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就此分别 感谢爱是流动的的鲜花_一梦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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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就此分别 感谢爱是流动的的鲜花

  祁一林呆呆地看着夕缘,纵使他有千般愁绪,万般叮嘱,昏睡之中的她又如何能够听到?

  常年握剑的手心上长满了老茧,摩挲着夕缘纤细而白皙的手,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在这一刻停止。能够让他静静地守护着她。

  “将军……”筱筱掀开布帘,见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思索了一番,却还是走了上来,唤道。

  “筱筱姑娘,此去便要拜托你了!”祁一林再次说道。

  筱筱点点头,却不接话,只是扣着夕缘的脉搏,仔细地诊着脉。

  “情况如何了?”祁一林焦急地问道。

  “情况已经好转了,但仍需服用三帖药,加上多多休息,就能够康复了。”

  筱筱的话音一落,堂中却又陷入沉寂之中。

  见祁一林眉头紧锁。筱筱想了想,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夕缘。”

  祁一林摇摇头。“我并非担心此事,只是我奇怪的是,你们为何会如此周全着夕缘的安全?夕缘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筱筱一愣,对于这个问题,她在心中早已想过答案,只是当真正面对问题之时,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祁一林的目光快速地扫过筱筱的脸庞,见她眼中带着几分不安,心中顿时也明白了,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将手中的碧玉簪伸到筱筱的面前,说道:“夕缘醒后,还请筱筱姑娘替我将这碧玉簪交到她的手中!”

  筱筱点点头,接过簪子,“筱筱一定替将军完成此事。”

  祁一林笑了笑,“如此便多谢了。”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将军?”筱筱见他要离去。心中顿时感到疑惑,“将军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夕缘她……”

  筱筱顿了顿,继续说道:“将军何不再多留一会儿,若是夕缘醒了,第一时间最想见到的人定是将军。”

  祁一林留恋地看着软榻,却还是说道:“我若是一直呆在灵芝堂中,你们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堂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我都很清楚。”

  说罢,祁一林便悄悄地从后院离开。

  筱筱握着碧玉簪,她本就是不问俗世之人,如今见祁一林与夕缘如此。却还是觉得胸中烦闷。

  若非卫、齐两国恩怨不断,兵戎相见,她大可以劝祁一林带着夕缘远走高飞,可如今,一个是齐国大将,一个是卫国遗珠,二者都身负着彼此的使命,长相厮守都成了一种奢望。

  筱筱端详着手中的碧玉簪,那发簪通体翠绿,样式精致,她在齐国生活多年,明白这碧玉簪的含义。

  “碧玉簪,同心结,结同心,愿生生世世共白首。”

  如此真挚的誓词是男女双方在大婚之日共同吟唱的,而如今每一字都那么刺耳。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萧婉温柔地声音。

  “我在想,为何世间的情爱都要历经磨难?”筱筱将碧玉簪放入荷包之中,对萧婉说道。

  “这是祁一林给夕缘的?”萧婉问道。

  “是的。”筱筱将那荷包放入袖中,问道,“收拾得怎么样了?”

  萧婉在软榻旁坐下,“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出发,我已经将我们回去的消息飞鸽传书给公子了。”

  她想了想,回答着筱筱方才的问题:“大约这些磨难都是为了考验男女是否情比金坚,是否当真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回国后,可有什么打算?你这样的性子是在一个地方呆不住的,必定是继续游山玩水去吧?”萧婉问道。

  “这一次就不去了,我想留在九阙之中照顾少主的身体,并完成夫人的遗愿。”

  “回九阙?你是说……”

  筱筱点点头,“正是!”

  萧婉笑了笑,“那东西居然在你那里。”

  筱筱摇摇头,“并不是在我这里,在少主身上。”

  萧婉正欲要继续开口,却听到后堂灵芝大喊一声,“医圣,您快来啊!甘草她不好了!”

  筱筱一听,便急忙说道:“萧婉,你照顾着夕缘,我去后院看看!”说罢,她便朝着后院跑去。

  筱筱刚一离开,萧婉便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不好,是迷香,就在她转身的一瞬,只见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宝剑便架在她的颈上。

  然而却因为吸入了少量的迷香,萧婉感到了一阵眩晕,趁着意识还清醒着,她急忙解下腰上的荷包,放在鼻下一嗅。

  继而看清来人后,萧婉一惊,说道:“是你?”

  来的是一位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好看的双眼调皮地眨着,“对啊啊,是我。”

  “你来做什么?”萧婉见那人的宝剑还横在自己的脖颈上,便知道这事并不简单。

  “我来接人!”男子说得干脆。

  “这里可没有你要接的人。”萧婉捏紧了袖口,正欲从腰上抽出软剑。

  却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轻唤声,“婉儿。”

  萧婉一愣,转过头去,见夕缘不知何时早已清醒,身子虽虚弱,却是笔直地站着,脸上带着柔美地笑容。

  “丫头,你醒了!”萧婉惊喜道。

  但下一秒,萧婉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丫头,你要做什么?”

  夕缘回答道:“我不能和你们回卫国。”

  萧婉双指一夹脖颈上的宝剑,稍一运气,剑身立即断为两截,只听得“叮当”一声,短剑落在地上,继而传来了男子惊呼的声音,“你干嘛啊,干嘛啊,有话好好说,哎呀,我的上等宝剑啊。”

  “闭嘴!”耳边响起男子聒噪的声音,萧婉皱着眉头,不由得大声吼道。

  男子无奈地看了萧婉一眼,拾起脚边的断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呀。”

  萧婉转过头去,对着他没好气地说:“睿王,想要试我的武功就早说,你明知道我必定会弄断这剑,只是可惜了这一柄寒铁剑了。”

  堂中所站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的六子,睿王赵铭。

  赵铭冲萧婉瘪瘪嘴,抱着寒铁剑走到一旁,对夕缘说道:“丫头,你有什么话快和这个母夜叉说,我们过会儿就要出发了。”

  萧婉听到这话,不由得疑惑道:“夕缘,你要去哪里?”

  “婉儿,你听我说,”夕缘拉着萧婉的手,附耳道。

  “不行!这个计划太危险了!”萧婉才听到一半,便立即打算夕缘的话,“丫头,你听我说,三日后,我们一行人便要护送你回卫国,若是此时你有任何差错,我们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见萧婉如此坚决,夕缘笑了笑,“可婉儿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拦我的。”

  “但这一次不同!”萧婉果断地说道,“卫、齐两国不日就要开战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留在这里。”

  “我知道,但我不能离去,不仅是因为九阙,更是因为他,不论是哪一方面的原因,我都不可以离开!”

  萧婉无奈地摇摇头,“丫头,你听我说,这一次的情况真的不同,如果我们再不走,以后恐怕就很难回国了,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我不确定的是你的身份是否也被暴露了。”

  “这不还有我嘛,凭我的能力,我是一定能够保护好她的。”一旁的赵铭走了过来,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睿王,并非萧婉不信任您,只是您也知道,眼下的形式容不得大家有任何疏忽,况且,”萧婉抬起头来,正视着赵铭的双眸。

  赵铭亦盯着萧婉看,然而却感到震惊,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会有如此沉静的双眸,而眼眸之中透露出的不是柔弱,而是逼人的英气。

  萧婉毫不退缩地对上了他的双眸,继续说道:“况且这一次,是两国开战,睿王,若是让人发现夕缘在您身边,难保有人不会把她当做人质。”

  “你这便是不信任我!”赵铭不甘示弱地说道,“两国交战,凭的是国家和军队的实力,以一个女子的性命来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

  “您不会,但有人会!”萧婉此话虽然没有指出是谁,但是说得如此明白,在场的人都清楚她所指的是何人。

  “婉儿,此事是我的决定,和睿王无关。”夕缘轻声说道,“事不宜迟,我不能再和你细说了,筱筱她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将她们安全带回卫国。”

  “可是,丫头……”萧婉转过身去,正要开口,却见夕缘手持一枚玄色的铜牌。

  那玄色铜牌上雕刻着一处宫殿,其上盘旋着一条龙,见到这枚铜牌,萧婉一愣,眼眸中一种无奈之感无法掩饰,却还是单膝着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低着头,郑重地说道:“属下谨遵命令!”

  话音还未落,夕缘便立即将萧婉扶起,低声说道:“婉儿,多谢你!”

  说罢,便要和赵铭一同离去,“丫头,”身后的萧婉叫住了她,夕缘转身,不舍地看着萧婉,见她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将话语说出口。

  “婉儿,我知道!”即便是她不说,夕缘也能知道她所要说的是什么。

  此去万般险阻,各自珍重!

  见他们走远了,萧婉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那纸内包着的朱红色粉末便是迷香。

  “你别闻,迷香对身体有害!”筱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唉,你都听到了?”萧婉将那纸包重新包好,放入掌心,烦躁地揉了揉。

  “是啊,我都听到了,其实这事我之前也能够猜到几分,夕缘她再也不是当时那个柔弱的尚书千金了,她有自己的计划,有自己的路要走。”筱筱走了过来,结果萧婉手中的纸包,放在鼻下嗅了嗅。

  “这是水韵香,稍稍闻上一闻,你呀三天三夜都别想醒了。”筱筱有点气恼地说道,“你不知道此香有多伤身吗?”

  “知道!”萧婉老实地回答道。

  “知道你还闻,前几日我盘点药材,便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你偷了这个水韵香。莫非,你早就知道夕缘的计划?”筱筱疑惑地问道。

  萧婉摇摇头,“我并不知道,我本来想的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进王府,把王府众人都迷倒了,好把夕缘救了出来。”

  “这样的计划亏得你也想得出来。万一计划失败了,你死不要紧,可别拖累了夕缘。”筱筱用食指一戳萧婉的脑袋,更加气恼道,“你并非是大意之人,怎么这次行事如此马虎呢?”

  萧婉揉揉脑袋,“便是见不得夕缘过得那般疲累,我才想到这个办法,凡事都可以从长计议,可唯有这事,我无法做到。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处危险之中。”

  “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国吧,睿王虽是个闲情之人,但还是有着王爷的身份,定能保护夕缘的安危。估摸着军师也要回国了,等我们回到卫国后再做打算吧!”筱筱将纸包放入袖中,“以后别那么莽撞了,是药三分毒,有什么事你就和我商量。”亚史妖巴。

  萧婉点点头,“白术他们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便提早启程吧!”

  正当二人要走到后堂之时,萧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道:“甘草好些了吗?”

  筱筱一愣,立即回答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我方才去后院看了看,甘草还在熟睡着,但身上的毒已清了。”

  “那方才灵芝为何要那么说?”萧婉暗暗觉得此事很是蹊跷。

  “莫不是……”筱筱想了想。

  “调虎离山!”二人异口同声道。

  只是灵芝如此做,是夕缘安排的吗?筱筱与萧婉二人面面相觑,对于此事虽是带着疑惑,却还是无法判断。

  二人走到后堂,简陋的房中,甘草躺在榻上还在熟睡,白术在一旁细心地收拾着行李,而堂中并未见灵芝的影子。

  “白术。”筱筱唤道。

  “师父,你们来了,东西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对了,师父,夕缘姐姐好点了吗?”白术停下手上的活,抬头问道。

  “白术,灵芝去哪里了?”见堂中无灵芝的身影,萧婉急忙问道。

  “灵芝姐姐说我们要赶路,所以就出门给我们买点干粮了。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术问道。

  筱筱摆摆手,并没有回答白术的问题,只是朝着床榻走去,见甘草气色渐渐好转,再一诊脉,那脉象平稳,看来甘草已经好全了。

  就在筱筱抬头的一瞬间,眼睛落在甘草的枕旁,一封信正压在她的枕下。

  筱筱疑惑地拿起那封信,萧婉一见,走上前来,之间信封上写着:“筱筱、萧婉亲启。”

  拆开信封,掉出一张薄薄的信纸,纸上只有一句话。

  “灵芝定会护得少主安全,就此分别,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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