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君臣 她儿子当皇帝了?_太后千千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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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君臣 她儿子当皇帝了?

  三个孩子里面,小皇帝最高,生得人高马大。福临不如他高,也不如他胖,更不如他力气大,冲上去只有挨打的份儿。

  福临转头看了看周围,只见满屋子的玩具,不是棉布做的布老虎、沙包,就是木头做的小刀小剑,没有一个趁手的武器。

  忽然,他看见了炕沿上放着的一本书,这本书够厚,还有个木头做的封盒,看起来有点杀伤力。

  福临走过去,抄起那本厚书,扬手便往小皇帝的手臂砸去。好巧不巧,小皇帝正好低了一下头,厚书落下没砸中手臂倒是砸中了额头,登时肿起一个大包。

  小皇帝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他教训奴才的时候从来没人敢阻止,更没人敢袭击他。

  小皇帝一下被砸懵了,回头看时,额上传来剧痛。还没找到是谁袭击了他,怒气已然被疼痛取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屋里所有人都吓傻了,有人打了皇上,还把皇上给打哭了

  魏循没想到福临会出手,出手之前还知道找个武器,下手也是稳准狠。一下子把小皇帝打懵了,打疼了,打哭了,这才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怕福临太小解释不清楚,魏循把他看见的一五一十都说了。魏循说完,安亲王轻声细气地补充了两句,还有那两个被救下的小太监,也忍着身上的疼为福临求情。

  福临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傅说,为君者当以仁孝治天下,仁为第一,孝为第二。君不仁,则天下乱。福临怕天下乱,用书砸皇上,皇上停手,理应重谢福临。”

  小皇帝四岁,早到了开蒙的年纪,多尔衮延请名家大儒为帝师,给小皇帝启蒙。

  小皇帝不会说话,对书本也没什么兴趣,接连劝退了好几位帝师。明玉给多尔衮出主意,让多尔衮给小皇帝找几个陪读,于是安亲王、福临和达林泰先后进入上书房读书。

  这四个孩子里面,安亲王刻苦,福临聪明,达林泰过目不忘天赋异禀,太傅都很满意。只有小皇帝,读书没天赋,不聪明,还不刻苦,动不动就发脾气暴打身边的奴才。

  新任太傅真想拂袖而去,可他怕因此得罪太后和多尔衮,也舍不得剩下的三个孩子,思虑再三才没有请辞。

  每每小皇帝发脾气,太傅便会对剩下的三个孩子说为君者应该怎样怎样,福临都记在心里,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福临长得像多尔衮,神态举止也像,唯独这张嘴,倒是像极了明玉,那是半点不吃亏。

  太后冷笑“这么说,你打了皇上,不但无过,反倒有功了”

  不等多尔衮和明玉开口,福临已然道“功过可相抵。”

  还功过相抵,这孩子真的只有三岁吗,太后捻了一下佛珠“太傅说君王以仁孝治天下,就没跟你说,君为臣纲的道理吗”

  福临点头,开始背书“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些太傅都讲过,可太傅也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君王不仁,能不能一直做君王还是两说。

  太后“哗啦”一声将佛珠扔在炕桌上,吓得屋里服侍的齐齐抖了抖。

  明玉也吓了一跳忙朝福临看去,只见福临稳稳坐在他阿玛怀中,面不改色,咄咄逼人“太后以为太傅说得不对吗”

  他很喜欢这个太傅,并且认为太傅讲得很有道理。

  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她不跟小孩子计较,她问大人“多尔衮,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多尔衮掂了掂坐在他手臂上的宝贝疙瘩,难得在人前勾起唇角“太傅说得没错,太后说得也没错,臣觉得功过可以相抵。”

  说着他朝小皇帝看去,小皇帝本来气势汹汹,对上多尔衮的目光不知想起了什么,吓得低下头去。

  小皇帝怂了,安亲王却来了精神,不顾海兰珠的反对,小大人似的地说“臣附议。”

  这也是太傅教的。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约好了似的跟她做对。太后觉得再僵持下去,别人都没事儿,她要被气死了。

  太后让人拿药来,一边亲自给小皇帝上药,一边没好气道“都在这儿杵着做什么,还不快退下,今儿不把哀家气死不罢休是吧。”

  多尔衮还想说什么,被明玉扯住了袖子,多尔衮叹了口气,抱着福临告辞离开。

  谁知第二天闹出了大事。

  第二天福临照常去上书房读书,小皇帝气不过昨天挨了打,不敢拿福临出气,再次找茬暴打贴身伺候的小太监,严重影响课堂纪律。

  太傅过去阻拦,劝谏小皇帝。小皇帝哪里肯听,嫌太傅聒噪,抓起桌上的砚台朝太傅掷去,正好砸中了太傅的额角。

  太傅捂着头,仍未放弃劝谏,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脚下渐渐踉跄,最后软到在地。

  彼时小皇帝余怒未消,尤其听见那句“君以仁孝治天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见太傅倒下,气冲冲丢开踩在脚下的小太监,随手抄起福临书案上的砚台,对着太傅的脑袋就是一顿砸。

  福临见太傅被砸,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边朝太傅跑去,边喊人“来人救太傅”

  皇上打人,谁敢阻拦

  皇上连太傅都打,谁上去拦能有个好

  见旁边服侍的都不敢拦,福临冲过去一把抓住小皇帝高高扬起的手腕,劈手夺过砚台,口中大喊“安亲王达林泰快来,按住皇上”

  仿佛被福临的热血激发,平时怯懦胆小的安亲王第一个跑过来帮忙,他不敢看小皇帝暴怒的脸,只死死搂住小皇帝的腰,尽最大可能限制小皇帝的攻击范围。

  达林泰比几人都大,跟着吉兰一起生活,早早懂得了君臣尊卑。

  本来小主们打架,就没有他这个奴才什么事,可看见小皇帝被安亲王抱住腰,仍旧豁出命去扑打福临,达林泰也忍不住出手了。

  他知道,福临是夫人的儿子,夫人爱之如命。

  达林泰捉住了小皇帝另一边手腕,想扭住手腕将小皇帝的整条手臂别在身后,从而彻底制住小皇帝。

  交上手才知道,小皇帝气力大到惊人,达林泰用尽全力只能勉强控制住一条手臂,想扭是扭不过来的。

  “放倒他”福临一边扯着小皇帝的胳膊往后拖,一边喊。

  达林泰照做,安亲王则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小皇帝身上,三人齐心这才将小皇帝放倒。

  放倒之后,福临按了一下小皇帝手臂上的麻筋,成功夺下沾血的砚台,呼呼喘着气扔到一边,腾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墨汁。

  原地变成大花脸。

  皇上打人的时候,旁边的奴才们无人敢拦,皇上挨打了倒是一拥而上跑过来验伤。

  “安亲王,安亲王诶,皇上还小,您不能这么压着皇上”有个太监哭丧着脸说。

  “狗奴才,你怎么敢扭着皇上的胳膊”见安亲王装死不理,那个太监转过脸骂达林泰。

  达林泰刚要松手,听福临吼那太监“你才是狗奴才还不去看看太傅怎么样了”

  那太监是小皇帝身边的一等大太监,自恃身份,有时候连安亲王他都敢说两句,却不敢招惹福临。

  这位小祖宗可是摄政王和睿盛夫人的独子,脑子灵嘴皮子也利索。安亲王在他这儿受了委屈,吓唬几句便不敢跟太妃说,这小祖宗可不是吓大的,所有招数在他身上全都无效,告状的时候不添油加醋就算好的。

  那太监不敢驳了福临的面子,生怕这小祖宗把太傅受伤之事归因到他身上,忙去察看太傅的伤情。

  一看不要紧,人都凉了。

  “快来人太傅、太傅死了”那太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皇上在宫里耍威风,打死几个宫女太监都不算什么,太傅可是前朝的大学士,门生遍天下,当今首辅便是太傅的得意门生。

  此时跑出去送信的小太监也回来了,跟着他过来的还有多尔衮。

  多尔衮快步走进上书房,正好听见太傅的死讯,瞳孔骤然一缩,目光下意识搜寻福临。

  就看见福临正拼尽全力压着小皇帝的一条胳膊,脸上黑乎乎一片,多尔衮先走过去检查福临是否受伤。

  听说太傅死了,福临流下眼泪,小花脸变成大花脸“阿玛、阿玛,皇上杀了太傅你要给太傅报仇”

  确定福临没有受伤,多尔衮控制住暴怒的小皇帝,让三个孩子都起来。

  “皇上,臣说过,再有下一次,臣不会放下你。”多尔衮拎着小皇帝的后衣领,将他高高举起。

  小皇帝的脖子被龙袍的衣领卡住,瞬间透不过气来,双手双脚拼命挣扎,眼睛却凶狠地望着多尔衮。

  上书房伺候的奴才跪了一地,并无人敢劝。

  不但没人劝,每个人心里甚至都有点痛快,恨不得多尔衮杀了小皇帝。

  整天担惊受怕,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小皇帝,轻则一顿拳打脚踢,严重了连命都难保。

  他们真是受够了

  “阿玛,快住手”福临扯了扯多尔衮另一侧垂着袖子,“皇上是君,阿玛是臣,以臣弑君,大逆不道”

  多尔衮这才放下手,小皇帝早因呼吸不畅昏死过去,他问福临“皇上犯错,该当如何”

  这个太傅还没讲到,福临摇头“该当如何”

  多尔衮抱起福临,用帕子给他擦脸“以后你就知道了。”

  太傅惨死于小皇帝之手,朝野哗然。

  太傅是前朝内阁大学士,因主持过几年科考,可谓门生遍天下,其门生多为东林党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崇祯死了,东林党仍在,东林党人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于是奏折雪片似的飞进宫,飞到了多尔衮的书案上,众口一词,请求摄政王废黜小皇帝,君临天下。

  太后听说小皇帝在上书房砸死太傅,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撒手人寰。

  到底死过一回,太后看开许多。

  她把多尔衮和明玉叫到病榻前,哭着求多尔衮当皇帝“哀家这个摄政太后当得太累了,一天也不想做了。哀家有负先帝厚望,没养好皇上,倒养出了一个暴君来。多尔衮,哀家要是不能遵照先帝遗旨把江山交到你手上,哀家死了都没脸去见先帝”

  太后的话是对着多尔衮说的,眼睛却看着明玉,明玉对多尔衮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明玉不答应,多尔衮肯定不会点头。

  这一出出的,令人应接不暇,种粮食、开互市,甚至控制瘟疫、缓和民族关系,都没让明玉这么揪心。

  放眼大清,也只有多尔衮能挑起大梁。事实上这个大梁一直扛在他肩上,只差名正言顺。

  明玉朝多尔衮点点头,用眼神告诉他不开后宫她无所谓,多尔衮心领神会,用眼神回明玉太麻烦他没想过。

  多尔衮没想过当皇帝,却不耽误他坑娃“臣觉得福临比臣更合适,太后以为如何”

  福临么

  太后没来由想起福临臭着个小脸跟她掰扯“君以仁孝治天下”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大道理,哑然失笑“难为他小小年纪懂那么多大道理,脑子是一等一的灵光,怼人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以后啊,有那帮东林党受的了。”

  这回东林党不但要求废黜小皇帝,把她这个摄政太后都给捎带上了,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

  就让福临替她收拾他们吧。

  太后点头应下,又问起小皇帝禅位以后的出路“常舒从小没了阿玛额娘,又不会说话,也是个可怜见儿的。”

  毕竟母子一场,虽然是名义上的,太后也希望小皇帝能有个善终。

  小皇帝生性残暴,这个多尔衮不敢保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砸死太傅,不是禅位便能了的。”

  太后就知道太傅的死在多尔衮这儿不可能轻易揭过“常舒到底是先帝的儿子,怎么也要留下他的性命。”

  “只要他今后安分守己。”多尔衮也有条件。

  三个月后,顺治帝禅位,福临继位,年号康熙。

  直到此时,明玉还是懵的。

  她儿子当皇帝了

  她儿子叫福临,年号康熙

  全乱套了

  谁知更加乱套的还在后面,她儿子当了皇帝,她顺理成章当上了太后,按理说多尔衮父凭子贵怎么也应该混个太上皇当当吧

  不,多尔衮偏不,他再一次刷新了明玉和所有人的三观。

  他自封皇父摄政王

  历史上,布木布泰的儿子登基,为了方便进宫,多尔衮也曾自封皇父摄政王。

  可那时候是别人的儿子登基,别人的媳妇当太后,现在是他自己儿子登基,自己媳妇当太后,他自封皇父摄政王是几个意思

  明玉问多尔衮原因,多尔衮回答说太上皇听起来老气,他还年轻,更适合当摄政王。

  都什么脑回路,明玉吸氧“太后呢太后不老气我比你小七岁”

  坑完娃,坑媳妇,良心不会痛吗

  “姐姐”

  明玉“”

  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考虑到福临年纪还小,登基大典要举行小半天,朝臣们怕福临坐不住建议由太后抱着小皇帝登基。

  这样一来,明玉抱着福临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多尔衮作为摄政王,哪怕是皇父摄政王照样得跪老婆跪儿子。

  多尔衮提出不必劳累太后,他可以抱着福临登基。可摄政王抱着小皇帝登基,就算两人是亲父子,也总给人一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

  朝臣们觉得不合适,明玉也觉得不合适。那可是她亲儿子,千古一帝康熙帝的登基大典,多尔衮跟着起什么哄,抢什么风头。

  明玉表示她可以自己抱着福临参加,她完全不觉得劳累。

  虽然还没登基,福临已经是皇上了,按规矩搬到乾清宫,明玉是太后,按规矩搬进慈宁宫。

  多尔衮是摄政王,按规矩不能住在皇宫。

  “天晚了,宫门要落匙了,摄政王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还有几日便是福临的登基大典,明玉正坐在妆台前试穿太后的朝服,试戴太后的朝冠和首饰。

  其实也没什么好试穿的,与她之前的超品朝服差不太多。只不过朝冠上的东珠多几颗,耳坠上的珠子大一些,朝服上的龙多几条,仅此而已。

  问了一声没人回答,明玉穿戴好对着妆镜左右照照,又问了一遍“摄政王何时离宫”

  虽是夫妻,到底君臣有别,总不能在新皇登基之前乱了章法。

  一连几日明玉都没留宿多尔衮,每天宫门落匙之前必然把他赶回摄政王府,自己一个人住在慈宁宫逍遥自在。

  慈宁宫里有魏循陪伴,下下棋说说话,听他讲宫外发生的事十分惬意。

  北京城的疙瘩瘟已经全面消灭,朝廷派人在各地都建立了医署,由医署负责将符水撒入饮水井,并收治重症患者。

  今日之朝廷,早已不是昨日之朝廷。

  多尔衮治国如治军,说一不二,令行禁止,根本不会出现圣旨出不了紫禁城的情况。

  政令一出,各地纷纷响应。

  疫情面前人人平等,事关自身生死,谁也不敢怠慢。从官到民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消灭疙瘩瘟这件大事上,再没人有精力想什么民族大义,反清复明了。

  即便有人挑唆,都没泛起浪花,被各地官府摆平了。

  等疙瘩瘟告一段落,开春朝廷开始派人分发粮种。

  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据说这粮种是睿盛夫人从关外带来的,能打败旱魃种出粮食。

  关键白送,不收银子。

  关内饥荒数年,别说粮种,树皮和观音土都快吃光了,易子而食人肉都快吃吐了。

  京城的百姓还好,至少能在睿盛夫人的粥棚喝上一口热粥,各地的穷苦人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吃到过一口粮食了。

  粮种发到手里,能把人馋哭,可他们都知道这点粮种是全家人最后的希望。

  春种,夏长,眼巴巴盼到秋天,终于喜提丰收。

  好多粮食

  真的好多粮食

  即便是在天灾之前,他们都没见过这么多粮食,长得像小树一样的玉米,颗粒饱满,番薯成串成串地被挖出来,同样成串的还有马铃薯。

  原来草都不长的荒地,今年秋天却埋着粮食。

  昨天宫门落匙之前,魏循从互市那边赶回来,等多尔衮一走,便跑到慈宁宫告诉明玉他从互市听来的关于各地丰收的消息。

  明玉叫人沏了浓茶端上来,与魏循对坐,听魏循说起互市和其他地方秋收的情况,一直听到后半夜。

  窗外响起三更鼓,魏循打了一呵欠,明玉想起他今日才回来,舟车劳顿,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魏循是明玉的人,明玉还没封太后,魏循先一步成为慈宁宫大总管,被明玉安排在慈宁宫东侧偏殿居住,出了主殿往东一拐便是。

  魏循临走前,明玉与他约定今日等宫门落匙一起用晚膳,接上昨夜没聊完的话题。

  所以在宫门落匙之前必须得把多尔衮弄走。

  有他在,魏循总是很拘谨,闲聊跟汇报工作似的,有些话题还得考虑他的心情,比如与朝鲜王有关的事。

  此时妆镜里映出另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淡淡的烟草香味笼罩而来。男人俯身,手撑妆台,头绕过隆重的朝冠,将薄唇贴在明玉耳畔,轻轻吐气“太后,臣今夜不想走了。”

  “不走不走不合规矩。”他不走,魏循怎么敢过来。

  明玉朝前倾身,与多尔衮拉开些距离,却被连人带椅子翻了一个面,直接抵在妆台上,强吻。

  笨重的红木椅落地发出闷响,妆台上没来得及收起的首饰和胭脂盒被撞得“哗啦”一声,刚刚屋里服侍的,全都不见了。

  明玉被压得透不过气,用力推开多尔衮“只这几日,你就不能忍忍”

  反正今夜不行,她约了人。

  男人抓住明玉的手,低头吻着,微微喘息“太后,这些天臣想你想得紧,臣想要你。”,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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