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 秦归!秦归!(九)_魂归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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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回 秦归!秦归!(九)

  第一百三十八回秦归!秦归!(九)

  演习指挥部的笑声,外面众人的疑惑,丝毫没有影响到秦归的判断:演习部队已经找到了致盲对方炮兵眼睛的战术,就是不知道与自己想的一不一样,好期待。

  演习指挥部,指挥官正式下达了作战命令:第一,警卫排负责制造沙尘,在战马上绑上树枝(警卫排配有战马),在最前方做不规则运动;第二,一连一排剩下的两个班组成攻击小组,紧跟警卫排,既是先锋又是疑兵,在不同的方向不时的冲出沙尘,引诱敌方开炮;第三,其他部队依照原有计划,按次序前进,每支部队组织防炮盾牌,保护部队。

  放炮盾牌是一个创举,这是通过炮击封锁区后,一排长陈鹰的感悟,能够有效防止炮弹里的颜色染到战士们的身上,每个人一面盾牌短时间内不现实,但一支部队里有个10来面盾牌还是可以做到,比如一个连,十几面盾牌就可以起到足够的保护,除非是火力覆盖。

  制作盾牌相对简单,不是正真的防炮击,而是防炮弹里的颜色液体,木板,树枝,甚至麻布都可以,几根木棍挂着麻布就是一个非常有效的防炮区,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无限,这就是俗语说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演习又没有规定不可以使用盾牌嘛,呵呵,哼!

  秦朝时,韩国有个贵族名叫姬良,他在博浪沙刺杀秦始皇失败后,为了逃避通缉,便改了姓“张”。他就是后来成为汉高祖刘邦的主要谋臣,以足智多谋著名的张良。

  汉留侯张良(公元前186年),字子房,汉高祖刘邦的谋臣,汉王朝的开国元勋,汉初三杰之一。

  张良祖先是战国时韩国人,五代在韩为相,秦国灭韩后,张良散尽家财,在一大力士相助下,用一百二十斤的大铁椎伏击行刺秦始皇于博浪沙(今河南原阳县)中,可惜误中副车无功而退。

  《史记》上记载黄石公给张良授书,即所谓“一桥三敬履”、“孺子可教”的典故出处。

  汉朝建立后,刘邦谈及张良时说:“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以前的人为赞叹张良的智慧,在坊间流传一句俗谚:“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过墙梯则是发生在东周春秋战国时代,鲁班与墨子之间的对话。

  一次,楚惠王派公输班制造云梯,准备攻打宋国,墨子知道了,走了十天十夜,到楚国郢都来见公输班:“北方有个人欺侮我,请你帮我杀了他。”

  公输班无动于衷。

  墨子:“我可以送你好多好多金子。”

  公输班:“我奉行仁义,不能随便杀人。”

  墨子:“楚国土地广大有余,人口稀薄不足,为什么要用不足的人口,去夺得有余的土地呢

  ?宋国没有得罪楚国,楚国为什么要去攻打它呢?你奉行仁义,不杀那个欺侮我的人,却帮助楚王去攻打无罪的宋国,这不就是随便杀人吗?”

  公输班:“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是我已经答应楚王了。”

  墨子请公输班带他去见楚王。

  墨子见到了楚王:“有个人,不坐自己的好车,却要去偷邻居的破车;不穿自己的丝绸,却要去偷邻居的粗布;不吃自己的美食,却要去偷邻居的糟糠。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楚王:“这个人是个惯盗。”

  墨子:“楚国方圆五千里,宋国方圆五百里;楚国富甲天下,宋国一无所有。攻打宋国,这和那个惯盗有什么区别?”

  楚王:“虽然这么说,但公输班已经给我造了云梯,我一定要攻打宋国。”

  于是墨子请求和公输班当场演示攻守战阵,楚王同意了。

  墨子解下皮带作城池,和公输班各拿木片制作器具比试起来。

  开始时,墨子守城,公输班换了九种攻法,都没有成功;轮到公输班守城,第三次就失败了。

  墨子:“我已经派了三百个弟子去帮助宋国守卫城池,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我的守城办法。”

  楚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决定不攻打宋国了。”

  古人赞叹张良的智慧,但又觉得再完美的计谋也有对策,万事万物都存在相生相克,因此就把“过墙梯”这件事与张良的智慧形成对比,告诫后人:你有厉害的计谋,我也有应对方案,大家都有对策,各不相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不怕!。

  作战命令下达,部队的士气明显得到恢复,甚至比演习前更加高涨,这是王景弘将政治思想工作引入部队的结果,演习指挥官在动员部队的时候,特意将刚才一连一排一班的行动,说成是演习指挥部的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试出敌人炮兵的战术,同时麻痹敌人,不但在战术上获得成功,而且在战略上更是获得巨大的优势,现在已经知道敌人炮兵的战术,而指挥部随后制定的计划完全是针对敌人炮击战术的有效战术,安全通过炮击封锁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真正的考验来自于后面对敌人目标的攻击,我们是打不烂拖不跨的明帝国军队,我们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民军队,我们必将胜利的旗帜插在敌人的山头上......

  一番动员,战士们热血沸腾,在指挥官的带动下,纷纷大声高呼:胜利必将属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明帝国第十合成营!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第十合成营的士兵是信了,他们信任他们的指挥官,他们相信已经麻痹雷神雷震子,他们相信一排长陈鹰率领的先头部队很好的完成了战术任务......

  就连观察团成员,都一度认为这些都是真的,是有计划的战术行动,

  只是刚才的慌乱和迷惘还没有从脑海里挥去,转变有一点点急。

  王景弘对第十合成营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表示赞许,特别对演习指挥官的动员能力表示无比的欣赏,心里莫大的安慰:总算有了进步,总算有了成绩,能够短时间内从挫折中振作起来,才是一个强大军队的标志。

  这时候,警卫排骑着马从战场外向着炮击封锁区开始了不规则的冲刺,顿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烟尘滚滚能见度迅速下降,把秦归看得目瞪口呆:额的妈啊,这个方法太他妈的绝了,什么放火施烟,跟这个一比简直弱爆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难道我的智商(又是王景弘引入的新名词)真的跌到了负值!

  目瞪口呆的除了秦归,还有观摩团成员和热气球上的炮兵观察员,观摩团成员惊讶的不单是演习部队这么快找到解决办法,而且想出来的办法妙绝天下,而炮兵观察员而是什么都看不到,发回炮兵的信息就是: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偶然发回一两条在沙尘的边缘出现一两个攻击小组的报告,还没得到地上炮兵通信营回应,又将进攻小组再次隐进沙尘里的情况发回地面,搞得雷明进一脸懵逼,他知道炮兵观察员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他在地面也看到了沙尘暴,热气球要不是随后升高,恐怕连热气球都看不到,这仗没法打啊,看不到打什么?三分钟区区60发炮弹漫无目的的打过去能炸到什么?恐怕连响声都听不到,马匹跑动的声音比炮弹的爆炸声还大。

  在盲射了几发炮弹后,雷明进暂时叫停了炮击,他在深思,他必须在一分钟之内决定接下来的战术,否则等想到办法黄花菜都凉了。

  区区几发炮弹,在演习部队面前连躲避都是多余的,拿着盾牌的战士在炮弹落点的正前方将盾牌一竖,后面的部队继续前进,战士们笑意盈盈,第一次感觉到雷神的威名不过如此。

  这种想法非常要不得,这是演习好吗,真正的战场封锁区不单有火炮,还有地雷,还有陷阱,在封锁区的外围还有敌人的部队,有无数的步枪在等着,将来还会有机枪,有重机枪甚至还有空军的轰炸。

  轻敌和自卑是军队里孪生的两姐妹,在旧军队里是一个普遍现象,极容易从这头滑到另外一头,看来思想政治教育还得加强,不过也是,新型军队的改革才不到两年,能有这样的成效已经是拜穿越所赐。

  思考了不到一分钟,雷明进决定赌一把,他命令所有的十门炮,对着离右边200米到300米,前后50米的区域进行火力覆盖,赌演习部队的炮兵或者后勤部队从那里通过。

  说是覆盖,实际上一分钟也就20发炮弹,以现在炮弹的威力,在五千平米的范围内远

  远谈不上覆盖,但怎么都比漫无目的盲射强吧,反正雷明进是这样认为的。

  还别说,这一赌被雷明进赌对了,从右边通过的正是后勤部队,在这样密集的炮击下,盾牌起到的作用相当有限,防了正面防不了后面,防了左面防不了右面,搞得后勤部队一阵兵荒马乱,一个个在妈卖批的诅咒雷神全家:这么多这么大的地方你不打,偏偏打我们后勤部队,是不是觉得我们后勤部队好欺负,等那天需要我们后勤部队的时候有你好看!

  说归说,躲避还是要的,不少人成了滚地葫芦,后勤物资散落一地,炮击过后,来不及对损失进行统计,后勤指挥官命令部队不要理会地上的物资,以最快的速度冲出炮击区。

  从警卫排进入炮击封锁区开始,到所有部队冲出炮击区,用时仅仅不到五分钟,炮兵进行了三轮炮火覆盖,一次打空,一次把后勤部队打个正着,还有一次是打到断后部队的边上,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经裁判组鉴定,第十合成营一共有53名官兵“伤亡”,其中一连14名(先锋6名,断后部队8名),后勤部队39名,同时后勤部队损失了一半的物资。

  从演习的角度看,这次临时加进的演习内容非常成功,演习部队很好的完成了演习任务,以损失不到一成的成绩交出了一份亮丽的答卷,这可是在没有预见到的情况下取得的,足以证明第十合成营的战斗力,以及演习指挥官的指挥能力。

  观摩团在前往新的进攻出发阵地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议论纷纷,感觉这才是真正接近实际战场的演习,有攻有防,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套路,见招拆招,就看双方指挥官的临场指挥能力谁更高一筹。

  秦归走到王景弘面前:“王督,刚才演习部队的战术是不是对付这种炮火封锁最有效的办法?”

  王景弘:“这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一个相当有效的办法,也许还有更多的办法,因为炮兵也没有想到演习部队会使用这种办法。”

  秦归:“王督的意思是炮兵还有其他炮击战术?”

  王景弘:“当然,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炮兵判断出演习部队是集团通过的战术,完全可以在一小部分部队出来后,再对封锁区边缘进行集火齐射,效果会更好。”

  秦归往深一想,还真是这样:“要是炮兵采用王督刚才的战术,那演习部队不就会损失惨重?”

  王景弘:“演习部队可以分散通过啊。”

  秦归:“你有炮兵观察员,我就致盲你的眼睛,然后集中通过;你集中通过,我就放小打大;你放小打大,我就全部变成小......这都那跟那啊,那不是永远都没完没了?”

  王景弘:“世界上的事物本来就如此,矛盾矛盾,无所不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等等,我的脑袋好大,秦归大叫一声,一跤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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