹着一个纸卷。

  明玉弯腰捡起纸卷,背后忽然响起娜塔的声音“福晋,您怎么出来了”

  明玉将纸卷紧紧攥在掌心“没事儿,我晚饭吃多了,起来消消食。”

  娜塔

  不等娜塔再说什么,明玉匆匆走进内室,关好门把攥在掌心的纸卷拿到烛光下展开来看,只见上面有一行小字“王爷安好,已到盛京。”

  心跳明显漏了一拍,明玉深深吸气,拿起纸条放在烛火上烧的时候,试了几次才点着,还差点烧到手指。

  多尔衮果然没死,她就知道。

  除了他自己作死自己,没人能杀得了他。

  明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心早已飞到盛京,现在要不是半夜,她恨不得立刻动身回去。

  可能是月圆之夜人心容易悸动,翌日醒来,明玉便收起了立刻返回的心思。

  她回去干嘛

  围观多尔衮称帝替他操持选秀替他打理六宫替他挑选侍寝的妃子听小三、小四、小五小n生的孩子喊自己皇额娘

  光想想,就把明玉恶心坏了,连早饭都没吃,哪里有奶水喂孩子

  偏福临又是个挑食的,除了明玉的奶水,谁的奶水也不肯吃。

  被奶娘抱在怀里一个劲儿地哭,明玉不抱他就哭个没完。

  魏循劝明玉为了孩子也要吃一点,明玉恶心劲儿还没过,什么也吃不下,偷偷往茶盏里加了几滴灵泉水勉强喝了,这才催出奶水来把福临喂饱。

  直到福临吃饱睡下,耳边清净了,魏循才走进来问明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明玉也没瞒他,将昨夜暗卫送来的消息全说了。魏循怔了怔,旋即大笑起来说是好事,王爷回去了,他们也能回去了,一家团圆岂不好

  明玉盯着魏循的眼睛,没好气地说“哪里好”

  魏循反问“哪里不好”

  明玉发现魏循最近数银票数得目光越来越短浅,跟她越来越没有默契了,只得试着启发他“你猜多尔衮回盛京第一件事做什么”

  这还用猜,魏循都不过脑子“找你。”

  岛国思维,明玉想吸氧“先帝殡天,小皇帝年幼,多尔衮带兵回盛京找我”

  魏循理所当然地“啊”了一声“你把他儿子拐跑了,他不找你,找谁”

  小农意识,明玉掐人中“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称帝”

  称帝别说还真有可能。

  魏循不知道多尔衮怎么一会儿死了,一会儿又没死,可他若没死,称帝是早晚的事。

  魏循有点想不明白,多尔衮称帝怎么会把明玉气成这样,饭也不吃了,孩子也不喂了“王爷称帝不好吗王爷称帝,你就是皇后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为所欲为。”

  明玉强忍着才没把手里的茶盏扣魏循头上,谁稀罕做皇后,谁稀罕母仪天下

  “还为所欲为”明玉重重搁下茶盏,“皇后出宫一趟都难,我以后还怎么谈生意”

  皇后抛头露面谈生意,还不得被御史弹劾死,还不得被文官的吐沫星子淹死

  魏循挑眉“天下都是皇上的,皇后想要什么没有,还用谈生意谁敢跟皇后谈生意”

  多尔衮可不是南边那些废物皇帝。

  以多尔衮对明玉的宠爱,以后绝对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明玉第一次被魏循怼到没话说,只得摊牌“那选秀呢皇后是不是还得主持选秀”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怎么就想到选秀上去了。

  不过皇后享受了权利,自然也要尽义务,选秀是皇后分内,皇后不干谁干

  魏循满头雾水安慰明玉“其实选秀也不需要皇后做什么,挂个名露个面就行,具体是由内务府操办的。”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明玉忍着手痒“六宫是不是也归皇后管那得操多少心”

  魏循一脸无语,您怕麻烦直说啊“不是还有我吗我跟你进宫,你懒得管什么都丢给我我会啊我不怕麻烦哎你好好说话,怎么还动手啊别、别揪我头发,我最近忙到脱发,快秃了心里不痛快你打我,别揪头发”

  心里不痛快

  魏循被揪掉了好几根秀发,才成功跳出男性思维,他觉得他顿悟了“明玉,你不会吃醋了吧王爷还没称帝,还没选秀,你这醋也吃得太早了”

  结果又被薅掉了好几根,听明玉怒吼“我吃醋我今天就给你剃发”

  魏循听到剃发两个字,跟踩了电门似的,站起来就往外跑,与正走进来的凤林大君撞了满怀,凤林大君抓住魏循“怎么了这是”怎么打起来了

  明玉还追在后面,魏循忙躲到凤林大君身后“明玉要给我剃发”

  剃发真的太残忍了凤林大君想象了一下魏循秃头的样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有些不寒而栗。

  那种奇葩发型能驾驭的人很少,也只有多尔衮那张无死角的俊脸配上还挺好看的,其他人真的一言难尽。

  想起多尔衮,凤林大君一颗心瞬间门沉入谷底,有些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凤林大君护着魏循进屋,把多尔衮还活着,并且已经带兵回到盛京城的消息告诉了明玉,结果也被明玉薅了头发“骗我这么久,瞒不住了才来说是吧”

  如果明玉所料不错,蓟辽总督洪承畴闪退那天应该就是得到了多尔衮北上的消息,忙着回去部署。

  这都过去多久了,她都知道了,凤林才跑来说。

  是想让她担心死吗

  不,她担心的不是多尔衮,而是多尔衮死后,她和小福临该何去何从。

  盛京有岳托,再也回不去了,不想连累科尔沁,娘家也不能回。

  继续留在皮岛互市总有休市的时候。

  皮岛是凤林大君的,开市她可以借着互市的名义住下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等到休市,她还懒着不走,朝鲜王室会怎样想她会怎样想凤林大君

  朝鲜王室内斗也很严重,凤林大君和昭显世子的大位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凤林帮了她那么多,明玉不想留下给他添乱。

  关于凤林大君和昭显世子的明争暗斗,明玉在皮岛上也听说了一些。昭显世子一方没什么可以攻击凤林大君的,便拿成亲和子嗣说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的事放在普通人家都不是小事,更不要说王室了。

  明玉提醒过凤林大君,可凤林大君说他不在乎,即便他不成亲没有子嗣,昭显世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让明玉安心住下,说他和昭显世子之间门的战火不会烧到皮岛上来。

  明玉劝他娶妻,凤林大君就跟她表白,说他极为挑剔,不可能娶自己不爱的女人,更不可能委屈自己跟不爱的女人生孩子。

  如果明玉可怜他,就自己嫁给他,他这一辈子非明玉不娶。

  明玉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她跟他一样,不可能跟不喜欢的男人成亲,更不可能给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

  凤林反问“你承认你喜欢多尔衮了”

  大话都吹出去了,为绝了凤林大君对自己的念想,明玉含恨点头“我从小钟情多尔衮,为嫁给他干过不少傻事,还有人不知道吗”

  凤林大君咬牙“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非我不娶呀,明玉快郁闷死了,强行解释“之前说的都是气话。”

  凤林大君本来不信,毕竟这么多天明玉吃好睡好,除了偶尔问起关内消息,也没见她为多尔衮的阵亡伤心难过。

  被明玉揪掉了好几根头发,凤林大君也顶不住了,转身送魏循堵枪眼,边送边问“多尔衮没死不是好事吗她发什么疯”

  魏循护头惨叫“她怕多尔衮称帝”

  凤林将魏循往前推“多尔衮称帝不好吗多尔衮当了皇帝,她就是皇后了这普天之下的女子谁不想当皇后”

  在落入魔爪之前,魏循灵巧转身,又把凤林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怕选秀,怕被人比下去多尔衮还没称帝,醋先熬了一缸”

  凤林大君弯腰躲过明玉的魔爪,却没推魏循,直接抱住了明玉的腰,任凭明玉扯他的头发,坚持做最后一次表白“皇太极没了,再没人能阻止多尔衮称帝。等多尔衮做了皇帝,下一步要做的恐怕就是选秀。选八旗秀女入宫,与八旗贵族结成姻亲,来稳固他的统治。”

  “不但要疯狂选秀,还会疯狂造人。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都需要皇后一手操持。”

  “除了选秀,还可能会收寄漠北蒙古大部落的寡妇,加强对整个蒙古的掌控。皇太极怎么做,他就会怎样做。有朝一日多尔衮冲破山海关入主中原,恐怕还要扩大选秀的范围,广纳汉族女子入宫。到时候多尔衮的后宫会比皇太极的还大,人还多,多到睡不过来。”

  凤林大君忍着头皮疼继续说“你现在熬醋也没用,温柔乡根本拴不住野心勃勃的男人”

  他直起腰将明玉扛起来,稳稳放在太师椅上,单膝跪在明玉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明玉,其实你还有别的选择,比如嫁给我。”

  说着朝天竖起三根手指“我,李淏,向你保证,和你成亲之后立刻退出王位之争。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只爱你一个女人,若违此誓,永坠阎”

  嘴被人捂住,凤林大君一怔,听明玉笃定道“多尔衮如果称帝,我便与他和离,之后守着福临过日子,不会再嫁。”

  她的人生理想本来就是坐拥金山银山孤独终老,现在多出一个小福临,也不错,多了一个陪她说话的人。

  明玉这话正中魏循下怀,魏循当场表态“我陪你。”

  “我”凤林大君很想说,我也陪你,可他与魏循到底不同,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爱明玉,不可能只甘心做她的好朋友或者事业上的合作者。

  在这一刻,凤林大君居然有点羡慕魏循。,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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