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视线难以抑制地变得模糊，连分手时都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时隔两年之后终于落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泪珠弥漫了整个视线，也隔阻了赵姐小王陈助理三个已经吃惊到呆滞地目光。
宁远叹了口气，楚漫的眼泪一颗颗敲打在他心上，咸咸涩涩，苦不堪言。
“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吗？你根本就不是没有感觉。”
楚漫别过脸去，没大反应过来的赵姐拿了纸巾去擦楚漫脸上的泪水，楚漫虽然温柔但一向并不柔弱，这样情绪失控的楚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着被赵姐擦干的脸上瞬间又满是泪痕，宁远还是狠了狠心选择了开口：“当年没有办法给我的答案，现在也还是不打算给我吗？漫漫，我们还年轻，很多事情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可我们不会一直年轻下去，又有多少两年可以让我们用来挥霍？”
楚漫靠在赵姐身上半点都没有说话的打算，答案？谁又来给她一个答案呢？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脱去了淡定坚强的外壳，任由泪水没有穷尽一样地流着，所有的委屈不甘，所有的绝望悲伤，所有矛盾误解从来不敢和人倾诉，怕家人担心，怕宁远会扰乱自己的决心，怕所有的牺牲没有价值，更怕一旦松懈下来就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如果说最初的宁远还有一点点兴师问罪的念头，那看到这样的楚漫，也只剩下深深地叹息和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心疼了。楚漫不是个娇气的女生，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宁远甚至会觉得自己才是被护着的那一个，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扰乱她的心境，淡定平和，温柔坚强。何时见过这样的楚漫啊！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到身体都浅浅地抽动着，几乎没有声音，可悲伤却还是实实在在地传递了出来。
小王几个已经开始如坐针毡，本来只是来吃顿饭，以前住户满意地话也会请客意思意思，谁能想到居然会变成这副局面！这个宁总裁很明显和楚漫关系匪浅，可看来看去怎么觉得越看越复杂......尤其是陈助理，这是老板的八卦啊八卦！虽然看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可看别的故事也就要点钱，看老板的故事会要命啊！
这一阵老板自己有事情要解决顾不上他，事后想起来被自己见证了全程，会不会杀人灭口啊╭(T□T)╮苍天作证，不是他想看的啊！
谁都不敢开口，生怕被爆炸的余波震到，时间默默地前进着，周围安静到几乎能听到几个人腕表走动的声音。就在几个人偷偷摸摸地观察情况的时候，楚漫睁开了眼睛。
“陈助理，谢谢你安排大家出来吃饭，晚餐很丰盛，”说罢转头对着赵姐和小王扯了扯嘴角，可是实在笑的不太好看也就罢了，“赵姐小王你们先回去吧，害大家的庆功宴都没有吃好呢，下次我来补好了。”
赵姐和小王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虽然现场气氛实在紧张，可赵姐还是瞅了瞅宁远之后开了口：“漫漫，那你呢？你没事吧，要不要先送你回去？还是......”
楚漫感激的冲着赵姐笑笑，这次终于看起来正常了一点：“我还有点事留一下，我妈妈还在市区呢，等我这边结束了会来接我。”
赵姐这才提了包和小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她是真的有点担心。赵姐他们走后宁远示意陈助理也离开，陈助理明显比赵姐他们迅速很多，走的丝毫不敢拖泥带水。
宁远稳稳地坐在那里，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楚漫，楚漫渐渐地平缓了情绪，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个卓尔不群的男人已经褪去了曾经全部的青涩，只是坐着不动都能感觉到周身弥漫开来的强大气场。
楚漫努力抬起眼睛看向宁远：“对不起。”
宁远还是静静地看着楚漫：“所以呢？就只有这个吗？”
被他这么看着，楚漫觉得自己眼睛又有点酸了：“对，只有这个，对不起，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那样的时机，没能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对不起。”
宁远叹了口气：“漫漫，曾经伤害不伤害的已经过去了，事实是，不是你，换了别人我觉得不行。如果你离开我找到更好的过的更好那我无话可说。只是曾经沧海的感觉，我相信不只是我有。”
楚漫别过脸看着窗外，各种各样的人从远处走来，又往远处走去，为了生存生活忙碌奔波。地球，确实没有因为一个楚漫一个宁远而有任何的变化，但没有了楚漫的宁远，看起来却真的和宁瑶说的那样，长大了，变强了，也，更好了。她没有想过宁远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一点恳求地希望和她复合。哭过的眼睛看窗外似乎格外清晰，色彩斑斓，可看回过头来看宁远却觉得眼睛会痛，只是今时今日，楚漫有点分不清这份痛究竟来自自己，还是来自宁远。
“如果你觉得曾经的一切伤害疼痛都过去了，我会感谢你，可是，曾经的感情也早就已经过去了。宁远，你还停在原地吗？”桌下的手紧紧揪着衣襟，“我想，你不是会叫自己被这种事情影响，让生活停滞不前的人。”
宁远认真的脸孔却突然笑了，带了一点点嘲讽，含着一点点悲凉：“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怎么做才能影响到我，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楚漫，你的心，可是肉做的？”说罢起身离开，今晚的结果，叫他着实不太满意，今晚的楚漫，让他感到了自从接掌了公司就再也没有过的情绪失控。
楚漫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她的心，可是肉做的？呵呵，谁知道呢!就算是肉做的，宁家有个宁瑶，大约也会把它石化吧。只不知，知道了她楚家女儿的身份之后，宁瑶会不会改变主意。
多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啊，手段精明老练，手腕干净利落，那时候宁远父亲突然离世，宁家企业内讧，宁远的叔叔几乎掌握了宁氏绝对的主导权，把宁远打压地毫无喘息之力。踩着高跟鞋站在费尽心思替宁远查资料尽力想办法的楚漫身边，居高临下：楚小姐，你和小远不合适，小远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而不是一个会成为他软肋的人。
楚漫失笑：宁小姐，你不是宁远，你怎么知道他需要的是怎样一个人，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只能做个软肋？
宁瑶冷厉的目光中透出一点点怜悯，一闪而逝：我的确不知道这些，可我知道，父亲没了，宁氏是我们全家人的命，保不住它，这个家也就完了，到时候的宁远，一无所有。
楚漫是想说他还有自己的，可洞悉一切的宁瑶却抢了先机：楚小姐，我知道你和小远是真的有感情，不然我不会在这个需要争分夺秒的时候来和你谈心。乐家的千金愿意助宁氏一臂之力，条件是宁远身边的位置。还是，你更愿意宁远从云端摔落，然后和你一起补补泥泞地走下去。
楚漫被气得自嘲一笑，宁瑶还真是了解他们呢，她不忍心叫宁远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她不在乎宁远的身家，可宁远，天生就该万众瞩目的。叫她主动放弃宁远，确实是个极好的主意呢。
只是还没开口，宁瑶就往桌上放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厚厚的，看起来很有分量。
楚漫抬头：“我以为，你们现在每一笔资金都该有它最迫切的用途，而不是用来砸我的。”
宁瑶摇摇头：“这不是钱。”
楚漫疑惑地看了一眼宁瑶低头打开信封，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信封里的确不是钱，和她想的不一样，宁瑶没有学电视剧里的恶婆婆，甩钱叫不喜欢的的女人离开自己儿子。里面装的是一叠照片。
一个小巷子里很隐蔽的咖啡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似乎俯身要亲吻女人的样子。后面的几张大同小异，只是出现了正脸，男人赫然是和宁远□□的二叔的儿子，而女人，正是楚漫本人。
着一叠照片摆出来，实在很难叫人不浮想联翩，只是可笑的是，宁谦当时只是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告诉小远，小心书房里大伯父的印鉴。只是那个角度，从宁谦背后看，的确像是亲吻之前的动作。
楚漫笑了：宁小姐，是不是我不答应，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宁远的面前？
对方的回答极尽精简，“是。”
“如果你找人跟踪过我，那就该知道，我和宁谦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那又怎样呢？就算不是宁谦，如果你不离开小远，我也会帮你一把的，只是宁谦的出现，省了很多事情而已。”
楚漫嘲讽地对着宁瑶：“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宁远看到这些，会是怎样的反应？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他现在，只应该感受到宁氏，而不是这些儿女情长。我不介意把这些作为他成长的助力。”宁瑶很平静，无喜无悲的样子，仿佛讨论的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
楚漫心里揪痛，这是宁远的亲姐姐啊！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手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宁瑶是铁心要自己离开好给宁远借势，她说得对，就算没有宁谦，恐怕她也会制造出这个一个男人或者是别的宁远没办法接受的事情。与其把场面弄的很难看叫宁远在风口浪尖上再受打击叫自己在他心里留下污点，还不如自己离开。如果是平时，那么无论宁家如何看待自己，只要宁远的心不变，那她就有信心翻转局势，可现在，对宁远来说，恐怕的确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吧。毕竟，有一点宁瑶没有说错，宁氏，不能毁在宁远手里。
抱着书走出两步的楚漫突然回头：“宁小姐，我不是屈服于你的气势和威胁，也不是输给你口中那个乐小姐，让我退步的是我对宁远的感情。我不希望他一直像现在这样困顿，不希望他坠落云端，更不希望他在现在这个时候看到你编造的那个关于我和宁谦的事情而受到伤害。但愿，你替宁远做的这些打算，可以让他的将来真的幸福。”
离开的楚漫没有看到宁瑶瞬间垮下来的肩膀和闭着眼睛颤动不停的睫毛，幸福吗，这个词还太遥远，现在要考虑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宁远并没有真的离开，楚漫的态度让他心里的火气临近了喷发的界限，可憋着一口气进了汽车却始终没办法发动离开，就那么看着楚漫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
他只确定了一件事，当初楚漫的离开，绝对不是她的本意。那有什么事不能和自己说呢，难道自己不值得她全心地信赖，难道自己在她眼里根本不能替她挡风遮雨，遇到事情不能为她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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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叹了口气，楚漫的眼泪一颗颗敲打在他心上，咸咸涩涩，苦不堪言。
“一定要走到这种地步吗？你根本就不是没有感觉。”
楚漫别过脸去，没大反应过来的赵姐拿了纸巾去擦楚漫脸上的泪水，楚漫虽然温柔但一向并不柔弱，这样情绪失控的楚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着被赵姐擦干的脸上瞬间又满是泪痕，宁远还是狠了狠心选择了开口：“当年没有办法给我的答案，现在也还是不打算给我吗？漫漫，我们还年轻，很多事情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可我们不会一直年轻下去，又有多少两年可以让我们用来挥霍？”
楚漫靠在赵姐身上半点都没有说话的打算，答案？谁又来给她一个答案呢？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脱去了淡定坚强的外壳，任由泪水没有穷尽一样地流着，所有的委屈不甘，所有的绝望悲伤，所有矛盾误解从来不敢和人倾诉，怕家人担心，怕宁远会扰乱自己的决心，怕所有的牺牲没有价值，更怕一旦松懈下来就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如果说最初的宁远还有一点点兴师问罪的念头，那看到这样的楚漫，也只剩下深深地叹息和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心疼了。楚漫不是个娇气的女生，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宁远甚至会觉得自己才是被护着的那一个，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扰乱她的心境，淡定平和，温柔坚强。何时见过这样的楚漫啊！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到身体都浅浅地抽动着，几乎没有声音，可悲伤却还是实实在在地传递了出来。
小王几个已经开始如坐针毡，本来只是来吃顿饭，以前住户满意地话也会请客意思意思，谁能想到居然会变成这副局面！这个宁总裁很明显和楚漫关系匪浅，可看来看去怎么觉得越看越复杂......尤其是陈助理，这是老板的八卦啊八卦！虽然看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可看别的故事也就要点钱，看老板的故事会要命啊！
这一阵老板自己有事情要解决顾不上他，事后想起来被自己见证了全程，会不会杀人灭口啊╭(T□T)╮苍天作证，不是他想看的啊！
谁都不敢开口，生怕被爆炸的余波震到，时间默默地前进着，周围安静到几乎能听到几个人腕表走动的声音。就在几个人偷偷摸摸地观察情况的时候，楚漫睁开了眼睛。
“陈助理，谢谢你安排大家出来吃饭，晚餐很丰盛，”说罢转头对着赵姐和小王扯了扯嘴角，可是实在笑的不太好看也就罢了，“赵姐小王你们先回去吧，害大家的庆功宴都没有吃好呢，下次我来补好了。”
赵姐和小王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虽然现场气氛实在紧张，可赵姐还是瞅了瞅宁远之后开了口：“漫漫，那你呢？你没事吧，要不要先送你回去？还是......”
楚漫感激的冲着赵姐笑笑，这次终于看起来正常了一点：“我还有点事留一下，我妈妈还在市区呢，等我这边结束了会来接我。”
赵姐这才提了包和小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她是真的有点担心。赵姐他们走后宁远示意陈助理也离开，陈助理明显比赵姐他们迅速很多，走的丝毫不敢拖泥带水。
宁远稳稳地坐在那里，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楚漫，楚漫渐渐地平缓了情绪，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个卓尔不群的男人已经褪去了曾经全部的青涩，只是坐着不动都能感觉到周身弥漫开来的强大气场。
楚漫努力抬起眼睛看向宁远：“对不起。”
宁远还是静静地看着楚漫：“所以呢？就只有这个吗？”
被他这么看着，楚漫觉得自己眼睛又有点酸了：“对，只有这个，对不起，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那样的时机，没能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对不起。”
宁远叹了口气：“漫漫，曾经伤害不伤害的已经过去了，事实是，不是你，换了别人我觉得不行。如果你离开我找到更好的过的更好那我无话可说。只是曾经沧海的感觉，我相信不只是我有。”
楚漫别过脸看着窗外，各种各样的人从远处走来，又往远处走去，为了生存生活忙碌奔波。地球，确实没有因为一个楚漫一个宁远而有任何的变化，但没有了楚漫的宁远，看起来却真的和宁瑶说的那样，长大了，变强了，也，更好了。她没有想过宁远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一点恳求地希望和她复合。哭过的眼睛看窗外似乎格外清晰，色彩斑斓，可看回过头来看宁远却觉得眼睛会痛，只是今时今日，楚漫有点分不清这份痛究竟来自自己，还是来自宁远。
“如果你觉得曾经的一切伤害疼痛都过去了，我会感谢你，可是，曾经的感情也早就已经过去了。宁远，你还停在原地吗？”桌下的手紧紧揪着衣襟，“我想，你不是会叫自己被这种事情影响，让生活停滞不前的人。”
宁远认真的脸孔却突然笑了，带了一点点嘲讽，含着一点点悲凉：“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怎么做才能影响到我，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楚漫，你的心，可是肉做的？”说罢起身离开，今晚的结果，叫他着实不太满意，今晚的楚漫，让他感到了自从接掌了公司就再也没有过的情绪失控。
楚漫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她的心，可是肉做的？呵呵，谁知道呢!就算是肉做的，宁家有个宁瑶，大约也会把它石化吧。只不知，知道了她楚家女儿的身份之后，宁瑶会不会改变主意。
多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啊，手段精明老练，手腕干净利落，那时候宁远父亲突然离世，宁家企业内讧，宁远的叔叔几乎掌握了宁氏绝对的主导权，把宁远打压地毫无喘息之力。踩着高跟鞋站在费尽心思替宁远查资料尽力想办法的楚漫身边，居高临下：楚小姐，你和小远不合适，小远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而不是一个会成为他软肋的人。
楚漫失笑：宁小姐，你不是宁远，你怎么知道他需要的是怎样一个人，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只能做个软肋？
宁瑶冷厉的目光中透出一点点怜悯，一闪而逝：我的确不知道这些，可我知道，父亲没了，宁氏是我们全家人的命，保不住它，这个家也就完了，到时候的宁远，一无所有。
楚漫是想说他还有自己的，可洞悉一切的宁瑶却抢了先机：楚小姐，我知道你和小远是真的有感情，不然我不会在这个需要争分夺秒的时候来和你谈心。乐家的千金愿意助宁氏一臂之力，条件是宁远身边的位置。还是，你更愿意宁远从云端摔落，然后和你一起补补泥泞地走下去。
楚漫被气得自嘲一笑，宁瑶还真是了解他们呢，她不忍心叫宁远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她不在乎宁远的身家，可宁远，天生就该万众瞩目的。叫她主动放弃宁远，确实是个极好的主意呢。
只是还没开口，宁瑶就往桌上放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厚厚的，看起来很有分量。
楚漫抬头：“我以为，你们现在每一笔资金都该有它最迫切的用途，而不是用来砸我的。”
宁瑶摇摇头：“这不是钱。”
楚漫疑惑地看了一眼宁瑶低头打开信封，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信封里的确不是钱，和她想的不一样，宁瑶没有学电视剧里的恶婆婆，甩钱叫不喜欢的的女人离开自己儿子。里面装的是一叠照片。
一个小巷子里很隐蔽的咖啡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似乎俯身要亲吻女人的样子。后面的几张大同小异，只是出现了正脸，男人赫然是和宁远□□的二叔的儿子，而女人，正是楚漫本人。
着一叠照片摆出来，实在很难叫人不浮想联翩，只是可笑的是，宁谦当时只是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告诉小远，小心书房里大伯父的印鉴。只是那个角度，从宁谦背后看，的确像是亲吻之前的动作。
楚漫笑了：宁小姐，是不是我不答应，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宁远的面前？
对方的回答极尽精简，“是。”
“如果你找人跟踪过我，那就该知道，我和宁谦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那又怎样呢？就算不是宁谦，如果你不离开小远，我也会帮你一把的，只是宁谦的出现，省了很多事情而已。”
楚漫嘲讽地对着宁瑶：“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宁远看到这些，会是怎样的反应？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他现在，只应该感受到宁氏，而不是这些儿女情长。我不介意把这些作为他成长的助力。”宁瑶很平静，无喜无悲的样子，仿佛讨论的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
楚漫心里揪痛，这是宁远的亲姐姐啊！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手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宁瑶是铁心要自己离开好给宁远借势，她说得对，就算没有宁谦，恐怕她也会制造出这个一个男人或者是别的宁远没办法接受的事情。与其把场面弄的很难看叫宁远在风口浪尖上再受打击叫自己在他心里留下污点，还不如自己离开。如果是平时，那么无论宁家如何看待自己，只要宁远的心不变，那她就有信心翻转局势，可现在，对宁远来说，恐怕的确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吧。毕竟，有一点宁瑶没有说错，宁氏，不能毁在宁远手里。
抱着书走出两步的楚漫突然回头：“宁小姐，我不是屈服于你的气势和威胁，也不是输给你口中那个乐小姐，让我退步的是我对宁远的感情。我不希望他一直像现在这样困顿，不希望他坠落云端，更不希望他在现在这个时候看到你编造的那个关于我和宁谦的事情而受到伤害。但愿，你替宁远做的这些打算，可以让他的将来真的幸福。”
离开的楚漫没有看到宁瑶瞬间垮下来的肩膀和闭着眼睛颤动不停的睫毛，幸福吗，这个词还太遥远，现在要考虑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宁远并没有真的离开，楚漫的态度让他心里的火气临近了喷发的界限，可憋着一口气进了汽车却始终没办法发动离开，就那么看着楚漫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
他只确定了一件事，当初楚漫的离开，绝对不是她的本意。那有什么事不能和自己说呢，难道自己不值得她全心地信赖，难道自己在她眼里根本不能替她挡风遮雨，遇到事情不能为她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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