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_被渣攻的官配受攻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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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凌云山是道修第一山门,除道修之外还有剑修、佛修以及一直以来上不了台面的鬼修,剑修第一宗门元天宗与佛修寒山寺都处于凌云山地界边缘。

  与道修相比剑修和佛修宗门式微,修剑修佛对灵脉宝地并不过分追求,所以各自相安无事,只是彼此往来甚少。

  和段扬分开后,沈司白便准备去拜访寒山寺,没想到途中被同门拦住。

  当中沈洹弟子之一程青劝道:“沈师弟随我们回山上向师父和大师伯认错。”

  看着这围着他的众位师兄师姐,沈司白不知道在他离开凌云山后师父和鞠无尘给他们的是什么说法,而现在不论如何在他做完该做的事之前他都不会回凌云山。

  “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去。”

  青光突然出现在沈司白身周围飞绕,众位弟子脸色一变,目光复杂道:“我们中没人能打得过沈师弟,但今日既然遇到了你我们就一定要带你回去,不能让你越陷越深。”

  “沈司白,趁还没酿成大祸你最好及早回头!”

  只见脚下忽然出现金色阵法,沈司白负手站在中间抬头目光在四周的弟子中扫过,青光随着沈司白的飞梭在他们之前,只听几声闷哼躲在人群中结印的七人捂着右边臂膀,沈司白脚下金色阵法也随之消失。

  这七人是鞠无尘的弟子,沈司白面色一冷,“我说了,时机到了我自会回去,你们此次下山应不是特意来寻我,做你们该的事去。”

  众人本来觉得这七人偷袭卑鄙,目光谴责,可听沈司白这么一说,一位教导沈司白的师兄厉声道:“你也知如今这情况!那你当初放走那个魔的时候可曾想到?!你说你与妖皇有三月之期,三月之后你那什么去给妖皇?而现在仍有妖族四处作乱,你又做了什么?!”

  当初也是他们几个护着沈司白,帮他把段扬带上山,可……“沈司白你欠我们一个交代。”

  沈司白看着这几位与他一同修行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师兄们,只是目光微敛,问:“师父怎么说?”

  最年长的这位师兄一愣,想起当时在大殿外,听说沈师弟带着那个魔逃下山后师父沉默了许久许久,沈师弟是师父的族系并且天资过人却误入歧途,师父心中该有多难受,虽然师父情意淡薄但是百来年的师徒情意让他们心中也难受,能理解师父的难受,低头用力道:“师父说,随你去!”

  沈司白抬起眼神情淡漠地看向他们,平静道:“你们应该听师父的。”

  说罢他忽然抬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弯曲虚握,修长的两指指着上空轻轻晃动一圈,青光立即飞行在四周弟子中。

  所有弟子立即举剑挡,可青光速度飞快他们只见青色的残影,残影过去后,所有人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纷纷掉落在地。

  青光消失后其实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在抬头,当中哪里还有沈司白的身影。

  沈司白的几个同门看向四周神情怔忪,沈司白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他们既是艳羡又与有荣焉,可他偏偏为何与魔族纠缠不清做出这种离经叛道之事,让人心痛。

  “沈司白现在应该还没跑远,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罪徒带回山上!”鞠无尘的一个弟子举起剑扬声道,众多鞠无尘弟子呼应。

  沈洹的几名弟子看着他们,提醒道:“各位师兄师弟不要忘了此次我们下山的目的。”

  虽然妖皇将妖族召回妖都,可仍然有少数妖族在山下作乱,他们此次下山是为了此事而来。

  “你们莫不是想要包庇姓沈的?!”他们冷笑,说着转头看向赵万山的弟子们:“那你们呢?与我们一同去吗?说来灵犀师妹呢?”

  此次下山的赵万山弟子带头的依旧是赵灵犀,赵灵犀虽然颇有天资可年纪小又是少女模样性子古灵精怪,让鞠无尘的弟子们即是喜欢又瞧不起,何况她与沈司白走得近,颇有些看热闹的心态。

  赵万山的弟子处事圆滑老道,看了眼被说得一噎面色不好的沈洹弟子,说道:“我们修行不如各位,去了怕也是拖后腿,何况此处的妖也需要留人下来,各位若想去追沈司白这边就交给我们。”

  “哼!”鞠无尘弟子冷哼一声,唰唰唰飞身向沈司白离去的方向追去。

  为首的赵万山弟子对沈洹弟子道:“沈师弟修为不低不会吃亏,各位师兄弟放心。”

  几名沈洹弟子一听面露尴尬,赵万山弟子只是笑了笑,人都是护短的很正常,况且此事尚且不明了,究竟事实真相如何孰是孰非都还不知。

  “师兄,灵犀师妹呢?”一位赵万山的小师弟悄悄地问为首的这位。

  他眼神往沈司白离去的方向轻轻瞟了眼,但笑不语。

  沈司白停在鼓楼的飞檐上转身,月色下只见他一身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青光在他身周飞绕留下青色残影。

  “沈师兄,”赵灵犀抬头望向沈司白,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眸色,只见他面无表情,让她隐隐觉得有点不一样,她开门见山说:“沈师兄我站在你这边。”

  他们一起下山查过案,多少有些情谊在,赵灵犀对沈司白的品性从未怀疑过。

  “顾凤宸和其他师承大师伯的师兄弟所说的我们许多人都不信,或许你现在不便告诉我们真相如何,但我此次来只想让你知道,我信你,沈师兄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但你再强也只有一个人,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请你让我知道。”

  赵灵犀的声音慷锵有力,目光坚定。

  乌云缓缓放出天上的月,四周一片敞亮,沈司白俊美的眉目也更加清晰,赵灵犀看到他的眸色由深转浅,微微一愣。

  “时机到了,我会来找你。”沈司白淡淡地留下一句,一晃消失在夜色下。

  赵灵犀在原地立了半晌,回想起这次下山前师父少有地闭门不出话也变少了,心中隐约有种预感,他们凌云山要出大事了,而沈司白或许已经窥见这件事的一角。

  她回头看向夜色笼罩下的城,有人来了,大概是来追沈司白的,转身看向沈司白离开的方向,这些不是沈司白的对手,既然沈司白说会再来找她便一定会来,她也不想和鞠师伯的这些弟子纠缠,这般想着她转身一闪消失在原处。

  寒山寺佛门清净地隐于深山中,寻常人难以找到,寺中的佛修唯有难世时会下山普度济世。

  山中迷雾重重设有结界,就算是小人参娃娃也只能知道寒山寺的大概方位,不能说出具体位置,沈司白为表敬意没有飞行而是落下在山间一步步往里走。

  这里的山水不如凌云山大开大合雄伟壮阔,却也秀丽隽美葱郁翠绿有种十分雅致的秀美,这山中几乎没有路,走在山间看瀑布飞流云雾缭绕。

  人参娃娃跟在沈司白脚边时不时攀折花枝,捉弄林间觅食的活物,弄出响动让沈司白这趟行程不至于太沉闷。

  “师兄现在何处?”竹林陡峭,沈司白站在竹林中停下,在他身后下方有一个水瀑,穿过竹叶的光落在他肩上。

  小人参娃娃从沈司白脚边冒出头来,它用须须胡乱扫了扫脑袋,脑袋上的竹叶纷纷滑落下,它抬头看着沈司白吱吱吱吱~

  沈司白听着转身看向下方哗哗的水瀑,喃喃地问:“还在那处?怎地没来找我?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小人参吱吱吱,它也不知道呀~

  “那处离剑宗近,到时候去拜访剑宗时或许能遇上,你说是不是?”沈司白说着看向小人参。

  师兄没有和离厌成亲,逃出来了,也答应了他会来找他,他应该等师兄来找他才对,自己找上去是否太轻浮?

  那可未必呢~小人参吱吱吱~

  沈司白幽幽地看向小人参,小人参无知无觉被一只彩蝶吸引,跟着彩蝶跑了,沈司白扭头看向山里,当务之急先找到寒山寺,其他的等下山了再说。

  接下来沈司白在山中行了五日,第三日他就感觉到寒山寺就在前方,却又走了两日怎么都没进去,而人参娃娃似乎能进去,人参娃娃在前方屡次带路,最后沈司白都会陷入一片迷雾中,然后跟丢了。

  第五日沈司白站在外面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青山,提声道:“寒山寺既然不欢迎外人,那在下便不进去叨扰,只是在下有事与诸位禅师商量。”

  清朗如风的声音一时传入山谷在这山谷中回荡,小人参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沈司白脚边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寺门口却不进去。

  风过竹林窸窸窣窣,沈司白等了片刻只见竹林中走出一位赤足青年僧人,僧人模样俊秀双目微阖在沈司白对面不远处停下。

  “寒山寺从未不欢迎任何人,仙师能走到这里便是有缘人,进不了寺门只因心有魔障。”

  沈司白目光一郁,他入魔之事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仙师不必担心,世人心中皆有魔障,大道天地,有清有浊,清者浊之源,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念。既有妄念,即惊其神,即生贪求,即生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沈司白目光幽幽,老君常清静经,过去在凌云山修行时他曾一日念万遍,却毫无作用,此时谁人与他说教都没用,他知能度他的只有他自己。

  这位僧人也知道,越是修为高的人往往入魔后越难拔除,只能看这人自己造化。

  “仙师是有缘人,师父早知你今日会出现让在下等在寺门,待仙师来了告诉仙师,师父知道山下之乱仙师有解也唯有仙师可解,到时仙师若是有需要寒山寺定会鼎力相助。”

  沈司白看向青山中神色恢复平常,抬手敬道:“禅师既道是有缘人,他日沈司白定当面道谢。”

  下山时沈司白回头看了眼竹林中的佛僧,以及他身后自己无法看到的寒山寺。

  能推算出他的到来并且与山下之乱有关,寺中那位师父至少也是太虚境界,相当与化神期的鞠无尘。

  那位来迎他的佛僧应该也以及结了舍利,修行不低。

  若是到时候他们愿意出面,鞠无尘怕是也只能交出聚灵伞。

  走出竹林后,沈司白低头看了眼跟在他身旁的人参娃娃,

  人参娃娃手中拿着一支白莲花,抬头把莲花花蕊正对着嘴,喝里面的花蜜,莲花莹白的花瓣上泛着淡淡的柔光,一股灵气自花蕊中散出。

  见沈司白看着自己,它立即把花藏到身后,怕沈司白说它撒娇地吱吱吱~

  寺中的莲花池里就开了这一朵花,它好奇凑近看了看,花闻着实在太香就摘来了,不问自取是为偷这人间的规矩它也学了点。

  沈司白只是说:“走吧,我们去找师兄。”

  这花不是凡物,寺中的佛僧应该是默许它所为,否则以它的能力想偷花也不可能。

  说罢沈司白消失在原地,小人参望着飞入天空的流光奇怪地歪了歪头,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元天宗吗?

  它拿着莲花凑到跟前嗅了嗅,花好漂亮,里面的花蜜也好香啊,它喝了一口里面还有一口,送给段扬好了!段扬一定会开心,想着它迫不及待钻进地下,向段扬所在而去。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段扬带着小狼妖正打算离开此处,方向与元天宗方向正反。

  事情还要从七天前剑修的夜袭说起,以多欺少胜之不武,这群剑修只派出一人与段扬对战,不过这人正是为首的邱戒。

  邱戒目如寒星眉浑如漆,磊磊落落胸膛横阔,有种万夫难敌的正气凛然,若是心中稍微心虚的人便不敢与他对视。

  若是单看修为段扬要高他一分,可偏偏段扬不能用魔息,否则对方立即会发现他是个魔,而离厌也可能因此找到他,邱戒子虽然不知段扬为什么不用灵力,但为公平也不用,然而他本就以修剑为主因此对他影响并不大。

  虽然赤剑是把骁勇善战的好剑可架不住对方是更加善战的剑修,段扬加赤剑是一加一小于二约等于一,而邱戒加上他的剑则是一加一大于二,因此可以理解成赤剑在以一敌二,或许段扬还有拖累它影响它发挥,毕竟有伤在身。

  结果可想而知,段扬被邱戒的剑意重伤。

  半跪在地上段扬吐了口血,扭头看着浮在身旁仍有不屈战意的赤剑,抹了把唇边的血笑说:“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

  赤剑听了躁动地围着他飞转,段扬抬头看向对面立在墙上的人,他们身后是漫漫的黑夜,他一手撑着膝盖站起来,没想到修剑的都这么能打,明明修为都不如他,看来没有办法打赢他们再讲道理了。

  邱戒一动手就发现段扬身上有伤,或许时因此才不用灵力,但是既然已经出剑不分出胜负不能停下,这是对手的尊重。

  “你为何要保护那只狼妖?你要知道那可是妖。”邱戒目光凛然。

  段扬从容笑道:“妖又如何?人也有善恶之分,妖也有好坏,道长眼中所有一切都是非黑即白吗?就像我这把赤剑,”

  说着段扬抬起手,赤剑变为赤光飞回他手心上,这乖巧的模样谁能想到它一开始是怎么的暴躁。

  “它一开始只要是妖魔邪物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斩杀,而现在就算狼妖在一旁它也安安分分,就算是它也学会了分是非善恶。”

  邱戒他不信人更信剑,剑不会撒谎,可他们剑修从来都是遇魔斩魔遇妖杀妖从无例外,让他在此开先河还是不能够。

  “你与那只妖是什么关系?”

  “朋友。”

  邱戒冷笑:“朋友?你在外面为它而战,它躲在屋内都不敢露面,你管这叫朋友?”

  段扬轻笑:“他身上有伤,我怕他乱动伤上加伤,封了他的行动。”

  邱戒脸上没了表情,看向段扬手中的赤剑沉默片刻,说道:“你来我元天宗,我能教你如何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段扬一愣,在此之前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在他看着他们这群剑修一时有些犹豫,他们的剑是染血的是斩魔杀妖的,而他自己不厌恶妖魔,和这些剑修的理念冲突。

  而且归根结底,他性子以和为贵和这群以杀止杀的剑修相悖,与这把赤剑的性子也是。

  赤剑与这些剑修倒是性子相合,虽然相伴六十年十分不舍,但段扬也不想委屈赤剑,让它以后都没法显现它真正的威力,而且说到底这些剑修看中的不是他,而是这把赤剑。

  段扬看着赤剑和看小人参一样,目光有几分亲昵和宠爱,问:“元天宗或许有你能看得中的人,要不要和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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