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迎难而上 两章 合一更,感谢小伙伴的追书_一梦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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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迎难而上 两章 合一更,感谢小伙伴的追书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不马上离开?”赵铭急切道。

  夕缘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面对赵铭的追问,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缓缓说道:“王爷,你可知夕缘如今的身份?”

  她这一句话问得赵铭不知如何回答,夕缘凄凉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如今的我是逃犯,是朝廷钦犯,如果不是当时珊瑚她们对我的易容,凭着冷灵殿的势力,我早就身首异处。”

  “丫头,我知道!”赵铭上前一步,说道,“可我不能让你继续冒险了,相信我,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我为你解决!”

  “赵铭,并非我不信任你!”夕缘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是我不愿意永远带着逃犯的罪名,四处躲藏,居无定所。”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赵铭才发现自己所有的话语在她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夕缘倒了一杯茶,递给赵铭,说道:“王爷且慢用。”

  继而,她缓缓说道:“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如今王爷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便是夕缘的事情了。”

  听到夕缘如此说道,赵铭手一抖,险些打翻了杯中的茶,“你都知道了?”

  夕缘摇摇头,“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你为何要带走我。”她顿了顿。见赵铭眼中带着惊慌,便笑了笑,说道:“其实也并非什么要紧的事,你知道要将我带到冷灵殿罢了。”

  “丫头,你听我说。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赵铭急切道。

  “我知道,”夕缘柔声道。自陈氏一族被处斩之后,她也曾无助过,也曾不知所措,遇到尉迟文德,遇到萧婉。再后来,遇到了祁一林。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夕缘说道,“自家族落没之后,我便失去了双亲的保护,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被母亲藏在石室之中,被一林所救,加入九阙,被安排进入将军府,又经历了一些事,被易容,随着蜻蜓进入齐王府成为一名普通的丫鬟。”

  赵铭细心地听着,那些曾经的事情皆是他不曾听过的,望着夕缘淡然的面容,他有些心疼,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眼眸只落在面前这位不过十几岁的少女。

  “再后来,听灵芝说明了我的身份,我才明白,我不能再是那个依靠着任何人保护的小女子,自我从藏香苑逃出之时,我便能猜测出九阙已经出事,那时,街上已经见不到熟悉的六芒星纹饰。”

  说到这里,夕缘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隔壁的动静,只听见一个轻轻地关门声。

  “隔壁的女子是你熟悉的人,对吗?我猜,她就是你的师妹舒君,同时也是齐王府中举足轻重的主子。”夕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听到夕缘如此说道,赵铭无法解释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一切正如你说的那般。”

  “赵铭,我明白你是个讲义气之人,作为虚谷弟子,你必须忠于师命,但同时你也是齐国王爷,你必须要把御龙佩带到冷灵殿,只是御龙佩在我身上,你不知该如何取得,所以只有把我也带到这里,以便寻个时机得到御龙佩。”

  赵铭笑了笑,“小丫头,过去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聪明,这样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并不是我聪明,是你在一点一滴地告诉我,否则当时你大可以直接将我带到这里来,何须绕道走归尘山小道,你只是想要拖延一些时间罢了,若是当时我改变了主意,你也无须再那么纠结了。我想,齐王一定和你约定了时间。”

  赵铭点点头,“你当时被他们所挟持,我为了救你,随便胡诌了几句,说是三天后便将凤凰令交于他,我未曾想到如今天下,齐王的势力如此强大。丫头,此事,是我对不住!”

  他说完,有些懊恼地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一直以来,逍遥人生惯了,哪里能够想到朝政如此得令人费解,甚至于对他来说,爵位与皇位都是过眼云烟,何必去在意,他可以不理会朝政,不问世俗之事,继续游历山水,何必要陷入这无休止的暗斗之中。

  只是他比谁都明白,当日陛下秘密召见他的时候,情况有多危机,当时约定的地方是皇宫密室,迂回蜿蜒的地下密道,每五十步有着一方龙头烛台,即便是如此,密道之中依旧是昏暗无比,摇曳的烛火,明明灭灭得令人感到不安。

  推开最后一道雕刻着双龙的铜门,赵铭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当今圣上颓然斜靠在软榻上,此时的他俨然只是个普通的老者,泛白的双鬓,憔悴的面容。

  “父亲!”赵铭开开口,抛去了身份,看着眼前的老者,他用最普通却也是最亲近的称呼来唤他。

  “你来啦!”听到他的声音,老者缓缓睁开眼,说道。

  见赵铭抱着头沉思着,夕缘亦不愿意打扰,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夕缘猛地回头,震惊地盯着那道门,只听见那敲门声十分礼貌,不轻不重地叩着门扉。

  “你快回房,此后的事从长计议!”夕缘推了推赵铭,小声地说道。

  赵铭摇摇头,“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夕缘突然笑了起来,眉宇间带着一抹打趣的含义,“你还是先走吧,我猜她是来找你的。”

  “他?哪个他?”赵铭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

  “舒君!”夕缘说道,“你也不用感到感到震惊,我只是猜测,而且现在我不会有危险,毕竟我原来的面貌没有多少人见过。”

  赵铭听她如此说道,点点头,“我去屋顶上守着,若是有危险,你就打碎茶杯,你放心,我会第一时间赶来搭救的!”

  “不必如此惊慌,凭我的直觉,她大约只是来探个究竟而已,若是这般匆忙就动手了,那可不是冷灵殿的行事手段。”夕缘自信地说道。

  “你这是啥直觉啊,这么准?”赵铭说着就要跃出窗子去。

  一见赵铭离开了,夕缘便收起了方才的笑容,刚才不过是为了让赵铭安心,如今想来,她还是感到十分担心,然而这些事都是她与九阙的事情,实在是不能拉着赵铭一起犯险。

  夕缘转头看了一眼晗月,见她依旧在熟睡之中,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小产对一个女子来说与生了个孩子无异,先前赶路匆忙,她跟着自己与赵铭二人也算是辛苦,好在现在能够好好歇息。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夕缘想了想,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开门了。

  一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容貌清秀,女子见门已开,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姑娘,我听小二哥说你是和天字一号的公子一起前来住宿,叨扰一句,请问姑娘有没有见到那位公子?”

  夕缘微微一愣,那声音熟悉得很,但容貌却十分陌生,她有些意外,莫非是自己猜测错误了。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赵铭一起来,如此也不必编什么瞎话唬她了。

  “姑娘说的是赵铭赵公子吧?”夕缘轻声问道。

  “正是!”女子点点头,“听说赵公子是和姑娘一路前来的,姑娘有所不知,赵公子是我的未婚夫,”此话一出,只见那女子脸颊一片绯红,“我寻人心切,说话说得直白,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夕缘摇摇头,说道:“姑娘请进!”说完,便请女子进房。

  明知道来者不善,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夕缘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女子的面前,紧接着说道:“前些时候,我与舍妹从琅州到京都寻亲,路上舍妹感染了风寒,多亏遇到赵公子仗义相助,替舍妹寻了药馆,随后又替我们姐妹二人安排了住宿。”

  女子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啊,对了,姑娘,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们二位?”

  夕缘一脸从容地说道:“我叫晗锦,舍妹唤作晗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便唤我舒君吧。”

  夕缘一听,心里一紧,眼前的女子果然是舒君,但为何她的容貌如此陌生,可她的声音这般熟悉,难道是自己猜测错误了。

  “晗锦姑娘?”舒君见她微微发愣,便唤道,“见姑娘如此,你可是认识我?”

  舒君端着茶杯看似细细品着茶,却是在暗中观察着夕缘的反应。

  夕缘摇摇头,说道:“舒君姑娘容貌倾国,气度不凡,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晗锦出身穷苦,又是第一次前来京都,如何能够认识姑娘。?”

  “第一次来京都?”舒君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第一次来的!”夕缘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晗锦姑娘是来寻何人?舒家在京都还算有些势力,若是晗锦姑娘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夕缘听得出来,这是进一步在试探她。

  “寻一个本家姐姐,姐姐年幼时便随着外祖家来京都,前段时间曾修书一封寄回家中,说是外祖病重,十分想念我们姐妹二人,希望我们姐妹俩能够前来京都见上一面。”夕缘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却始终是语气平稳地说着,脸上从容的表情也叫人看不出破绽。土尽亩圾。

  “这样啊,”舒君想了想,依旧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便来城北舒家找我。”

  夕缘福了福身子,朝着舒君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舒君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见她行礼的姿势有些生硬,虽然疑惑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她一转身,目光落在了床榻之上,而当她看清了晗月的容貌,原本平静的脸上开始微微起了变化,舒君不由得向着床榻走了两步。

  夕缘一见,急忙上前道:“舒君姑娘,舍妹病重,风寒易传染,还请姑娘多加小心!”

  “她是你妹妹?”舒君有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晗月。

  见她如此,夕缘心中有些慌张,莫不是舒君认识晗月,然而她转念一想到,平南世子与齐王不可能没有见过面,而以舒君在王府之中的地位,寻常的宴席她是一定要到场的,那么晗月呢,舒君是否见过她?

  想到这里,夕缘不由得抓紧了衣袖,若是舒君有任何举动,她便将袖中所藏的毒针全部放出。

  然而夕缘心中慌张,还是一脸平静地说道:“床榻上所躺着的姑娘正是舍妹,不是舒君姑娘为何如此问道,莫非你们曾经见过?”

  舒君一慌张,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见过,只是令妹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像,真像。”她说着,依旧细细地打量着晗月。

  “舍妹不过是寻常女子,若说长得像姑娘的旧友,那便是舍妹的福气了。”

  夕缘虽是如此说道,却暗中顺着舒君的目光望去,然而就在目光落在晗月脸庞上的那一瞬间,她恍惚间也回忆起了一件事,睡梦中的晗月,面容平静,眉宇间存在着淡淡的哀愁。

  这样熟悉的表情,这样熟悉的容颜,夕缘倒吸了一口气,晗月她长得像挂在齐王府石室之中的那幅画中的女子。

  夕缘仅见过那么一次,便被那幅画吸引住了,画中的女子面容平静,神态从容,而该画作者定是画工深厚,那画中的女子仿佛要从画中出来一般。

  而此时,静静躺在床榻上休憩的晗月与其说像,不如说就是,眉眼间真的是像极了那个女子。

  舒君收回了目光,淡然道:“打扰姑娘许久了,我想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那我便告退了,姑娘早些歇息吧!”说罢,便离去了。

  夕缘不敢松懈,一直将那女子送到门口,见她的背影远去,又见她下了楼,这才放心地将门关上。

  门刚一关上,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夕缘猛地一转身,正欲投射出袖中的毒针,却听到赵铭一通乱叫:“你干嘛,你干嘛啊,我是赵铭啊!”

  “以后别在背后突然吓人,留神我伤着你了!”夕缘微微皱眉道,语气之中有些怒意。

  “我不是吓你,是来看看你们的安危,怎么样,她没有刁难你吧?”赵铭急切地问道。

  夕缘一听,脑中掠过一丝调皮的想法,她嘿嘿一笑,说道:“怎么?若是舒君姑娘有意刁难我们,王爷要替舒君姑娘赔罪吗?”

  赵铭白了她一眼,“丫头,你开始学坏了你知道吗?乱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

  夕缘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倒觉得你是在乎舒君姑娘,若说容貌,舒君姑娘当是倾国倾城,若我是男子,我定会为其倾心,更何况是本就是身为男子的王爷。”

  “夕缘,你若再这么说,我便要走了!”赵铭心中好似升起了无名之火,冷冷说道。

  “王爷,抱歉!夕缘是无心之失,方才的玩笑过头了,还请王爷海涵!”一见赵铭这样生气,便明白了舒君曾经与他定有过节。

  而赵铭,在话说出口之后便知道有些不妥,急忙摆摆手,赔礼道:“丫头,抱歉,方才是我说得太过火了,你别在意!你不知道,她……”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曾经属意于她,我们在虚谷里学道的时候,我曾想过要跟她提亲。”

  夕缘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赵铭,我有一个猜测,舒君她是不是……”说着,压低了声音,在赵铭的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

  赵铭听夕缘说完,微微一愣,随即坚定地点点头,“正如你所言!”

  “果然是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夕缘恨得直咬牙,“凭着她的手段,不知残害了多少人!”

  “只是她的容貌怎么会变成这样。”一想到那张陌生的脸,夕缘再次问道,“身上的香气,声音都是一样的,可是容颜怎么会改变呢?到底哪张脸是她的呢?”

  “都是!”赵铭说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在齐王府之中她是那样的容颜,而在虚谷之中,她又换了一个容貌,若是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我只能说两个都是!”

  “那么赵铭,舒君她认识晗月吗?”想起刚才舒君见到晗月的样子,夕缘有些担忧地问道,若是被舒君发现了晗月的身份,那么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不都是白费了嘛。

  “她们并没有见过面啊!”赵铭轻声回答道,“我与凌云交情深,可是我每次去平南王府中都不曾见过晗月,凌云说晗月生性内向,又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所以甚少与人见面,而我也只是凌云大婚之后,见过晗月一次,而且仅有那么一次。”

  “那她们有没有可能在宴席上见过?”夕缘继续问道。

  赵铭摇摇头,回答道:“没有可能,凌云素来与齐王没有交情,若是宫中宴席,我也会参加,但我从来没见过晗月,舒君就更不可能见过晗月了。丫头,莫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夕缘正要回答,却听见床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立即走了过去。

  只见床榻上的晗月已然清醒,由于休息了一阵,她的精神好了许多,面色开始有些红润。

  夕缘见状,轻声问道:“世子妃,您可好些了?”

  晗月微微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夕缘姑娘,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世子妃了,你就叫我晗月吧。”

  说罢,看了看赵铭和夕缘,掀开锦被,便下了地,因身体虚弱,身子摇晃了一下,只见她笑了笑,朝着二人福了福身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夕缘急忙将她扶起。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搭救,如今的我已经葬身深山之中了,哪里还能捡回这么一条命!”晗月的话语之中有些凄婉。

  “你千万别这么说!江湖中人,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这是职责所在!”夕缘坚定地说道。

  “夕缘姑娘,方才我虽昏迷中,但你们的对话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姑娘的身份我不会问,但若是姑娘有需要的地方,晗月万死不辞!”晗月说着,搭在夕缘胳膊上的手紧紧地抓了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这个世上我又无亲无故的,若是你们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能够用到我的就请尽管提出!”

  “晗月,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多想!”夕缘轻声说道。

  九阙之事,本就是自己应该处理的,实在是不宜连带上太多人,但是听到晗月如此说道,夕缘的心中还是感到十分温暖,她想了想,轻声问道:“晗月,我有个建议想要说与姑娘听。”

  晗月点点头,说道:“姑娘请说!”

  夕缘想了想说道:“晗月姑娘,你愿不愿意加入九阙?”

  同样的话,曾经是兄长对自己所说的,如今出自她的口中,这时她才明白手中的御龙佩的重量。九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组织,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阁楼,九阙众人有商贾也有文弱书生,有官宦小姐却也有青楼女子。若说他们的共同点,大约曾经都是一样的无依无靠吧。

  “我?”晗月疑惑地问道。

  “正是,”夕缘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姑娘说要报答我,不如就加入九阙吧,这样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姑娘下达任务了。”

  “可我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并无所长,旧年曾听……”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曾经听说过,九阙众人各有所长,有深谙经世之道的能人,也有睿智之人,晗月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加入九阙,我又能做什么?”

  “你可以谱曲,作画啊。”一直沉默的赵铭突然开口说道,说罢自顾自地哈哈大笑着。

  夕缘点点头,“睿王所言极是,九阙正缺像姑娘这么有才情的女子呢!”

  话音刚落,她便仔细端详着晗月的表情,夕缘所说的话一来是实话实说,二来也是因为担心一个人若没有什么盼头,便会胡思乱想,而夕缘也明白,晗月心中带着疑团,她需要有人帮忙解开,若能够加入九阙,自己便能够名正言顺地帮她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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