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罪证_太后千千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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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罪证

  起初有人来闹事,明玉忙着安排搬家事宜并没理会,前院有多尔衮在,闹也闹不到她这里来。

  可一连几天都不消停,明玉派人去打听,这才得知多尔衮为了给她出气竟然真的杀了三个涉事的牛录额真。

  不但如此,那天所有围攻她的暴徒一个不剩全被处死。

  更糟糕的是,被杀的三个牛录额真里有一个是皇太极乳母的独子,而皇太极十分敬重他这个乳母。

  为了让乳母安心荣养,皇太极曾屡次破格提拔乳母的儿子,让他从穷人家的孩子一跃成为掌管牛录的额真。

  明玉觉得多尔衮这回可能捅了马蜂窝。

  这不,人家死了儿子的,死了丈夫的,死了阿玛的一起打上门来,听说连肚里揣货的侍妾都来了。

  一群老弱病残孕前来闹事,又有皇太极乳母的那层关系,摸不得碰不得让侍卫们大感头疼。

  只能来一次轰一次,轰走也走不了多远,那群人就站在附近的街口边哭边骂,引来无数围观。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当得知闹事的人里并没有皇太极的乳母之后,明玉决定出面管一管。

  管之前明玉多了个心眼儿,没让那群人进府,怕到时候有自杀自残的说不清楚,只让人搬出桌椅放在大门口,一边喝茶水吃点心,一边公开问话。

  见正主出来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把贝勒府的大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群闹事的妇孺很快被带到明玉面前。

  不等为首那个嗓门大的哭出来,明玉劈面问道“松佳氏嬷嬷可在”

  松佳氏就是那位极受皇太极敬重的乳母。

  刚刚哭得最大声的那个妇人一噎,只得暂时将哭腔憋回去,抹着眼泪回话“托福晋的大福,奴才的额娘听说二弟被处死,当场晕了过去,人到现在还昏迷着。”

  府门口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明玉猜,回话的应该是松佳氏的女儿。

  大金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就是别家人,与娘家少有联系,这位出嫁女跳出来回话是几个意思

  莫非正主家没来人

  明玉假装没听见,又问了一句“松佳氏嬷嬷家可来人了”

  底下无人应答,哭声立刻弱下来,只能听见稀稀拉拉擤鼻涕的声音。

  很快擤鼻涕的声音也听不见了,被围观群众的议论所取代。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苦主没来,跟这儿嚎什么丧呢给谁嚎丧呢”

  “就是就是,苦主都没来,闹的是什么呀

  “人家闺女不是来了吗”

  “出嫁女不好好在夫家操持,跑来给娘家号丧,真是晦气”

  “呸什么玩意儿”

  围观群众都觉得不可思议。

  苦主还真没来,明玉也很无语,指着那个肚里揣货的孕妇,又问出一句诛心之言“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苦主的也行啊,不然她真没必要在这儿跟她们费口舌。

  要搬家了,她很忙。

  孕妇当场白了脸,支支吾吾答不出。

  众人“”

  远远看见对面街口停着一辆马车,明玉觉得很奇怪“温泉山离此处不近,你们都是怎么来的”

  马车这种交通工具在盛京并不常见。

  一来价格昂贵,跟现代社会的劳斯莱斯幻影差不多的级别,不是谁都能买得起。

  二来就算有钱,也不能随便买,非公卿之家不能乘坐。

  小小的牛录额真,在兵民不分的其他各旗可能算个营长,在兵民截然分开的镶白旗,就只能算村长了。

  村长家也买不起马车啊,买得起也只能在自家院子里跑,除非皮痒了想挨鞭子才敢开到盛京城里耍威风。

  这回连气势汹汹的出嫁女也没了脾气,杵在那儿好像个锯了嘴的葫芦,紫涨着一张脸。

  明玉拿起一块点心,目光扫过人群,随便找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小女孩,朝她招招手。

  小女孩舔了舔嘴唇,才迈出一步就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给扯了回去,小女孩似乎被扯疼了,眼泪顿时围着眼圈转,可怜巴巴垂下眼眸。

  明玉看了一眼旁边负责警戒的侍卫长,侍卫长朝台阶下一扬下巴,立刻有人推开那满脸横肉的妇人,将明玉选中的小女孩带到她面前。

  明玉把点心递给小女孩,小女孩接过点心大口大口吃起来,好像饿了很久的样子。

  怕她呛着,明玉又端了茶水给她喝。

  耐心等小女孩吃完点心,明玉问她“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的”

  小女孩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绞着手指不敢说话。

  明玉鼓励她“说真话,我便留你在府中当差,天天有点心吃。”

  小女孩脸上露出喜色,脆生生道“回福晋的话,奴才是坐马车过来的。”

  说着指给明玉看,可她指的时候,街口的那辆马车已经不在了。

  明玉继续问“马车哪儿来的”

  小女孩摇摇头“不知道。”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这群人在贝勒府门口哭闹了好几天,自称是温泉山牛录额真塔石哈的家小。牛录额真家有马不稀奇,怎么可能有马车

  逾矩购买马车是要受罚的。

  明玉抬眸看向那个满脸横肉的妇人“你是镶白旗人”

  妇人连忙跪下应是,明玉指着小女孩问“这是你的女儿”

  妇人点头“小妾养的。”

  原来是个妾生女,明玉让人给她十两银子“这丫头我买了。”

  妇人又惊又喜,前几年她为了把亲生女儿送进贝勒府当差,还要倒贴银子走关系。谁知这小妾养的竟然入了主子福晋的眼,不但不用她花钱,还赚了十两银子回来。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够他们全家吃喝好久。

  妇人领了银子忙磕头谢恩。

  旁边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哭喊道“她胡说哪里有什么马车,咱们都是走过来的”

  刚高价卖了妾生女,满脸横肉的妇人正志得意满,忽然听见有人污蔑那孩子胡说。

  主子选奴才老实本分最要紧,谁会买一个说谎精回去,她生怕明玉因此反悔收回那十两银子,妇人脸上横肉直跳,指着鼻子与那人对骂“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说谁家孩子胡说你再说一遍”

  “你说走着来的,就是走着来的,你鞋底沾泥了吗”说完直接亮出自己的干干净净的鞋底,“反正我是坐车来的坐马车来的”

  那人气得直翻白眼,话里有话威胁道“胡说八道你活够是吧”

  妇人手一僵,下意识回头看明玉,见明玉对她点点头,当场反水“我家是镶白旗的,主子福晋在这儿看着呢,我就是坐马车来的,你们全都是坐马车来的还是大马车,又宽又大你说我瞎说,你敢不敢抬脚让大伙儿瞧瞧”

  那人顿时没了气焰,只恨自己今天穿了新鞋,鞋底比对方还干净。

  她拿了银子是哭闹来的,从没想过跟人比鞋底泥。

  明玉吩咐人将小女孩领进府中,临走时让她把整盘点心都抱走了。

  这下站在台阶下面的所有小孩子都不淡定了,争先恐后说自己是坐马车来的,包括不敢亮鞋底那位身边站着的小孩。

  明玉都让人赏了点心茶水,之后用两辆马车把所有人打包送出城去,并殷切叮嘱把每个人都要安全送回家。

  闹事的人走了,围观群众也散了,明玉怜贫惜弱的名声传遍大街小巷。

  都说明玉是菩萨,不然怎么有这么好性儿,人家都打上门了,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用马车一个个送回家。

  再有人提墨尔根代青为了明玉的一场虚惊屠杀旗人,立刻就会有人跳出来反驳,认为那是墨尔根代青的决定,与明玉无关。

  还有人猜明玉肯定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会劝墨尔根代青别这么做。

  之后又有人挖出温泉山一带被杀的三个牛录额真是谁,顿时群情激奋。有受害者当街诉说之前的遭遇,字字血声声泪,还有说书先生把这些写成话本在茶楼里讲故事讲得吐沫星子横飞。

  一时间门舆论来了个大反转。

  都说杀得好。

  早该杀。

  豪格马上要娶继福晋,本来是喜事,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舆论战失败了,他得赶紧去一趟温泉山请松佳氏出面。以松佳氏在他父汗心里的地位,只要她老人家哭一哭闹一闹,再来个晕厥什么的,多尔衮一个滥杀旗人的大罪是跑不了的。

  说干就干,晚了怕节外生枝,谁知不等他去温泉山,松佳氏带着全家老小找上门来。

  正瞌睡有人送枕头,豪格大喜,也没问松佳氏的来意,直接领人进了宫。

  这几天流言太多,一个反转接一个反转,皇太极听了满耳朵。

  平心而论,塔石哈作恶多端该杀,可他到底是乳母唯一的儿子。

  当年乳母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为救他死了,只剩下塔石哈一根独苗。

  痛失独子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乳母必然悲痛欲绝,皇太极早想去探望,可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多尔衮杀塔石哈没错,塔石哈早该杀,皇太极不会因此治罪多尔衮,可这样一来势必会寒了乳母她老人家的心。

  皇太极很为难。

  见豪格带了松佳氏一家子过来,皇太极不悦地剜了豪格一眼,豪格没想到父汗是这么个反应,只得装傻充愣,把希望都寄托在松佳氏身上。

  只要松佳氏哭得死去活来,最好能晕厥在他父汗怀里,直接哭死更好,多尔衮的罪就算是定了。

  等多尔衮定了罪,征伐朝鲜在即,主帅人选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赢了这一局,他就有翻身的机会。

  可豪格万万没想到,他父汗才叫了一声嬷嬷,松佳氏立刻带着一大家子人跪下了,口称有罪,请大汗治罪。

  豪格什么情况

  皇太极也是一头雾水,忙走过去要扶起松佳氏,松佳氏说什么都不肯起。

  豪格眼珠转了转,这是以退为进

  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就是厉害,上来就是一招妙棋,差点把他都骗过了。

  “大汗,奴才有罪”松佳氏以头触地,老泪纵横,“奴才教子无方,有眼无珠,不知道塔石哈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豪格嗯走向似乎不太对

  皇太极深深吸气“嬷嬷不怪我”

  “奴才让大汗蒙羞了,奴才怎敢怨怪大汗”松佳氏哭得浑身颤抖,“奴才若早知那畜生做下的事,不等墨尔根代青动手,奴才也会一碗毒药要了那畜生的性命”

  她拉着皇太极的手“只求大汗看在奴才曾经伺候过大汗的份儿上,饶了那畜生全家不死老奴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大汗天恩”

  皇太极当场表示,塔石哈已抵命,其他人不予追究。

  松佳氏这才带着全家人叩谢起身,皇太极想将松佳氏扶到炕上坐,松佳氏说不敢,只坐了绥德搬来的绣橔,家下人等仍旧站在殿外。

  豪格还不死心“嬷嬷,您是不是被谁威胁了我父汗在呢,您说出来,父汗肯定会为您做主的”

  塔石哈可是松佳氏唯一的儿子。

  松佳氏做人十分低调,几乎没求过父汗什么,唯二的两次都是为塔石哈谋前程。

  塔石哈没少在豪格面前显摆,说他是松佳氏的命根子,过两年想让松佳氏在大汗面前美言两句,给他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挣点军功。

  豪格让他来正蓝旗当牛录额真,那小子还嫌职位低,说不想再当牛录额真,想在正黄旗弄个固山额真当当。

  松佳氏爱子如命,要不是被人胁迫,怎会如此

  至于胁迫她的那个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屠杀旗人,擅自处置塔石哈,威胁松佳氏,足够多尔衮喝一壶的。

  谁知话说完半天,松佳氏都不拿正眼看他,只顾与父汗说话。

  父汗也像没听见他说话,殷切地叮嘱松佳氏好好保养身体,还说等松佳氏的长孙再大些,让他接任牛录额真。

  松佳氏谢恩,破天荒地表示,她不想住在温泉山附近了,求皇太极给她另择一个住处,穷一点偏一点都没问题。

  当初两白旗与两黄旗交换的时候,温泉山那一带有调整,皇太极就想把松佳氏挪到正黄旗来,可松佳氏安土重迁,不愿意搬家,便留在了那里。

  今日为何忽然提出要搬家

  松佳氏的话再次让豪格看到了曙光,不等皇太极开口问,抢先道“是不是多尔衮威胁您了您说出来,我父汗”

  第一次,松佳氏不客气地打断了豪格的话“奴才不会离开镶白旗,只想离温泉山远一些。”离你远一些。

  塔石哈多老实的一个孩子,他是怎么学坏的,跟谁学坏的,松佳氏人老了,眼瞎心不瞎。

  她不想让出色的长孙再走他阿玛的老路。

  这么多年观察下来,松佳氏清楚地知道,多尔衮跟皇太极一样都是正派人,不会教坏她的宝贝孙子。

  皇太极表面看起来处处为难多尔衮,可松佳氏了解皇太极,没有价值的人和事皇太极都懒得搭理。

  处处为难,代表着看重,甚至寄予厚望。

  就像当年先汗为难皇太极一样,响鼓还得上重锤。

  皇太极八岁管理汗王宫对外事务,十三岁上战场,落下一身伤病。如今年纪大了,气色看着也不算太好。

  可多尔衮还年轻,她的宝贝孙子跟着多尔衮前途无量。

  皇太极也很诧异“嬷嬷要留在镶白旗”

  松佳氏慈和道“奴才的家在镶白旗,住习惯了,不想挪地方了。”

  “可多尔衮”杀了您的儿子。

  皇太极欲言又止,松佳氏摆摆手,泪花却再次涌上眼眶“那个畜生辜负了大汗对他的期望,仗着大汗的恩宠横行乡里坏事做尽,让大汗蒙羞,早该杀墨尔根代青杀得好,杀得对奴才谁也不怨奴才只怨自己,教子无方,受人蒙蔽,给墨尔根代青添了麻烦”

  说完眼风扫过豪格,扫得豪格平白一个激灵。

  这老太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心惊之后,豪格很快镇定下来,只是个有体面的奴才而已,知道了又怎样,还敢在父汗面前揭发他不成

  就算她有这个胆量,证据呢

  这时殿外有人通禀“墨尔根代青求见。”

  他怎么来了,豪格心里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求生欲催他赶紧逃,避开多尔衮的锋芒。

  “父汗,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豪格强笑道。

  话音未落,多尔衮已经走到清宁宫东次间门的门口。

  他堵住豪格的路,给皇太极行礼过后,对豪格道“急什么,我的事说清楚了,你的事还没说呢。”

  豪格急眼“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好说”

  多尔衮将手中一本厚厚的奏折递给绥德,由绥德呈给皇太极,皇太极打开翻了两页,脸色顿时发白,又翻了几页,越看越白。

  “啪”地合上奏折,直接扔给豪格“你自己看”

  豪格猝不及防,差点没接住,翻开一来看,黑了脸“诬告父汗,这是诬告”

  多尔衮看了豪格一眼“人证物证都在门外候着,你想先看哪样”

  汗王宫最近搬了家,从西边搬到了东边新修建好的宫室,皇太极和大福晋住在清宁宫。

  多尔衮所说的门外,是指清宁宫的大门外,离得也不算远,随传随到。

  豪格万万没想到,多尔衮从两黄旗与两白旗互换时就开始记他的黑账,一桩桩一件件记得这么清楚,连人证是谁,物证为何都有。

  这明摆着是来找他算总账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大汗称帝在即,册封圣旨都写好了的时候发作出来。

  他知道多尔衮阴险,却没想到多尔衮能阴险到这个程度。

  奏折上列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塔石哈带人在温泉山脚下抢劫了一个从南边投降来的官员,不但抢劫了财物,还抢了人家的夫人和闺女,就地与众兄弟分享。

  那官员的夫人不堪受辱,咬舌自尽,那官员与夫人鹣鲽情深,拼命反抗,结果被乱刀砍死,尸首抛到河里喂鱼。

  全家上下几乎死绝,只有官员最小也是最漂亮的女儿幸免于难,被塔石哈送给豪格做了暖床的丫鬟。

  此人现在还活着,正是豪格前段时间门最宠爱的侍妾。

  这个官员在南边级别不低,全家是坐着马车跑过来的,马车宽大舒适也被塔石哈孝敬给了豪格,现就在豪格府中,还能使用。

  人证除了那个官员的小女儿,还有塔石哈的几个手下,几人的证词都按了手印附在奏折最后。

  物证除了南边制式的马车,还有那个官员的印信,以及他与范文程来往的书信,都从塔石哈家翻找出来了。

  当然,这只是塔石哈做下的那些坏事里相对比较大的一件事,其他的鸡零狗碎还有很多,桩桩件件的背后都有豪格的影子。

  可就是抢劫投降官员这一件事,足以让塔石哈和他的手下,及所有帮凶、受益者,死上好几回了。

  皇太极当上大汗之后,开始启用汉族官员,对南边投降来的官员极其优待,分宅院,分田产,分牲畜,分女人,可以说要什么给什么。

  但凡南边有重要官员来投,各大贝勒府轮流设宴款待,以表重视亲厚。

  且皇太极早已下令,并对各大贝勒耳提面命过很多次,凡抢劫投降官员者,赔礼道歉,双倍返还财物,致死人命者,以命抵命。

  时常有人因此破财,甚至枭首示众。

  虽然刑不上贝勒,但也绝不会轻轻揭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奏折里,关于塔石哈的记录不少,当然还有豪格的其他爪牙犯下的恶事,厚厚一叠,罄竹难书。

  铁证如山,豪格当场软了腿脚,“噗通”跪下“父汗,这些都是塔石哈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干的我并不知情,凭什么都算在我头上多尔滚他陷害我他陷害我”

  “闭嘴”皇太极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豪格。

  他就说呢,塔石哈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学坏了,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这回胆子肥到居然敢抢劫明玉

  要不是多尔衮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就算他出面也没法收拾这个烂摊子。

  敢情塔石哈那一套都是跟豪格学的,做了坏事也有豪格替他撑腰。

  再联想到松佳氏刚才说过的话,皇太极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什么塔石哈坏事做尽让他蒙羞,分明是豪格教坏了塔石哈,把老实本分的塔石哈变成了他的爪牙,让塔石哈顶着坏名声为他牟利。

  当初是他让塔石哈跟着豪格学骑射,学练兵,结果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给毁了。

  说来说去,是他害了塔石哈。

  松佳氏的大儿子为救他而死,小儿子成了豪格的爪牙,变相因他而死,此时再看松佳氏,皇太极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谁连抽了几个耳光。

  温泉山是镶白旗和正蓝旗的界山,正蓝旗早晚要交到豪格手上,松佳氏怕她的长孙步他阿玛的后尘被豪格教唆利用,所以才执意搬离温泉山。

  至于为什么不肯离开镶白旗,原因更扎心。

  因为多尔衮与豪格不和,豪格平时不敢去两白旗闲逛。

  乳母虽然没明说,皇太极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乳母对他的敬重之中透着失望。

  她原以为把塔石哈交给他就能安心养老,谁料老来丧子,乳母如今宁愿相信多尔衮,也不敢再信他了,不敢把长孙再交到他手上。

  为此,豪格被罚禁足一个月,罚银三万两。

  皇太极气到嘴唇发紫,指尖发抖,当晚一病不起,称帝的吉日一推再推,直到六月初才昭告天下。

  在册封群臣的前夜,皇太极把册封诏书拿来又改了改,将豪格的和硕肃亲王封号改成肃亲王,抹掉和硕二字,把豪格从户部挪到了兵部。

  和硕亲王有定数,皇太极想了想,在多铎的豫亲王之前加上和硕二字,把多铎挪到了户部。

  第二日,众贝勒和群臣在崇政殿听封。

  多尔衮封和硕睿亲王,掌吏部,为六部之首,吏部启心郎索尼,承政图格满、满朱习礼、李延庚。

  多铎封和硕豫亲王,掌户部,户部启心郎布丹,承政英俄尔岱、巴思翰、吴守进。

  豪格封肃亲王,掌兵部,启心郎穆成格,承政纳穆泰、叶克书、苏纳。

  明玉觉得罚得太轻,太便宜豪格了“豪格做了那么多坏事,砍头都不为过,居然只罚了禁足和银子,连亲王爵都没动还说什么吏部是六部之首”

  明玉哼哼两声,用力掐了一把多尔衮劲瘦的腰,结果腰太硬只掐到一把空气“整天打仗,依我看兵部才应该是六部之首。”

  兵部给了豪格,以后用兵,可有多尔衮受的了。

  多尔衮一下抵到最深处,汗湿的额头抵着明玉的额头“乖,专心点。”

  明玉知道滚床单的时候想这些有点扫兴,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分心之后果然没了快乐的感觉。

  过了片刻,多尔衮退出来,抱着明玉去浴房洗澡。,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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