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_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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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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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封栖松对婚约的在意程度比白小少爷都要深,要不然他身边的下人也不会拼了命地想开解白鹤眠。

  千山眨巴眨巴眼睛,觉得白小少爷挺好相与,便大着胆子问:“真的?”

  “真的。”白鹤眠失笑,“这话我对你们二爷也说过。”

  “……就算他不撕毁婚约,我也得撕。现在是什么年代?到处提倡自由恋爱,我凭什么要受一纸婚约的约束?”

  老实的千山一直以为白鹤眠想嫁封老三,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对封卧柏没有感情,差点为封栖松喜极而泣,于是更加殷勤地为封二爷说好话。

  “您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咱们二爷也是这么想的。”

  白鹤眠瞬间有些头疼。

  “白小少爷,您别听信外面的传闻,咱们二爷好着呢,根本不是什么残废。”

  “就拿腿的事来说,您不是瞧见了?”开车的是封栖松留下的警卫员,千山说话越发没了顾忌,只是说到腿伤时,仍旧含糊其词,“您嫁过来是享福的。”

  “千山,你跟我说句实话,封二哥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鹤眠却没那么好糊弄。

  千山顿了顿:“之前去救您时受了伤。”

  白鹤眠气结:“你摆明了在说谎诓我。”

  “真的是救您时受的伤。”千山忠心耿耿,明知自己不会骗人,仍是硬着头皮不肯松口,“小少爷,您别多心了。”

  现下封栖松不在金陵,白鹤眠就算再不放心,也拿千山没法子,他气极反笑,将折扇重新拿在手里,“哗”的一声打开,掩住了唇角的冷意:“罢了,今日是来收拾三爷的。”

  “小少爷?”千山的心再一次提起。

  白鹤眠将额头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长街,慢吞吞地说:“我偶然听见三爷在言语上冲撞了封二哥,想着封宅里没有旁的长辈,算来算去,教育他的事由我这个男嫂子出面比较妥帖。”

  白小少爷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千山花了好些时间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听见封三爷背后骂人,跑来为封栖松教训人来了。

  “您……您说得不错。”千山结结巴巴地附和,实际上恨不能直接跑去给封二爷拍电报,说白小少爷关心他呢。

  再者,在封宅待久了,谁不知道封卧柏在背后跟着外人一起骂封栖松残废呢?

  可千山只是个下人,哪怕有心为封栖松不平,也没有掺和封家家事的资格。

  现在可好,白小少爷进了门,总算有愿意为封二爷说话的人了。

  汽车缓缓停在梨园门前,白鹤眠下了车,丝毫没有因为身着旗袍而有半分的扭捏,端的是昔日当花魁时的架子,举手投足间还是富家公子哥的气度。

  “白少爷?”梨园的伙计一看白鹤眠身后的警卫员,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连忙凑上来,躬身迎接,“真是巧了,今儿个有新戏,您请上座。”

  白鹤眠照旧用扇子遮住半张脸,抬眸随意扫过一楼的雅座,没见着熟人,又将视线移到了楼上的包厢。

  封老三要听戏,自然不会同寻常人挤雅座。

  “我们家老三是不是也在这儿听戏呢?”

  带路的伙计面色微僵,求助似的瞥杵在一旁的千山。

  金陵城里谁不知道白少爷最先许给的是封家的三爷?

  封二爷前脚刚离开金陵,他的男妻后脚就和“小叔子”在梨园私会,这如何使得?

  要是封二爷知晓此事,拿梨园开刀,他上哪儿说理去?

  呼吸间,伙计心里的念头已是百转千回,待白鹤眠再问,立刻装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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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苦恼的模样:“白少爷,您可真是折杀我了。咱梨园里这么多座,我哪儿记得清谁是谁呢?这儿的伙计也不止我一个,我有接您的福气,自然就没了接三爷的福气。”

  他边说,边用手指指紧闭的包厢门:“还有好些贵客不从前门进,家里的规矩严呢。”

  白鹤眠闻言,扇了扇扇子,没说信,但终究不再追问下去了。

  “你去沏壶好茶,再拿点凉果上来。”千山已经知晓白鹤眠此行的目的,看伙计如热锅上的蚂蚁,顿时心有戚戚焉,颇为同情,好心将他支走,“别让人打扰就成。”

  哪知伙计会错了意,只当他们主仆二人合起伙来干龌龊的勾当,当即仓皇逃窜,连茶水都是另外的伙计送来的。

  白鹤眠摇着扇子,倚在包厢门前直摇头:“千山,封二哥怎么教的你?”

  “啊……啊?”千山纳闷地张大了嘴巴。

  白鹤眠恨铁不成钢地用扇骨敲他的肩膀,扭头进了包厢:“罢了,你去一楼晃几圈。”

  “小少爷,为什么啊?”

  “笨。”白鹤眠翻了个白眼,“你不多晃几圈,封老三怎么会发现我也在这里?”

  既然封栖松不在金陵城,那么千山出现在梨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鹤眠来了。

  白小少爷是要做回姜太公,把封老三这条心怀不轨的鱼钓上来,好好地教训一顿。

  今日梨园的新戏名目还没送到包厢里来,白鹤眠就坐在藤椅里,摇摇晃晃地吃葡萄。这葡萄是放在冰上的,咬在嘴里又酸又甜,他吃了两颗,脱了鞋,将光着的脚跷在藤椅的扶手上。若是封栖松在,看见他这副德行,绝对又要摇头叹息。

  不过这会儿包厢里只有背对着白鹤眠站得笔直的警卫员,他毫无顾忌地吃着葡萄,忽听外面有人通报:“小少爷,三爷来了。”

  白鹤眠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拿了帕子将指缝间的果汁擦净:“哟,三爷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门外的封卧柏自然听见了他的话,眉目间涌起喜意,觉得白鹤眠对自己还有情意,于是不待下人将门推开,自己就闯了进去。

  只见身形纤细的小少爷倚在藤椅里,光着的脚垂在藤椅边上,白嫩的脚尖蜻蜓点水般滑过了他的裤管。

  “鹤眠……”封卧柏喉咙一涩,撞进了白鹤眠笑吟吟的眼睛里,瞬间什么都忘了。

  白鹤眠抬起一条胳膊,指尖捏着个剥好的葡萄,懒洋洋地从藤椅里坐起身,倾向封三爷,眼角眉梢浸透了慵懒的风情。

  “三爷,吃吗?”他一手将葡萄递到封卧柏唇边,另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腿环边的刀片。

  楼下传来戏子又尖又细的吊嗓声。

  白鹤眠指尖一片黏腻,手指已然贴在了冰凉的刀刃上。

  他倒要看看,封家教出来的三爷是不是登徒子,当真吃他手里的葡萄。

  而封卧柏着迷地注视着白鹤眠的手指,瞧着青色的果汁悬在粉嫩的指甲盖上,仿佛入了魔。

  “小少爷!”房门忽地被人撞开,千山满头大汗地冲进来,见到封卧柏,瞬间顿住脚步,“三爷。”

  千山将脑袋转向白鹤眠,干巴巴地说:“小少爷,我把茶水拿上来了。”

  “放下吧。”白鹤眠瞬间收了手,将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看也不看封三爷,重新倒回躺椅,“天热,不想喝。”

  “是麦茶。”

  “那也不喝。”他一副蛮横的模样,“三爷,您要是想喝,坐下喝一杯?”

  封卧柏看了看千山,神态自若地从果盘里拿出一颗葡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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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朋友在隔壁等我。

  ”边说,边往屋外走。

  临了,自以为深情款款地回眸:“鹤眠,等我。”

  白鹤眠脸上的笑意绷到门关上就垮了,他催着千山:“真是恶心死我了,快给我倒杯茶。”

  “小少爷?”千山搞不明白白鹤眠在做什么,讷讷地杵着,“您到底喝不喝茶?”

  白鹤眠等不及,自己倒了一杯,也不怕烫,囫囵灌下。

  “您慢点。”千山吓住了。

  “无妨。”白鹤眠喝完一杯茶,疲惫地倒在藤椅上,仿佛应付封卧柏已经消耗掉了全部的精力。

  “恶心。”他兀自难受。

  千山端着茶壶,欲言又止。

  白鹤眠合着双眸,挥手让警卫员都去门外守着,然后才对千山说:“你知道那日我听见封三爷说什么了吗?”

  他咬牙切齿:“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提议他分家,他拒绝的理由,竟然是想依附着封二哥继续混吃混喝!”

  “……封二哥隐忍了这么些年,在大哥死后撑起了整个封家,他不帮衬也就罢了,反倒跟着外人一起来算计亲生哥哥?”

  “混账东西!”白鹤眠说到激动处,差点砸了手里的茶碗,“还骂封二哥是残废……混账!”

  “那您刚刚……”千山料到白鹤眠绝对是听见了难听的话,却不料封老三竟然犯浑到了这个份儿上。

  “我要好好地教育他。”白鹤眠说到自己时,冷静下来,唇角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若是封二哥在家,断他的零花钱,罚他跪宗族祠堂,样样都行。可我刚嫁进来,用这些法子教育他,他必定不服。”

  “……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

  “什么法子?”千山忍不住问。

  白鹤眠将茶碗放在了桌上,打开折扇,不紧不慢地扇风,没直接回答,反问:“千山,封三爷想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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