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當麵奚落
被林玲這麽一打斷，季茹雪臉上又露出尷尬之色，趕緊應了一聲，拿著掃帚就要去打掃衛生。
向天回頭瞪了林玲一眼，怒道：“你沒有手嗎，你不會打掃嗎？”
上一次他隻是有些不喜歡林玲的刁蠻和勢利，從現在開始，他甚至已經有些討厭她了。所以盡管知道柳承元在場，也知道林玲是柳承元的外甥女，他還是一點情麵也沒留，說出的話冷冰冰的象刀子一樣。
林玲被他吼得腿一抖，看見他要吃人的眼神，馬上想起他那天打那兩個保安的暴虐場麵，臉色變得慘白，心裏非常害怕。
“向天，你別怪林護士，打掃衛生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季茹雪是個與人為善的人，既不喜歡跟人吵架，也不願看見別人吵架，趕緊從中間打著圓場。
這時，柳承元已經打完了電話，朝這邊走了過來，向天知道他肯定是話要說，就走了過去。經過林玲身邊時，卻聽到她非常小的聲音說道：“就是。”
向天眼眸中陡然爆射出奪目精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玲頓時如同芒刺在背，趕緊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柳承元笑嗬嗬地走了過來：“小向，你準備一下，他們馬上就會過來。”
“好的。”向天應了一聲，走進了休息廳裏頭的針灸室裏。
跟外頭相比，針灸室就簡單得多，潔白的牆壁，簡單的裝飾，正中間放著一張病床，床單也一律是潔白的。在房間一側則有一張準備台，台上放著許多灸針。
針灸不象其他，其實沒什麽好準備的，向天簡單看了看，正準備離開，可是想到林玲剛才對季茹雪的態度，馬上就有了計較，大聲喊道：“林護士，你來一下。”
林玲其實就站在門口，聽到他的喊聲，馬上走了進來。
向天也不看她，指著那張床道：“把床單換一下，這條髒了。”
林玲看了眼床單，嘟囔著道：“明明是幹淨的。”
向天指了指床腳，那裏有指甲蓋大笑的黃色印記，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院長，就像你說的，我們針灸室既然走的是精品路線，那每個細節都要做到精益求精，對不對？”向天不跟林玲多廢話，反而跟柳承元聊了起來。
柳承元是個老狐狸，當然看出了點苗頭，知道向天對林玲有些不滿，當即眉頭一皺，“林玲，你怎麽做事的，趕快換掉！”
林玲的嘴撅得老高，她也清楚，向天這是對她赤.裸裸的打擊報複，可是她沒有辦法反駁，就算是柳承元在這裏也是一樣。
等向天跟柳承元走出了針灸室，她把床單一把掀起，扔到地上使勁踩了幾腳，憤憤想到，等著瞧好了，總有一天也要把你象這樣踩在腳底下。
向天重新回到休息廳的時候，季茹雪已經把這裏打掃得幹幹淨淨，正拿了一塊抹布四處檢查著遺漏掉的死角。
“季老師，已經很幹淨了，別忙了，快過來坐。”向天喊道。
季茹雪直起身笑了笑，隨意地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輕輕答應了一聲，不過沒過來坐，而是拿著抹布去了洗手間。
向天和柳承元在沙發上坐下，問道：“院長，季老師是你安排到我這裏的吧？”
柳承元笑嗬嗬道：“季老師不容易，又要上課又要在醫院兼職，我想到你這裏隻有周末忙一點，就安排她到這邊來了。怎麽樣，你覺得合不合適？”
沒等向天回答，他又補充道：“對了，因為醫院把你這裏定位在高級別的科室，所以季老師現在的待遇比以前要高一些。”
聽柳承元這麽一說，向天自然就明白了，他這是在照顧季茹雪。針灸室而已，本來連護士都是多餘的，哪裏還用得著護工，柳承元隻不過是借著這個名義對季茹雪格外照顧，也就是說又賣了向天一個厚重的人情。
多餘的話都不用說了，向天笑著點頭，對柳承元的安排表示了感謝，然後說道：“柳院長，除了周末，其他時間要是有疑難病症，醫院也可以跟我聯係，我會盡量過來。”
柳承元.老懷大慰，笑得合不攏嘴。
等了沒多久，從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緊跟著，幾個人就走進了針灸診療室。
向天隨著柳承元站起身，抬頭一看，來的人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出頭，大腹便便，粗短的手指上戴著兩枚粗大的金戒指，紅光滿麵，一看就有老板的架勢。女的二十多歲，身材高挑，穿了一條花裙子，臉上畫著濃妝，很豔麗。
柳承元笑著迎了上去，給向天作了介紹，這個男的叫劉威，是信昌商貿公司的老總，生意做得很大，跟柳承元也是多年的朋友。
劉威跟向天隨意地握了握手，對柳承元說道：“柳院長，你這裏搞得挺氣派，很不錯啊。對了，你跟我說的那個針灸大師呢，還沒來嗎？”
“嗬嗬，劉總，向天師傅就是玄黃濟世針法的當代傳人，一手針灸絕活非常神奇，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喲！”柳承元笑著道。
劉威詫異地再次打量了一番向天，問道：“冒昧的問一下，你今年有二十歲嗎？”
向天實話實說：“剛滿十九。”
“那你學針灸多久了？”劉威再問。
“不到一年。”向天其實想說不到一個月的，不過這樣一說，恐怕柳承元都會起疑心了，幹脆改為了一年。
“一年？”劉威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對柳承元道：“柳院長，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一年就能成為針灸大師，這個恐怕很有難度吧。你覺得呢？”
柳承元也是頭一次知道向天隻學了不到一年的針灸，麵對劉威的詰問，他也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剛才聊天的時候，柳承元已經跟向天介紹過這個劉威，這個劉威的老父親以前是市裏的領導，早年在基層的時候長期工作在田間地頭，落了個風濕的毛病，後來一直沒有徹底根治，如今七十多了，兩條腿基本無法行走，痛苦不堪。
劉威又是個大孝子，為了父親四處求醫問藥，想了不少法子，花了很多錢，可是老人的毛病始終沒有多大改善，反而遇到不少庸醫騙子，白花了錢不說，還耽誤了時間。
向天知道劉威可能是擔心跟以往一樣遇到了騙子，所以麵對劉威的質疑他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說道：“劉總，你應該聽過這樣一句話，‘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一個人的成就如何，跟年齡大小其實並沒有太大關係。至於我的針灸水平怎麽樣，可能我說再多你都不會相信，不如你親身感受一下，相信你很快就會有個準確判斷。”
柳承元也趕緊說道：“對對對，百聞不如一見，劉總，你既然來了，不如試一下，我向你保證，向師傅的針灸技術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
劉威眉頭一皺，“親身感受？你是說我也有病？”
向天笑道：“劉總工作繁忙，對自己的身體肯定關心不夠，不如讓我給你號個脈，然後看我說的對不對，怎麽樣？”
其實根本不用號脈，剛才這個劉威一進來，向天就注意看了眼他的眉眼之間的氣色，發現這個劉威身材雖然魁偉，但是印堂發灰，跟當初栗康的症狀有幾分類似，不過沒有栗康那麽嚴重罷了。
再看劉威身邊那個打扮得性感妖嬈的女人，向天已經是心中有數，劉威的陽氣多半是虧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劉威正在猶豫，他身邊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瞟了眼向天，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對劉威說道：“劉總，我看算了吧，他這麽年輕，能懂什麽。俗話說的好，庸醫害人，可別又上了別人的當。”
這話就很難聽了，而且是當著向天的麵說的，就差沒直接指著向天罵他是庸醫是騙子了。
向天眉頭一挑，心裏很不舒服，不過看著對方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劉威還是柳承元的好友，他也就沒有當場發作。
劉威似乎很相信這個女人，他微微點頭，對柳承元道：“柳院長，不是我不肯信，這位小師傅確實太年輕了。你也知道，我以前碰到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人，開始跟我說得天花亂墜，到最後結果證明都是騙子。”
劉威的話雖然婉轉，其實跟那個女人還是一個意思，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他就是不信。
人家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柳承元也沒轍，隻好無奈地點點頭，充滿歉意地朝向天看了一眼。他的本意是想給向天拉一個病人，在開張當天來個開門紅，可是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向天倒是一臉從容，看不出任何沮喪之色，甚至見柳承元看過來，他還笑著朝柳承元示意了一下。
在一旁，林玲麵帶譏諷地看著向天，心想這個家夥說不定真的是個騙子，當初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糊弄了幾下，讓舅舅相信了他。什麽針灸大師，應該是大騙子、大色狼才對。
向天心有所感，朝她看了一眼。林玲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心裏又把向天使勁罵了一通。
其實不僅是林玲，就是站在一旁的季茹雪也不太敢相信向天會針灸，而且還變成了一位針灸大師。
在她的印象中，向天還是當年那個積極求學，有著一臉燦爛笑容的高中生，轉眼之間忽然變成了一個針灸大師，這麽大的轉折，讓她短時間內很難接受。
不過她對向天還是了解的，在她的印象中，向天雖然不是那一心撲在學習上的老實孩子，但是品行端正，無論是在學生中間，還是在教師口中，都有著不錯的評價。
所以她雖然不敢相信向天真的成了針灸大師，但是她相信向天絕對不會撒謊騙人，尤其是當著她的麵。
這是一種莫名的自信，就像她以前每次提問，如果班上隻有一個學生能答出來，她相信那個學生一定就是向天。
就在劉威一行剛好走出針灸診療室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向天定睛一看，笑了。
他越過劉威等人，大步朝著來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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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回頭瞪了林玲一眼，怒道：“你沒有手嗎，你不會打掃嗎？”
上一次他隻是有些不喜歡林玲的刁蠻和勢利，從現在開始，他甚至已經有些討厭她了。所以盡管知道柳承元在場，也知道林玲是柳承元的外甥女，他還是一點情麵也沒留，說出的話冷冰冰的象刀子一樣。
林玲被他吼得腿一抖，看見他要吃人的眼神，馬上想起他那天打那兩個保安的暴虐場麵，臉色變得慘白，心裏非常害怕。
“向天，你別怪林護士，打掃衛生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季茹雪是個與人為善的人，既不喜歡跟人吵架，也不願看見別人吵架，趕緊從中間打著圓場。
這時，柳承元已經打完了電話，朝這邊走了過來，向天知道他肯定是話要說，就走了過去。經過林玲身邊時，卻聽到她非常小的聲音說道：“就是。”
向天眼眸中陡然爆射出奪目精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玲頓時如同芒刺在背，趕緊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柳承元笑嗬嗬地走了過來：“小向，你準備一下，他們馬上就會過來。”
“好的。”向天應了一聲，走進了休息廳裏頭的針灸室裏。
跟外頭相比，針灸室就簡單得多，潔白的牆壁，簡單的裝飾，正中間放著一張病床，床單也一律是潔白的。在房間一側則有一張準備台，台上放著許多灸針。
針灸不象其他，其實沒什麽好準備的，向天簡單看了看，正準備離開，可是想到林玲剛才對季茹雪的態度，馬上就有了計較，大聲喊道：“林護士，你來一下。”
林玲其實就站在門口，聽到他的喊聲，馬上走了進來。
向天也不看她，指著那張床道：“把床單換一下，這條髒了。”
林玲看了眼床單，嘟囔著道：“明明是幹淨的。”
向天指了指床腳，那裏有指甲蓋大笑的黃色印記，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院長，就像你說的，我們針灸室既然走的是精品路線，那每個細節都要做到精益求精，對不對？”向天不跟林玲多廢話，反而跟柳承元聊了起來。
柳承元是個老狐狸，當然看出了點苗頭，知道向天對林玲有些不滿，當即眉頭一皺，“林玲，你怎麽做事的，趕快換掉！”
林玲的嘴撅得老高，她也清楚，向天這是對她赤.裸裸的打擊報複，可是她沒有辦法反駁，就算是柳承元在這裏也是一樣。
等向天跟柳承元走出了針灸室，她把床單一把掀起，扔到地上使勁踩了幾腳，憤憤想到，等著瞧好了，總有一天也要把你象這樣踩在腳底下。
向天重新回到休息廳的時候，季茹雪已經把這裏打掃得幹幹淨淨，正拿了一塊抹布四處檢查著遺漏掉的死角。
“季老師，已經很幹淨了，別忙了，快過來坐。”向天喊道。
季茹雪直起身笑了笑，隨意地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輕輕答應了一聲，不過沒過來坐，而是拿著抹布去了洗手間。
向天和柳承元在沙發上坐下，問道：“院長，季老師是你安排到我這裏的吧？”
柳承元笑嗬嗬道：“季老師不容易，又要上課又要在醫院兼職，我想到你這裏隻有周末忙一點，就安排她到這邊來了。怎麽樣，你覺得合不合適？”
沒等向天回答，他又補充道：“對了，因為醫院把你這裏定位在高級別的科室，所以季老師現在的待遇比以前要高一些。”
聽柳承元這麽一說，向天自然就明白了，他這是在照顧季茹雪。針灸室而已，本來連護士都是多餘的，哪裏還用得著護工，柳承元隻不過是借著這個名義對季茹雪格外照顧，也就是說又賣了向天一個厚重的人情。
多餘的話都不用說了，向天笑著點頭，對柳承元的安排表示了感謝，然後說道：“柳院長，除了周末，其他時間要是有疑難病症，醫院也可以跟我聯係，我會盡量過來。”
柳承元.老懷大慰，笑得合不攏嘴。
等了沒多久，從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緊跟著，幾個人就走進了針灸診療室。
向天隨著柳承元站起身，抬頭一看，來的人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出頭，大腹便便，粗短的手指上戴著兩枚粗大的金戒指，紅光滿麵，一看就有老板的架勢。女的二十多歲，身材高挑，穿了一條花裙子，臉上畫著濃妝，很豔麗。
柳承元笑著迎了上去，給向天作了介紹，這個男的叫劉威，是信昌商貿公司的老總，生意做得很大，跟柳承元也是多年的朋友。
劉威跟向天隨意地握了握手，對柳承元說道：“柳院長，你這裏搞得挺氣派，很不錯啊。對了，你跟我說的那個針灸大師呢，還沒來嗎？”
“嗬嗬，劉總，向天師傅就是玄黃濟世針法的當代傳人，一手針灸絕活非常神奇，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喲！”柳承元笑著道。
劉威詫異地再次打量了一番向天，問道：“冒昧的問一下，你今年有二十歲嗎？”
向天實話實說：“剛滿十九。”
“那你學針灸多久了？”劉威再問。
“不到一年。”向天其實想說不到一個月的，不過這樣一說，恐怕柳承元都會起疑心了，幹脆改為了一年。
“一年？”劉威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對柳承元道：“柳院長，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一年就能成為針灸大師，這個恐怕很有難度吧。你覺得呢？”
柳承元也是頭一次知道向天隻學了不到一年的針灸，麵對劉威的詰問，他也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剛才聊天的時候，柳承元已經跟向天介紹過這個劉威，這個劉威的老父親以前是市裏的領導，早年在基層的時候長期工作在田間地頭，落了個風濕的毛病，後來一直沒有徹底根治，如今七十多了，兩條腿基本無法行走，痛苦不堪。
劉威又是個大孝子，為了父親四處求醫問藥，想了不少法子，花了很多錢，可是老人的毛病始終沒有多大改善，反而遇到不少庸醫騙子，白花了錢不說，還耽誤了時間。
向天知道劉威可能是擔心跟以往一樣遇到了騙子，所以麵對劉威的質疑他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說道：“劉總，你應該聽過這樣一句話，‘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一個人的成就如何，跟年齡大小其實並沒有太大關係。至於我的針灸水平怎麽樣，可能我說再多你都不會相信，不如你親身感受一下，相信你很快就會有個準確判斷。”
柳承元也趕緊說道：“對對對，百聞不如一見，劉總，你既然來了，不如試一下，我向你保證，向師傅的針灸技術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
劉威眉頭一皺，“親身感受？你是說我也有病？”
向天笑道：“劉總工作繁忙，對自己的身體肯定關心不夠，不如讓我給你號個脈，然後看我說的對不對，怎麽樣？”
其實根本不用號脈，剛才這個劉威一進來，向天就注意看了眼他的眉眼之間的氣色，發現這個劉威身材雖然魁偉，但是印堂發灰，跟當初栗康的症狀有幾分類似，不過沒有栗康那麽嚴重罷了。
再看劉威身邊那個打扮得性感妖嬈的女人，向天已經是心中有數，劉威的陽氣多半是虧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劉威正在猶豫，他身邊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瞟了眼向天，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對劉威說道：“劉總，我看算了吧，他這麽年輕，能懂什麽。俗話說的好，庸醫害人，可別又上了別人的當。”
這話就很難聽了，而且是當著向天的麵說的，就差沒直接指著向天罵他是庸醫是騙子了。
向天眉頭一挑，心裏很不舒服，不過看著對方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劉威還是柳承元的好友，他也就沒有當場發作。
劉威似乎很相信這個女人，他微微點頭，對柳承元道：“柳院長，不是我不肯信，這位小師傅確實太年輕了。你也知道，我以前碰到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人，開始跟我說得天花亂墜，到最後結果證明都是騙子。”
劉威的話雖然婉轉，其實跟那個女人還是一個意思，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他就是不信。
人家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柳承元也沒轍，隻好無奈地點點頭，充滿歉意地朝向天看了一眼。他的本意是想給向天拉一個病人，在開張當天來個開門紅，可是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向天倒是一臉從容，看不出任何沮喪之色，甚至見柳承元看過來，他還笑著朝柳承元示意了一下。
在一旁，林玲麵帶譏諷地看著向天，心想這個家夥說不定真的是個騙子，當初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糊弄了幾下，讓舅舅相信了他。什麽針灸大師，應該是大騙子、大色狼才對。
向天心有所感，朝她看了一眼。林玲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心裏又把向天使勁罵了一通。
其實不僅是林玲，就是站在一旁的季茹雪也不太敢相信向天會針灸，而且還變成了一位針灸大師。
在她的印象中，向天還是當年那個積極求學，有著一臉燦爛笑容的高中生，轉眼之間忽然變成了一個針灸大師，這麽大的轉折，讓她短時間內很難接受。
不過她對向天還是了解的，在她的印象中，向天雖然不是那一心撲在學習上的老實孩子，但是品行端正，無論是在學生中間，還是在教師口中，都有著不錯的評價。
所以她雖然不敢相信向天真的成了針灸大師，但是她相信向天絕對不會撒謊騙人，尤其是當著她的麵。
這是一種莫名的自信，就像她以前每次提問，如果班上隻有一個學生能答出來，她相信那個學生一定就是向天。
就在劉威一行剛好走出針灸診療室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向天定睛一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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