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出征之日_造皇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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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出征之日

  四月二十七,五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京城郊外出发,身穿白色布甲的福全和依旧身穿补服的毕冉骑着马带领着军队出发。

  出发前的誓师大会,康熙一番壮志豪言,让士兵们群情激昂,壮大军心。

  只是毕冉和福全都知道,朝廷走到这一步,也已经是迫不得已,不来一场胜战,朝廷的公信力将跌落谷底。

  南下作战,毕冉将可能再次和费琢交手,而这一次自己的身边却只有高袅然。

  费琢带给自己的梦魇,在自己彻底击败他之前,是无法消散的,毕冉心知肚明,而凭借自己如今的实力,心中依旧没有个底。

  浩浩荡荡的队伍迁徙,势必交错复杂的信息网络,也早把这个消息传至耿精忠和费琢那一边。

  四川,身穿锁子甲的吴三桂和手下几位谋士抵达成都,他看到此时的成都心中非常的不满意,站在城楼之上,手握着腰上的佩剑,看着城里来来往往的老百姓,对这里的一众官员骂道:“成都拿下已经十来天,为什么还不严令去辫易服,这一众鞑子的服饰看着本王心情非常的不悦。”

  一名官员跪地俯首的回禀道:“大元帅,这老百姓这一副打扮已经数十年,一时半会也难以将装扮复原于前明呀!”

  吴三桂冷眼瞪着那名跪地的官员,嘴里大声骂道:“放屁,当年那些鞑子严令剃头留辫的时候,可有给老百姓一个过度缓冲的时间,我们严令也只是给华夏子民一个表率,一个成都若不能做出个表率来,那四川全境又怎么管理,现在传令下去,一个月之内必须去辫易服,一个月之后还有人以鞑子装扮出街,杀无赦。”

  一众官员听到吴三桂的命令之后,战战兢兢地回道:“遵命!”

  成都城内,余竹溪此刻却坐在一家三层阁楼的顶上,手里抓着一块狗肉,手里拿着那个大大的葫芦酒壶,看向几公里远的城楼。

  正常人这个距离是看不清城楼上的那些事物了,不过余竹溪内力运转开来,眼睛勉强能看到城楼上的情况。

  柳寻墨在阁楼下喊道:“老前辈,你跑到那上面做什么呀?”

  余竹溪刚刚就着酒把口里的肉咽下,连忙应道:“嗯,没,没事,上面风景好,老道我在上面看看风景。”

  段云恺和李阡陌这个时候从阁楼前面走了过来,看见柳寻墨仰着头看向楼顶,却因为屋檐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李阡陌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兄,你在这做什么?”

  柳寻墨回道:“没事,余老前辈跑到屋顶上去了!”

  段云恺和李阡陌对视一眼,觉得余竹溪性情和其他那些武功高强的老前辈不一样,他从来没有什么架子,而且喜好自由,心胸坦荡,不被世俗的认知束缚。

  最重要的是,他嫉恶如仇,尤其讨厌叛徒。

  段云恺笑着问道:“要不要上去陪陪老前辈?”

  柳寻墨摇头笑道:“不知道老前辈在上面做什么,我们上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碍手碍脚呢!”

  这时余竹溪在上面喊道:“老道我就是在上面喝酒吃肉看风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有兴趣就一并上来,正好缺个酒伴。”

  柳寻墨笑了笑大声回道:“那好,我就上去陪陪前辈您。”

  说完身体很轻松的向上一跃,径直的跳上屋顶,甚至都不需要任何辅助的动作。

  段云恺虽然武功修为也已经很高,但是还是惊叹柳寻墨的脚力惊人,毕竟一跃十几米高,世上少有。

  对于大部分高手来说,轻功再好也需要辅助动作外加垫脚之物,才可爬上这十几米的三层楼阁。

  李阡陌对段云恺说道:“段师兄,你无需惊讶,因为这世上还有更加奇异之事,你要知道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姑娘,之前完全不会任何武功,这觉醒了神通之后,竟然能日行千里,可见其神奇之处。”

  段云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笑道:“真是打开眼界呀!”

  屋顶上,柳寻墨坐在余竹溪的身边,余竹溪指着几公里远的城楼,笑着说道:“那吴三桂来成都这里咯!”

  柳寻墨运转内力看向城楼,确实看见一身戎装打扮的吴三桂,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那老贼,每次看到他都想将他碎尸万段,只可惜现在却不能杀他!”

  余竹溪不以为然的吃着肉喝着酒,喝了口酒之后,将酒壶递给柳寻墨道:“喝口酒先。”待柳寻墨接过酒壶之后又说道:“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这个吴三桂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现在的时局他的确还不能死,他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不过他既然造反,就给天下汉人一个将满清鞑子赶出中原的绝佳机会,我觉得可惜的毕冉那臭小子,为什么还傻乎乎的不懂审时度势?”

  柳寻墨狠狠灌了口酒。

  “咕咚,咕咚……”

  “嗯哈……”

  “毕冉兄弟有他自己的打算吧,我相信,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在心中有选择,而不再是欺骗我。”

  余竹溪将手里的骨头随手丢向空中,骨头如同子弹一般射往碧蓝的天空,舔了舔手指之后说道:“你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欺骗你利用你,你既然知道真相,而不去戳穿他?”

  柳寻墨摇头笑道:“其实他那拙劣的骗术我一早就知道,只不过他的出发点却并不坏,我一直观察他,他是个善良的人,只不过他心中没有信仰,没有大义而已。”

  再喝一口酒之后,柳寻墨说道:“你要知道,即便我之前有过埋怨他的地方,也在那个地方完全宣泄出来了。”

  余竹溪爽朗的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说的没错,哈哈哈……”

  “那小子可是足足被我两杀了五百次,五百次呀。”

  柳寻墨掩面笑道:“是呀,五百次,什么怨恨都已经足够抵消了!”

  一阵风席卷而来,两人衣服头发随着吹来的风而摆动着。

  两人即便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希望下次在见到他的时候,可以再次开怀的喝个痛快。”

  ……

  ……

  一片森林的小路上,十几匹马在快速的向前奔袭,马上一名身穿灰袍的道士,拼命的用手上的缰绳抽打胯下马匹。

  劲风将他的衣袍发捋吹的往身后飘扬。

  “京城多日来没有机会动手,如今那个爱新觉罗·福全率军出征,正是最好的机会。”

  “跟上,必须在他出直隶之前将其斩杀。”

  “遵命……”

  那道士就是之前刺杀杰书的梁郢锡,潜伏在京城多日的他一直没有机会再次动手,京城守备严密之后,梁郢锡一直在苦苦等待机会,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而此刻福全出征,正式绝佳的机会,他并不想白白浪费这个苦等的机会,只要完成这个刺杀福全的任务之后,他就可以回去云南复明。

  他的那些随从和他一路奔袭,但很快梁郢锡感觉周围的温度有些奇怪,时热时寒,甚至还能感到一个很奇怪的感觉。

  正当他还疑惑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个大火球迎面冲向他,他急忙俯身抱着马的脖子躲过火球。

  可是他身后的那些随从就没那么幸运,那个火球如同炮弹一般撞到梁郢锡身后的随从之后,迅速炸开。

  这一爆炸,将急行中的人和马都炸飞。

  梁郢锡回首一看,惊的除了一身冷汗,而坐直身体,看见前面的路上突然空间入水面一般泛着涟漪。

  他已经来不及将胯下急行的马拉停,直直冲入那个入水面一般的空间之中。

  一股拉扯感迎面而来,但是并没有维持多久,周边的景色已经发生的变化,他此刻正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草原上,骑着马奔跑着。

  而跟在他身后的随从已经不见,一瞬间他就只剩下孤身一人。

  梁郢锡哪里见过这样的奇异的事情,此刻的他内心惊恐不已,他不断的张望着周围,但是眼睛触及的地方,都是绿茵茵的草。

  没有任何的动物,仿佛这里就只有他还有他胯下的马。

  他急忙往后用力猛揪缰绳,马匹立马被揪着前跨抬起,但总算是停了下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慌张的自问自答道:“这是哪里,发什么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刚说完不久,空中突然飞来两个婴儿,他惊异的看着空中飞着一个全身冒着火的男婴,一个全身冒着冰晶寒气的女婴。

  他看着在他周围飞来飞去的婴儿,连忙抽出自己的长剑防备的喊道:“冰火童子?你们是什么人,快点回答我。”

  但是冰火圣童根本没有理会他,梁郢锡甩手扔出多根银针,朝着火童飞去。

  可惜银针还没完全接近火童,银针就已经别蒸发。

  见此,梁郢锡吓得急忙将马掉头想跑,但却发现身下一股寒意,他低头一看,胯下马匹此刻已经被冻成冰雕。

  他的双腿也被冻的和马的身体沾连在一起。

  他吓得大喊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时,身上披着的斗篷的卓玛,从涟漪的空间中走了出来,她斗篷的大兜帽盖着她的头,让坐在马上的梁郢锡看不到她的容貌。

  梁郢锡用剑指着突然出现的卓玛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嘛?”

  卓玛缓缓的开口道:“我不能让你去阻碍造皇者候选人的行动。”

  梁郢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卓玛究竟在说什么,他怒吼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造皇者是什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或者是什么人派你来取我的性命?”

  卓玛并没有回答梁郢锡的问题,而是冷冰冰的说道:“排除造皇者候选人,考验计划中的一切不确定因素。”

  “什么?”:梁郢锡还没反应过来,冰童口里吹出一大股寒气,梁郢锡如他胯下的马一样瞬间被冻成冰雕。

  接着火童围绕着已经被冻成冰雕的梁郢锡飞行,他身上的火光大盛,围绕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以梁郢锡为中心,逐渐形成一个火龙卷。

  过了一会,火龙卷消散,火童飞到卓玛身边,而梁郢锡已经被蒸发,地面的草地被烧出一个大圆圈。

  冰童也飞到卓玛的身边,接着空气再次荡起涟漪。

  卓玛和冰火圣童消失在草原之上。

  同时间,远在衢州的战场上,费琢坐在血鹰背上在空中驰翔着,他手中的血刀一挥,无数的血色长针射下地面。

  很多的清军士兵中针倒地。

  而变成野兽状态的琢一和琢二,冲在清军之中,他们的血盆大口见人就咬见人就啃,巨大的身躯,那些清兵的刀和长矛都扎不进去。

  而琢喜琢欢带着八千人,将那些清兵如同割草一般砍杀。

  白色的半月形刀波冲了出去,将许多清兵砍成两截。

  爆炸声随即传来,在前方县城的城楼上,火炮连番发射。

  炮弹砸在地面上,扬起沙土,费琢不屑的看着前方,他驱鹰冲向城楼。

  在城楼上的受将,高声喊道:“那个鹰冲过来了,将他射下来。”

  城楼上的箭兵急忙拉弓,如同雨点一般的箭雨射下在空中的费琢。

  费琢在血鹰的背上站了起来,双手上的血刃化为血回到他的体内,他双眼冒出红光,身体白色的能量如同火焰一般包裹住他和血鹰。

  白色的能量如同坚固的墙一般,将所有的箭都给弹开。

  弹开箭之后,他冷笑的冲向城楼。

  那守将瞪大眼睛看着费琢乘鹰径直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轰……”

  城楼爆炸,扬起浓浓的烟尘,不一会血鹰冲出烟尘,以垂直的姿态冲上天际。

  战场上霎时间充斥着费琢癫狂的笑声。

  “嘻嘻嘻,哈哈哈……”

  琢喜那诡异的身影快速的穿插在那些清兵的周边,很快那些清兵还没反应过来,人头就已经落地。

  琢喜现出身影,站在狂暴化的琢一宽广的后背之上,她看着血鹰从自己的头顶掠过,用手擦了擦脸上沾着敌人的血,咧着嘴笑道:“主人的身姿真帅。”

  她白色的连衣裙沾满了红色的鲜血,此刻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琢欢将转换为黑色形态的环首刀扛在肩膀上,走到琢喜面前,小巧的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嘴唇道:“姐姐,你今天杀了多少人?”

  琢喜咧着嘴在掰着手指算数,脑袋歪着,算了一会之后才回答道:“杀了一百多人吧,你呢?”

  琢欢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说道:“两百!”

  琢喜瞪大眼睛,从琢一的背上跳了下来,而琢一发狂的吼叫,又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哇哇,妹妹你好厉害呀!”

  琢欢阴着脸笑着,而这个时候费琢骑着血鹰从天而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琢喜和琢欢道:“你们表现的不错,我会给你们跟好玩的玩具。”

  琢喜琢欢瞬间如同迷妹一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坐在鹰背上的费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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