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太后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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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嘛！”宝安长公主欣慰道。
无论他们如何小心，她那皇兄该猜忌还是要猜忌他们的。
所以，还不如直接不管不顾，只管自己开心了。
“姑姑，祖母……祖母其实心里一直牵挂着您，若非是为了您，她也不会打破家规，让我兄长从青州来到京都。”沈姝想了想，还是替她祖母说了一句话。
其实，哪里是她祖母和祖父为了滔天的富贵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里来争后位，分明就是昭德帝瞧上了她姑姑，硬生生逼着她姑姑入宫罢了。
“阿姝，你不必说，我一直都知道的。”沈皇贵妃轻笑道。
她在刚入宫的时候，的确是恨着她的爹娘的。
可是当她同昭德帝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隐约明白她进宫的缘由了。
想来，是这天子对她的父母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她父母不得不用那样子的方式将她送进宫里来。
“嗯？您……您居然知道？”沈姝颇为惊讶道。
她姑姑这些年从沈氏一族是老死不相往来。
除了她嫁给云子彦之后同她之间的来往多了那么一些之外，她姑姑几乎是不同沈氏一族的人接触的。
“傻孩子，我不会永远只有十五岁的。”沈皇贵妃温声说道。
她在十五岁的时候，会误解她的父母亲族。
但是当她在这宫闱之中沉浮了一些时日之后，她就飞速地成长了。
在她心智成熟之后，尤其是在她得了阿敏之后，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天底下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是真的宠爱的。
若非是逼不得已，谁会将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送入宫里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来？
她父母又不是昭德帝那般的狠心人，怎么舍得将她当作为家族谋取富贵的棋子？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明白婆母的良苦用心。”
同吃惊的沈姝不同，宝安长公主对于沈皇贵妃的话是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正是因为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沈皇贵妃才越发地疏远着沈家的人。
“是啊，正是因为知晓娘亲待我的好，我这么些年才不敢同沈氏一族的人有一星半点儿的牵扯，我……我怕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会累及家族。”
那百里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因着百里皇后对昭德帝的爱，整个百里一族都被绞杀殆尽，只留下了一些无足轻重的旁支庶系了。
原本的云国第一世家，就那么山崩地裂了。
她是不会让沈氏一族重蹈百里一族的覆辙的。
“原来，疏离才是你同祖母对彼此的疼爱。”沈姝呢喃道。
她祖母也罢，姑姑也罢，远离着对方都是源于对对方的爱。
“进了这宫墙之后，多的是不如意的地方，若非是……是太后护着，我也不会活得这般自在。可惜……可惜我没能为太后做些什么。”沈皇贵妃吸了吸鼻子，很是愧疚道。
太后对她和阿敏的恩情，她是一点儿都还未还给太后呢。
闻言，宝安长公主就温声道：“母后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她什么的，只要你和阿敏过得好好的，就是对母后最大的回报了。”
她母后在临终之际不还惦记着沈皇贵妃和阿敏？
所以，她这话倒也不算是假话。
沈皇贵妃愣了愣，随后就道：“我知晓的，但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愧疚。罢了，太后一心疼着慧王殿下，我以后若是能在合适的时候帮到慧王殿下什么，也算是报答她老人家了。”
云子彦可是太后的眼珠子。
她若是能帮着云子彦登上帝位，也就不算是辜负了太后对她这些年的爱护了。
“其实……你真的不必做什么的。”宝安长公主叹息道。
她母后之所以会护着沈皇贵妃，有很大的一方面原因是不愿意沈皇贵妃步她表姐的后尘。
除此之外，她母后也是为了回报老夫人罢了。
自从她进了沈家的门之后，这老夫人就对她极好。
若非是老夫人一直护着她，她在她夫君还偏心于那些妾室的时候，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长公主不必再劝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沈皇贵妃直接打断了宝安长公主的话。
她已经有了决定了。
待这大皇子的叛乱平息之后，她也该为了云子彦做一些什么了。
“姑姑，子彦……子彦他自己有自己的谋算，有沈氏一族和洛氏一族的支持，您不必蹚浑水的。”沈姝急忙劝道。
她姑姑和阿敏可不能因着帮云子彦夺位而失了昭德帝的恩宠。
若是她姑姑失了恩宠，那么，那些妒忌了她姑姑这么些年的后妃们还不得将她姑姑给生吞活剥了？
“阿姝，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傻到将自己搭进去的。”沈皇贵妃轻笑道。
执掌六宫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沈家嫡女了。
她现在是有着满腹阴谋诡计的沈皇贵妃。
见沈皇贵妃压根不听劝告，沈姝和宝安长公主也就不再劝说了。
罢了，就由着她去吧。
……
沈姝在这宫里一呆就是三日，在三日后的深夜子时，在后宫中呆了数十年的百里太后，在一众儿孙的瞩目下咽了气。
昭德帝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他母后落泪了，但是当太后落气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眶还是酸涩。
他的母后，这云国的皇太后，就这么去了。
宝安长公主和沈皇贵妃已经沈姝早已经放声大哭了。
云敏在片刻的怔忡之后，就扯着昭德帝的衣袖道：“父皇……父皇，阿敏没有皇祖母了！”
话还没说完，云敏就已经哭成了泪人。
再也不会有这么慈祥温和的皇祖母陪着她在这宫里玩了。
闻言，昭德帝那憋在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
“阿敏……你没了皇祖母，朕……朕没了母后呀！”
云敏从未见过昭德帝落泪的模样，在瞧见昭德帝居然也哭了之后，她先是一惊，随后就抽噎道：“父皇，您不要哭呀！”
昭德帝强自扯了扯唇，随后就命宫人去敲丧钟了。
这时候，宫外候着的宫人们才将丧服给这慈寿宫里的贵人主子们拿了进来，而其余的各个宫的宫人们则齐齐将这宫里华丽的宫灯都给换成了白色的灯笼。
待这丧钟传到京都的时候，文武百官和百姓门纷纷起身换自己门前的装束，换丧服。
翌日，整个京都布满了白色，大街小巷上的商贩们都不翼而飞了。
就是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亦是行色匆匆，深情悲戚。
是的，太后薨逝是为国丧，整个云国都要为其服丧。
昨夜哭了一夜，今日的宝安长公主苍白的就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
沈皇贵妃和沈姝亦是面容哀戚，眼睛肿得不成样子。
昭德帝今日并未上朝，他虽未靠近太后的灵柩，但是他也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望着这满屋子哭哭戚戚的人们。
在那些宗室王妃们也陆陆续续进宫之后，他才走到沈皇贵妃面前道：“朕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同母后之间情谊深厚，也知你早就命宫人们将一切的事宜都准备妥当了，但是……宗室王妃们都来奔丧，你还是要好生照料的。”
这宫里没有皇后，遇到这样子的大事，都是由沈皇贵妃这个皇贵妃来掌办一切的。
沈皇贵妃的身子颤了颤，随后就道：“陛下，您……您让司徒贵妃代替臣妾吧！臣妾……臣妾想再陪伴着太后一段时日。”
这宝安长公主哭得如此悲切，她怕宝安长公主会因着伤心过度而有个好歹。
所以，她必须得好好地守在这里。
太后去了，她要替太后将太后重视的人都给护好了。
昭德帝的眉头皱了皱，正准备出言训斥沈皇贵妃就瞧见了摇摇欲坠的宝安长公主，他就皱着眉头默许了。
罢了，他这妹妹身边是离不得人的。
这沈姝虽然聪慧，但是这是在宫里，她一个王妃说话的分量并不怎么足。
所以，还是得沈皇贵妃在宝安长公主的身边陪着比较好。
“好。”昭德帝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朝着一旁的司徒贵妃去了。
司徒贵妃可是巴不得太后早点儿薨逝的，哪里会有什么难过的感觉，若非是顾及着言官和昭德帝，她怕是早就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在听到昭德帝居然要让她去照料这宗室的王妃和过几日要来吊唁的诰命夫人们，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呀！
她可以多一些同那些王妃和诰命夫人们的接触机会了。
到了傍晚时分，忧心着宝安长公主的宁国公就递了折子给昭德帝。
昭德帝倒也没有为难，直接就准了。
待到宁国公匆匆赶到慈寿宫，瞧见面容苍白，满脸泪痕的宝安长公主就是一阵心疼。
她已经哭得嗓子哑的发不出声音了，但是她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
“阿灵，你……你这般，母后瞧了也心疼呀！”他心里有许多的话想同宝安长公主说，待他真的开口之后，就成了这么一句。
毕竟，至亲离世的痛苦，是他这个丈夫完全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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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嘛！”宝安长公主欣慰道。
无论他们如何小心，她那皇兄该猜忌还是要猜忌他们的。
所以，还不如直接不管不顾，只管自己开心了。
“姑姑，祖母……祖母其实心里一直牵挂着您，若非是为了您，她也不会打破家规，让我兄长从青州来到京都。”沈姝想了想，还是替她祖母说了一句话。
其实，哪里是她祖母和祖父为了滔天的富贵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里来争后位，分明就是昭德帝瞧上了她姑姑，硬生生逼着她姑姑入宫罢了。
“阿姝，你不必说，我一直都知道的。”沈皇贵妃轻笑道。
她在刚入宫的时候，的确是恨着她的爹娘的。
可是当她同昭德帝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隐约明白她进宫的缘由了。
想来，是这天子对她的父母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她父母不得不用那样子的方式将她送进宫里来。
“嗯？您……您居然知道？”沈姝颇为惊讶道。
她姑姑这些年从沈氏一族是老死不相往来。
除了她嫁给云子彦之后同她之间的来往多了那么一些之外，她姑姑几乎是不同沈氏一族的人接触的。
“傻孩子，我不会永远只有十五岁的。”沈皇贵妃温声说道。
她在十五岁的时候，会误解她的父母亲族。
但是当她在这宫闱之中沉浮了一些时日之后，她就飞速地成长了。
在她心智成熟之后，尤其是在她得了阿敏之后，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天底下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是真的宠爱的。
若非是逼不得已，谁会将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送入宫里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来？
她父母又不是昭德帝那般的狠心人，怎么舍得将她当作为家族谋取富贵的棋子？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明白婆母的良苦用心。”
同吃惊的沈姝不同，宝安长公主对于沈皇贵妃的话是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正是因为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沈皇贵妃才越发地疏远着沈家的人。
“是啊，正是因为知晓娘亲待我的好，我这么些年才不敢同沈氏一族的人有一星半点儿的牵扯，我……我怕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会累及家族。”
那百里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因着百里皇后对昭德帝的爱，整个百里一族都被绞杀殆尽，只留下了一些无足轻重的旁支庶系了。
原本的云国第一世家，就那么山崩地裂了。
她是不会让沈氏一族重蹈百里一族的覆辙的。
“原来，疏离才是你同祖母对彼此的疼爱。”沈姝呢喃道。
她祖母也罢，姑姑也罢，远离着对方都是源于对对方的爱。
“进了这宫墙之后，多的是不如意的地方，若非是……是太后护着，我也不会活得这般自在。可惜……可惜我没能为太后做些什么。”沈皇贵妃吸了吸鼻子，很是愧疚道。
太后对她和阿敏的恩情，她是一点儿都还未还给太后呢。
闻言，宝安长公主就温声道：“母后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她什么的，只要你和阿敏过得好好的，就是对母后最大的回报了。”
她母后在临终之际不还惦记着沈皇贵妃和阿敏？
所以，她这话倒也不算是假话。
沈皇贵妃愣了愣，随后就道：“我知晓的，但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愧疚。罢了，太后一心疼着慧王殿下，我以后若是能在合适的时候帮到慧王殿下什么，也算是报答她老人家了。”
云子彦可是太后的眼珠子。
她若是能帮着云子彦登上帝位，也就不算是辜负了太后对她这些年的爱护了。
“其实……你真的不必做什么的。”宝安长公主叹息道。
她母后之所以会护着沈皇贵妃，有很大的一方面原因是不愿意沈皇贵妃步她表姐的后尘。
除此之外，她母后也是为了回报老夫人罢了。
自从她进了沈家的门之后，这老夫人就对她极好。
若非是老夫人一直护着她，她在她夫君还偏心于那些妾室的时候，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长公主不必再劝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沈皇贵妃直接打断了宝安长公主的话。
她已经有了决定了。
待这大皇子的叛乱平息之后，她也该为了云子彦做一些什么了。
“姑姑，子彦……子彦他自己有自己的谋算，有沈氏一族和洛氏一族的支持，您不必蹚浑水的。”沈姝急忙劝道。
她姑姑和阿敏可不能因着帮云子彦夺位而失了昭德帝的恩宠。
若是她姑姑失了恩宠，那么，那些妒忌了她姑姑这么些年的后妃们还不得将她姑姑给生吞活剥了？
“阿姝，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傻到将自己搭进去的。”沈皇贵妃轻笑道。
执掌六宫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沈家嫡女了。
她现在是有着满腹阴谋诡计的沈皇贵妃。
见沈皇贵妃压根不听劝告，沈姝和宝安长公主也就不再劝说了。
罢了，就由着她去吧。
……
沈姝在这宫里一呆就是三日，在三日后的深夜子时，在后宫中呆了数十年的百里太后，在一众儿孙的瞩目下咽了气。
昭德帝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他母后落泪了，但是当太后落气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眶还是酸涩。
他的母后，这云国的皇太后，就这么去了。
宝安长公主和沈皇贵妃已经沈姝早已经放声大哭了。
云敏在片刻的怔忡之后，就扯着昭德帝的衣袖道：“父皇……父皇，阿敏没有皇祖母了！”
话还没说完，云敏就已经哭成了泪人。
再也不会有这么慈祥温和的皇祖母陪着她在这宫里玩了。
闻言，昭德帝那憋在眼里的泪就落了下来。
“阿敏……你没了皇祖母，朕……朕没了母后呀！”
云敏从未见过昭德帝落泪的模样，在瞧见昭德帝居然也哭了之后，她先是一惊，随后就抽噎道：“父皇，您不要哭呀！”
昭德帝强自扯了扯唇，随后就命宫人去敲丧钟了。
这时候，宫外候着的宫人们才将丧服给这慈寿宫里的贵人主子们拿了进来，而其余的各个宫的宫人们则齐齐将这宫里华丽的宫灯都给换成了白色的灯笼。
待这丧钟传到京都的时候，文武百官和百姓门纷纷起身换自己门前的装束，换丧服。
翌日，整个京都布满了白色，大街小巷上的商贩们都不翼而飞了。
就是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亦是行色匆匆，深情悲戚。
是的，太后薨逝是为国丧，整个云国都要为其服丧。
昨夜哭了一夜，今日的宝安长公主苍白的就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
沈皇贵妃和沈姝亦是面容哀戚，眼睛肿得不成样子。
昭德帝今日并未上朝，他虽未靠近太后的灵柩，但是他也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望着这满屋子哭哭戚戚的人们。
在那些宗室王妃们也陆陆续续进宫之后，他才走到沈皇贵妃面前道：“朕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同母后之间情谊深厚，也知你早就命宫人们将一切的事宜都准备妥当了，但是……宗室王妃们都来奔丧，你还是要好生照料的。”
这宫里没有皇后，遇到这样子的大事，都是由沈皇贵妃这个皇贵妃来掌办一切的。
沈皇贵妃的身子颤了颤，随后就道：“陛下，您……您让司徒贵妃代替臣妾吧！臣妾……臣妾想再陪伴着太后一段时日。”
这宝安长公主哭得如此悲切，她怕宝安长公主会因着伤心过度而有个好歹。
所以，她必须得好好地守在这里。
太后去了，她要替太后将太后重视的人都给护好了。
昭德帝的眉头皱了皱，正准备出言训斥沈皇贵妃就瞧见了摇摇欲坠的宝安长公主，他就皱着眉头默许了。
罢了，他这妹妹身边是离不得人的。
这沈姝虽然聪慧，但是这是在宫里，她一个王妃说话的分量并不怎么足。
所以，还是得沈皇贵妃在宝安长公主的身边陪着比较好。
“好。”昭德帝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朝着一旁的司徒贵妃去了。
司徒贵妃可是巴不得太后早点儿薨逝的，哪里会有什么难过的感觉，若非是顾及着言官和昭德帝，她怕是早就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在听到昭德帝居然要让她去照料这宗室的王妃和过几日要来吊唁的诰命夫人们，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呀！
她可以多一些同那些王妃和诰命夫人们的接触机会了。
到了傍晚时分，忧心着宝安长公主的宁国公就递了折子给昭德帝。
昭德帝倒也没有为难，直接就准了。
待到宁国公匆匆赶到慈寿宫，瞧见面容苍白，满脸泪痕的宝安长公主就是一阵心疼。
她已经哭得嗓子哑的发不出声音了，但是她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
“阿灵，你……你这般，母后瞧了也心疼呀！”他心里有许多的话想同宝安长公主说，待他真的开口之后，就成了这么一句。
毕竟，至亲离世的痛苦，是他这个丈夫完全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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